如果可以使用他的武器鎖鏈,他保證分分鐘讓這些人去地獄。
但他不能對他們使用鎖鏈,這會暴露他的天使身份。
好不容易掙脫圍攻,厘泉臉上已經帶傷。上衣的扣子都被扯下來了。
他一邊跑,一邊想著,艾瑞真是欠他欠大了!想他一個淨滅天使長,竟然落得被一群凡人小毛頭追打,恐怕沒有哪位淨滅天使比他更憋屈了。他開始懷念執行淨滅任務的日子了,遇到罪惡之人直接用淨滅術讓他變白痴!
終於回了家,厘泉直奔臥室。將門鎖好後,才靠牆坐到地上,平息著心裡的憋悶,以及紫欲帶來的躁動。
但最壞的情況出現了,紫欲發作了。
那感覺來得比第一次更加強烈,厘泉幾乎不能維持理智。
不得已,厘泉召喚出鎖鏈,令鎖鏈穿透自己的手心,以自殘的方式保持自己的理智。然後用理智去控制紫欲,妄圖將紫欲壓下。
已經錯過一次,他便不會再錯第二次。只要金俊不願意,他便不會強迫。這就是為什麼他中午沒有碰金俊的原因。
厘泉房間的動靜驚動了樓下的傭人,管家老樑上來敲響房門,“少爺,您現在需要幫助嗎?”
房間安靜下來,久久沒有回應。老梁再次敲響房門,“少爺?”
“沒事。”
厘泉的聲音終於傳出來,聽起來並無異常,讓老梁放下心來。
但厘泉的真實狀況卻不容樂觀。鎖鏈帶來的疼痛雖讓他保持理智,卻讓體力消耗加大。現在若是暈倒,紫欲很可能伺機控制他的意識,擊潰他的理智。
時間在煎熬中過得異常緩慢,一分一秒都在成倍擴大。
厘泉不知過了多久,他只有一個想法,下次紫欲再發前一定要找到一個合適的純潔之人備貨!這樣的煎熬他再不願忍受了!
直到夜幕降臨,紫欲終於不再鬧騰。厘泉也終於脫力,倒在了床上。
第二日一早,老梁敲開房門,看到的是這樣一幅景象——整個房間充滿一種狂暴的凌亂美,房間的主人更是展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暴力頹廢之感。他的右手纏著浸血的毛巾,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漂亮的臉上也帶著不太和諧的顏色。
“少……少爺……”
老梁幾乎說不出話來了。
厘泉不耐煩地揮揮手,“送我去醫院。”
到醫院處理完傷口,已經是中午。厘泉沒準備繼續請假,而是讓司機直接送他去了學校。
而他右手包紮成粽子,臉上抹著紫藥水的狼狽樣子也讓同學們驚奇。李泉是個沉默的學霸,是個乖孩子,不可能和人打架。所以這是什麼情況?遇到搶劫還是綁架了?
但猜測永遠只是猜測,他們沒敢在厘泉低氣壓的時候靠近,也不敢去問原因。
金俊看到這樣的厘泉也是驚訝。說實話,昨天厘泉突然請假離開讓他有點不適應。
他從來都是一個人,他似乎習慣了孤獨。厘泉突然闖入,讓他發現身邊多一人的感覺。不再在夜裡棲棲遑遑難以入睡,不再形單影隻,只怕看到別人的過去。
其實只要厘泉不再做越矩之事,他可以和他做朋友吧。
當然,在此之前還是要問清楚,他的身體究竟出了什麼問題,以及該如何解決。
想著這些,金俊的目光無意識地瞟向厘泉。像李泉這樣的大少爺,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倒是新奇。正好厘泉轉過頭來,也看向他。一張被抹成花貓的臉,明明很好笑,卻偏偏是板著的,更添喜感。金俊看著這樣的厘泉,不自覺笑出聲。在惹來老師和同學的目光後,才恢復正經。
晚上放學,金俊收好課本書籍走出教室,毫不意外地看見等在外面的厘泉。
兩人安靜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只等誰打破沉默,開啟溝通的渠道。
正好走在一處較偏僻的地方,金俊忍不住想開口,想詢問厘泉一些問題。然而一直走著的厘泉卻突然停住了腳步。金俊奇怪地回頭,只見厘泉盯著一個黑黑的巷子,不知在看什麼。
“怎麼了?”
金俊問他。
“有幾隻不怕死的臭蟲而已。”
厘泉表情冷靜,語氣卻充滿森森的惡意。金俊不禁想是誰這麼倒黴惹到厘泉了。
不久,就見黑暗中走出幾個人影。正是昨天攔住厘泉的一群人。
“你先走。”
厘泉對金俊說。
但那幾人明顯來者不善,金俊怎麼可能放厘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