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了起來,手邊有不少他能夠認出的用以調味的植物。
他看了一眼沈靜秉,對方臉上的表情難得平靜。
其實沈靜秉皮相還算不錯,並不讓人驚豔,卻是讓人一眼瞧上去會感覺很舒服的那種,平時出門在外那些大媽大嬸見了也會誇一句挺清秀的小夥兒。
俗稱,小白臉。
但他比起張無忌差了不少,更何況他之前不是犯傻就是眉頭皺著一個人嘟嘟噥噥的說些什麼,張無忌看他每天神神叨叨,便也沒太在意長相,這會兒盯著了才覺得挺好看。
這麼走出去,那些人怕也是要說一句一表人才。
“沈兄吃膩魚了?”張無忌問道。
“還沒。”沈靜秉吐了吐舌頭,“不過快了。”
張無忌輕聲笑了笑,“沈兄近幾日找到出谷的路了?”
“找到了我們還會在這裡?”沈靜秉翻了個白眼,他現在只希望探測儀能夠重新投入使用,別讓他真的在這山谷裡呆好幾年。
張無忌卻是愣愣的看著沈靜秉,半晌,目光溫和了不少。
沈靜秉說“我們”。
無意間說出來的話比起刻意的保證其實要可信得多,張無忌之前並沒有對沈靜秉放下心,即便他知道自己已經活不久了,但也沒有放棄掙扎,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別人手上的打算。
所以他這幾天,在沈靜秉離開去探路的時候,他也沒有閒著。
他一直不遠不近的跟在沈靜秉身後,如果對方真的找到出去的路沒有回來通知他,他也能夠跟著走出去。
沈靜秉卻說“我們”。
張無忌覺得自己之前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若是對方當真有什麼歹意,只怕根本就不會救他。
張無忌自知他本身最大的價值便是知道義父謝遜的所在之地,但沈靜秉救他之前可不知道他是張無忌。
雖然依舊有些擔心對方是不是想帶他一起出去,然後要他帶著去找義父,但張無忌私心裡還是想要試著去信任一下對方。
張無忌並不是一個多疑的人。
所以有了這樣的心思之後,對沈靜秉就親近了許多。
沈靜秉之後幾日一直很疑惑張無忌的親近,但他的腦子還不足夠了解這個少年的心思,見對方並不是有什麼惡意,便將疑惑甩到一邊沒有去管。
沈靜秉不會武。
這一點張無忌一開始就是知道的,他看著沈靜秉拖了一堆乾枯的樹枝與落葉回來就累得滿頭大汗的模樣,有點汗顏。
“你那是什麼眼神!”沈靜秉怒道。
“……呃。”不知道怎麼掩飾自己微妙眼神的張無忌撓撓頭,訕訕。
不要對阿宅的體力抱有任何期待你不造嗎!
現在這樣已經好了很多了!
剛開始光是拎著一桶水從客廳到廚房就渾身是汗了好嗎!
“哼!”沈靜秉重重的把手裡的東西放下,被揚起的塵灰糊了一臉。
張無忌無奈的看著頗為狼狽的沈靜秉,嘆了口氣,“沈兄要不要練武?”
真搞不懂為什麼這人二十了還這麼幼稚。
張無忌想,他覺得自己跟沈靜秉如今所扮演的角色,把年齡互換過來似乎才是正確的。
“練武?”沈靜秉愣了愣,臉上浮現出欣喜的神色,然後又有些猶豫,“聽說很辛苦?”
面對這個問題,張無忌有些無語。
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
“那……”沈靜秉糾結了一會兒,最終下定決心道:“不練了!”
“……”
橫豎他不用在這個世界裡呆多久,再說了練武什麼的內功什麼的,以他的尿性,恐怕把九陽神功擺在他面前給他看他也看不懂。
張無忌看著眼前就差沒把懶字寫在臉上的沈靜秉,對這個毫無追求的救命恩人感覺有點牙疼。
好男兒志在四方,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連練武那點兒苦都怕呢。
“哎哎哎,魚要烤焦了!”沈靜秉看著張無忌手裡的魚,提醒道。
張無忌趕忙翻了個邊,但他還是沒放棄,問道:“沈兄可有什麼想做的事情?”
“想做的事情?”沈靜秉想了想,“有啊。”
張無忌扭頭看他。
“你想知道?”
張無忌點頭。
“我想喝冬瓜排骨湯。”沈靜秉說。
張無忌張了張嘴,半晌沒憋出一個字來。
“我還想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