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演出結束了,我做一頓大餐給你吃。”拍拍小孩的頭。
小孩也沒什麼多餘的力氣去管美男的手。
“我現在就想吃。”說著摸了把嘴上不存在的口水,想到大餐,他的嘴裡就忍不住分泌出唾液。
連看美男的眼神都好像是在看一隻烤全羊,美男這幾天太狠了,簡直就是虐待小孩,只讓自己一天三頓都喝粥再加上一個蘋果,根本就不夠吃。
新禹哥也被他看得死死的,沒機會送東西給他吃。
“先吃點巧克力吧,免得在舞臺上暈了。”說著從口袋裡掏出只剩一半的巧克力。
Jeremy搶過去,張嘴就吃,還憤憤地看著美男。
“怎麼只有一半?”
“啊~我忍不住吃了一半。”
“你身上還有什麼吃的?”Jeremy三兩口解決那幾塊巧克力,饞癮被勾上來,上下其手掏美男身上的口袋。
“沒了,真沒了。”笑著抓住小孩亂摸的手,用嘴努了努新禹。
“你去問問新禹,也許他有吃的。”
看到美男衝自己眨眼,眼中是瞭然的神情,知道自己的事情果然瞞不住美男,拿起自己的包,Jeremy跑上前迫不及待地拉開包。
“哇~”包裡面全是吃的。“新禹哥,你是來野餐的嗎?”
新禹臉一紅,把包整個都遞給了Jeremy。
唉,這個小孩怎麼就是不明白呢!
美男開始同情新禹了,走向前奪下包,從裡面拿出一包餅乾,把包又還給新禹。
美男在小孩不解的目光中拆開餅乾,拿出兩三塊遞給他,“先吃幾塊墊著,等結束後再吃。”
“嗚~~~~”
“不要啊,那這幾塊也等會再吃。”
“唔~~”三塊餅乾一塊塞到嘴裡,瞪了眼美男輕飄飄地走到新禹身邊,用熱忱的目光看著新禹,新禹裝作沒看見,把包拉上交給自己的助理保管。
“嗚~~”小孩又不死心地飄到助理身邊,但還沒得逞,工作人員就過來通知下面一個節目輪到他們了。
泰京站起身喝完最後一點礦泉水,抹了把嘴,看著自己的隊員。
“走吧。”沒有鼓勵只是簡單的一個眼神。
我們是最棒的。
臨走前泰京回頭看美男一眼,美男站在他的後面就等著他回頭,視線一對上他的,展顏露出一個笑容,甚過千萬句鼓勵。
泰京走後,美男拿起他喝完的礦泉水瓶,細細摩挲著瓶身,待想到什麼後,皺著眉擔心地走出了休息室。
泰京他們的出場方式果然驚豔四座,觀眾席中爆發出震耳的尖叫呼喊聲,音樂響起,激昂的重金屬搖滾音樂,站在舞臺中央的泰京身上斜挎著電子吉他,他的側影單薄地讓人憐愛,好像隨時會被吉他壓垮了身形一樣。他抱著麥克風,聲嘶力竭地唱著,像泣血的杜鵑。
美男看不下去了,移開視線,扭頭從舞臺一側離開了。
喉嚨一定很難受吧,為什麼不告訴我呢,這樣聲嘶力竭地唱下去也許以後再也唱不了歌了,即使這樣也不在乎嗎?
有多少歌手因為沒有保護好嗓子而淡出了音樂界,他難道不知道嗎?
他當然知道,但是以他的個性,是絕對不會承認失敗的吧,即使喉嚨嘶啞也要引吭高歌,因為音樂比他的一切一切要重要的多。
泰京覺得喉嚨撕裂一般的痛,唱破的音被震耳的音樂和歡呼聲蓋住,看到這麼熱情的觀眾,自己明明唱破音了,但是他們卻渾然不知,他們不是在欣賞音樂,而是來追求視覺享受的,看重的只是他們的臉嗎?自己這麼賣力的演唱,他們的耳朵卻被視覺矇蔽了,用嘶啞的喉嚨歌唱的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歌唱呢?
新禹和Jeremy注意到泰京的反常,他呆愣著握著麥克風卻不唱了,看著前方,不知道他突然怎麼了,但是兩人不能停下彈奏,只能更奮力地彈奏。
下面的人也發現泰京不唱了,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也許是歌曲唱到這有個停頓,他們這麼安慰自己,但是前排的觀眾看到泰京臉上的表情卻發現事實並不是如此。
他們停止了歡呼,停止了尖叫,視線集中到泰京的身上。
新禹走到他身邊提醒他繼續唱,回過神來的泰京注意到觀眾的反應,手握著麥克風卻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喉嚨像是被扼住了一樣。
泰京驚慌地垂下頭,他從來沒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辦,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