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一分鐘,欽羽眨眨眼,以緩解眼部疲勞,然後繼續盯人。
這時,男人突然笑了笑。
那笑卻不是什麼溫暖人心的笑,而是充滿惡意邪氣的笑,讓男人更添幾分危險。
“竟然是個……小天使。”
男人話音剛落,“彭”地一聲,門再次被開啟。
幾個綁匪將他弟弟給提溜了進來,扔到箱子裡。
情況的突然逆轉讓欽羽半晌沒有回神。
他記得明明沒有驚動其他人的啊!
欽羽並沒有糾結於此,他看見弟弟臉色非常蒼白,擔心他受了什麼傷,於是跑到弟弟身邊。算是自投羅網,但就算不自投羅網,他也明顯逃不了。
弟弟臉上還有未乾的淚水,眼睛緊閉,嘴唇輕輕顫抖著,低聲說著“怪物”兩字。
“我們只需要一個人質,不如把這個小傢伙處理了吧。”
還是那個男人,他邪邪地笑著,舉起了槍。
被黑黑的槍口對準,絕對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欽羽對此也相當反感,眼神不自覺染上冷意。
這時,一個常常莫名其妙興奮起來,看起來異常張揚變態的男人也參合進來。他拿起一把狙擊槍,對著欽羽的弟弟,“崩!”模擬槍聲,甚至模擬開槍的動作,最後還吹了吹槍口,“等拿到錢,兩個一起崩掉,我們一人一個!”
這個男人叫東範,欽羽在綁架他們的麵包車上聽人叫過他。欽羽表示,他記住他了!還有拿槍口對準他的那個人!
後來,欽羽獲知全部五個綁匪的名字,陰沉狠戾的老大叫泰碩;有點口吃的司機,基泰;負責策劃,看起來沉穩且渾身充滿知識分子氣息的老三鎮成;老四就是東範;老五,那個敢拿槍指著他,還叫他“小天使”的男人,名叫範秀。
第二日,五個男人中的兩個去取贖金,欽羽和弟弟還是被關在箱子裡。
由於箱子的密閉環境,空氣不流通,弟弟的意識一直不清醒。而且總是說有怪物,非常恐懼。
所以欽羽一直沒有逃走的動作。
下午的時候,箱子終於被開啟。欽羽假裝昏迷,想看看男人有什麼打算。
若真的準備撕票,他就得暴露天使身份大開殺戒了。
他對怎樣在凡界殺人而不染罪惡有很深的研究。事實上,就算沾染罪惡,他也不在意,因為他完全可以對自己使用淨滅術,抹去罪惡。別不信,他常常做這種事情。他的淨滅術已經是高階,精確控制下,滅了罪惡和與罪惡相關的記憶,他根本不在乎。因為從留下的記憶中, 便能推測出消失記憶的大概輪廓。
似乎是取贖金時遇到警察追捕,行動失敗了。憤怒的綁匪恐怕不會留下活口了。
欽羽暗暗積聚靈力,做好準備。
果然,範秀舉起槍,再次對準了他。
欽羽表示,這傢伙果然非常,非常討厭!
就在子彈將出,天使之劍握到欽羽手中時,老大泰碩動了。他將槍打偏,冷冷地看著範秀,“這裡,我做主。”
而一直擔心孩子被殺的司機基泰則趁機上前,將欽羽和弟弟抱出來,口吃地說著,“還……還活著……我們不要殺了他們……多……多可憐……的孩子啊……”
基泰對孩子確實很心軟,欽羽晚上為了打探情況,說口渴,說尿急,都是他站出來帶他解決問題。若不是他,估計火爆的東範早不耐煩拿槍爆他們頭了。
幾個男人最後不準備撕票了,欽羽也把天使之劍收了起來。
後來欽羽和弟弟被交給了一個腳上鎖著鐵鏈的女人。
那女人,基泰叫她大嫂,應該是老大泰碩的妻子。
好吧,這五個男人竟然想養著他們哥倆!
一開始怕他們逃跑,門窗常常都關得緊緊的。在各種糖衣炮彈轟擊下,哭鬧的弟弟慢慢沒心沒肺地適應了和五個綁匪在一起的生活。這一過程不過一個星期。
好在欽羽常常跟弟弟說起原來的家庭,讓他別忘了自己的親生父母。
第二個星期,欽羽抓住一個空檔帶著弟弟離開了綁匪的家。他已經查探清楚,綁匪家是一座小樓,樓前是一個苗圃基地,售賣盆栽花苗等。這算是他們明面上的生意。
五個男人都不在家裡,欽羽和弟弟很容易就從小樓裡逃了出來。在此之前,他將家裡的監視器畫面都改了,免得那個聰明的“三爸爸”遠端監控時發現。
欽羽牽著弟弟的手,在路上跑了一段距離後才慢下腳步。他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