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男真的可恥嗎
鮮豔的玫瑰花瓣撒滿水面,隨著水流的輕輕盪漾,撫觸著肌膚,那若有若無,若即若離的感覺,真是直透毛孔,鑽進人的心底去。
忍足雖然不敢靠的太近,但隔了白濛濛的氤氳水汽,仍可以看見跡部背靠浴池邊緣,露出半截白皙挺拔的肩膀,脖頸和下頜仰成一個好看的弧度,似乎十分享受,偶爾發出一聲半聲宛如呻/吟的嘆息。
如此的親近,如此的旖旎,如此的活色生香!
即便胸口以下浸泡在溫泉水中,忍足明顯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往腹下那一處奔流,滾燙、堅硬、顫抖,真是又享受,又煎熬,如果眼前之人,不是他愛慕且敬畏的跡部景吾,只怕早已狼性大發,不顧一切的撲上去了。
算起來,自從和跡部相識,自己很久都沒有做過那件事了……
小景啊小景,你這算是在誘惑我麼?如果是,就再多給一點點的暗示吧!
忍足患得患失,心癢難繞,偏偏跡部的遊絲般的嘆息又飄入耳孔,害他下腹一跳,幾乎就在水底射出來,不禁也是一聲呻/吟,卻要比跡部粗重、痛楚多了。
跡部忽然揚聲呼喚,“樺地,樺地!”
忍足吃了一驚,心虛的問:“小景怎麼了,你不是讓樺地取花瓣去了麼?”
“哦,本大爺一時忘了,還想叫他來搓背。”
朦朦朧朧的水汽背後,跡部好像拔了一個懶腰,身體出水更多,白皙健美的胸膛,幾乎讓忍足不敢睜眼。
咽喉乾渴,連連吞嚥了好幾下口水,忍足終於壯起膽子,慢慢的靠近跡部,努力讓聲音聽上去溫柔、平穩,“要不,我幫小景搓背吧?”
“啊嗯,你?”跡部發出疑問,卻沒有下文了。
這,這就算是默許了麼?忍足大喜,連忙貼上去,撈起水面上的白色棉巾,柔聲說:“小景,你轉過身來好麼……”
跡部果然“唔”了一聲,轉了身體,雙臂支在池子邊緣,下巴舒服的靠上去,把光潔筆挺的裸背朝向忍足。
忍足伸手在池邊的木盒子裡,夾了幾顆香澡豆,在指間捏碎了,深吸了一大口熱熱的空氣,然後小心的抹上跡部的脊背。
手指剛碰上緊繃的,彈性十足的面板,忍足的胸口就突的猛跳一下,耳邊又依稀聽見跡部的嗤笑,趕緊收攝心神,將澡豆抹均勻了。
他還是頭一回,跟跡部這樣親近的“肌膚相親”,掌下細緻、光潤的觸感,在加上掌心一下一下,血脈的搏動,讓忍足更加心猿意馬,綺念叢生,慾望膨脹。
忍足在跡部的背上撫摸良久,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後者似是不滿的“喂”了一聲,這才拉回忍足的少許神智,忙攤開棉巾,輕重得宜的替跡部搓背。
忍足顯然服侍的很不錯,不一會兒,跡部就半閉了眼睛,發出愜意的鼻音。
他是這樣舒適、慵懶、又滿意的態度,忍足卻在甜蜜的煎熬著,又過了一會,見跡部把腦袋側了另一個方向,懶洋洋的說:“唔唔,可以了……”
這樣就可以了嗎?忍足微微覺得失望,怔忡了片刻,忽然血氣上湧,熱情勃發,壯起膽子從身後抱住跡部,伏在他的肩膀,“小景,我,我——”
跡部的身體似乎一僵,沒有動,只是背對著忍足,語氣依然懶散,安靜,“你怎樣?”
“小景明明知道,我是喜歡你的,卻還,還這般的親近我。”忍足的口氣,熱熱的噴上跡部的耳朵,聲音輕細、柔軟、溼潤,宛如一隻靈蛇,□著他的聽覺,“所以,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小景這是在引誘我,啊嗯?”
他這聲“啊嗯”,學的極像,更是說不出的曖昧挑逗意味,令跡部終於忍不住,雙肩在忍足的懷裡,起了一身細細的戰慄。
是在引誘他嗎?一開始是沒有想的,不過現在看來,真是很有點兒這樣的意思。
這段時間以來,到底是怎麼了,動不動的就想這種事?哎,是因為春天到了,還是說自己真該找個人解決一下了?
當然,本大爺才不會飢不擇食,可不知道的人,會不會說本大爺不解風情,甚至不行?
要說起來,十六歲了還是個處男,萬一傳揚出去,真不算是件光彩的事……
要找誰呢?是有不少貴族、家臣,都爭著把女人往自己懷裡送,可是那些扭捏作態,的庸脂俗粉,看了就叫人倒胃口。
至於男人麼……自打會想那種事以來,遇到的能夠入眼,又勉強談得來,合得來的,也只有身後這一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