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陽光溫暖卻不刺目,甚至到了日暮黃昏之際早已沒了溫暖,在初到的晚風吹拂下有些涼。
站在深及大腿的枯草之中望著天際的青年臉上似乎也帶上了夕陽溫暖的橙色,臉上神色顯得有些迷茫。
張無忌見過不少好看的人。
武當七俠雖不說個個俊朗瀟灑,但也是五官端正,而他娘殷素素在離開中原之前也是武林中出了名的美女。
只是女字之前要加個魔字。
但張無忌卻覺得,沈靜秉如今的模樣比他娘還要好看。
沈靜秉被冷風吹得一個哆嗦,回過神來看向發愣的張無忌,在對方眼前揮了揮手。
張無忌抬手抓住眼前晃著的手,略微摩挲了一下。
觸感並不如他想象的那樣。
那隻手長著粗繭,並不如想象中那般柔軟,張無忌知道這隻手的主人肯定是經常持著重物的。
他看著沈靜秉有些怔愣。
這跟他想的有點兒不同。
他以為沈靜秉那副懶樣該是極少幹活的公子哥,今天見到對方殺雞的時候卻推翻了他這個想法。
現在再看看手中的繭,讓張無忌心裡莫名有些怪異。
有對方從他心中高不可攀的地方拉了下來的欣喜,又有對方並不是被人照料得極好的不滿。
至於不滿什麼,張無忌也沒弄明白。
“無忌,你要是個姑娘的話我會讓你繼續摸下去,但是可惜你是個漢子。”沈靜秉看著張無忌,被他看得有些毛毛的。
張無忌回過神,對自己有些失禮的舉動暗自懊惱,卻極為自然的將沈靜秉的手放下,雙手提著獐子笑了笑。
然後轉身往他們一起搭的棚子下面走去。
沈靜秉沉默的看著張無忌的背影,半晌,彎腰抱起工具箱,跟上。
是夜。
沈靜秉睡了過去。
張無忌睜開眼,看著被妥善放置在一旁的木箱,想了想,走了過去。
窺探他人隱秘的心思讓他感覺有些不自在,目光不時掃過陷入沉眠卻皺著眉頭的沈靜秉,目光中透著顯而易見的心虛。
張無忌開啟了木箱。
卻發現裡邊只是些大夫出診用的用具。
很標準的配置,熟讀了醫術的張無忌自然是知道的。
他垂下眼,將木箱合上,轉頭看著沈靜秉的睡眼。
這裡面的東西與他之前看過的沈靜秉從裡邊拿出來的東西截然不同,張無忌始終安不下心。
沈靜秉同樣睡得不怎麼安穩。
他的夢裡張無忌哭泣的聲音和悲慟的質問糾纏不休。
一向好眠的沈靜秉天剛微亮便驚醒過來。
他感覺衣服都被汗溼了,粘膩著很是難受。
張無忌被他的動靜驚醒,睜著一對睡眼看著他。
“沈兄可是被魘著了?”
沈靜秉抬手拍拍他的腦袋,“恩,出了一身汗,我去洗個澡。”
“沈兄不會水,可千萬要注意些。”張無忌昨夜睡得並不好,囑咐沈靜秉之後也困頓得很,便點點頭翻身就著熄了明火卻還有炭在燒著的篝火的熱度睡了過去。
沈靜秉蹲在張無忌身邊看了會兒,一咬牙,帶著工具箱向那片湖走去。
到了湖邊,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因為堅持鍛鍊了一個半月有餘的關係,沈靜秉身上也漸漸有了極好看的肌肉線條,只是輪廓卻讓一直只有贅肉的沈靜秉相當高興。
沁涼的湖水讓他打了個哆嗦,轉頭看著岸上的衣服和工具箱,沈靜秉思忖了半晌。
他將工具箱拉過來,翻出一個密封著的塑膠管,開啟把裡面的東西扯出來。
那東西接觸了空氣之後迅速延展,很快一件衣服就成了型,恰恰便是沈靜秉未做偽裝之前的安全衣。
然後他在湖邊放下了探測儀。
沈靜秉看著升起的太陽,等著探測儀將新的地圖探測處理好。
新的地圖飛快的在他眼前展現出來。
沈靜秉一個接一個的開啟剖面圖,搜尋著所有有可能是出口的山洞。
隨著腦中‘叮’的一聲輕響,他雙眼一亮。
把那個山洞前後左右視。奸了數遍之後,沈靜秉匆忙的將自己身上的汗液洗去,從工具箱裡翻出與剛才同樣的塑膠管,抽出一條毛巾擦乾身子,換上新的衣服之後深吸口氣。
他發出了一聲慘叫,高喊了一聲無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