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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另一個大嗓門響起,“喂,你說什麼?好端端的扯我們青國做什麼?上國又怎麼樣?”

“你們這些人霸著上房,我們殿下卻要住下房,簡直豈有此理!”

“理?先來後到就是理,誰讓你們冰帝的馬不快,武士騎術不精?”

“混賬,你是不是想打架?”

“喲,打架麼?正好,騎了一天的馬,小爺也想鬆鬆筋骨!”

激烈的爭吵聲中,夾雜著驛吏左右為難的勸解和哀求,跡部眉心的疙瘩越發擰緊,快步走上堂來。

他還未踏進門檻,就聽見另一個聲音說話:“住手,桃城,退一邊去。”

這聲音不大,卻蓋過了一派囂雜,冷靜而極有穿透力,宛如此刻春寒料峭的冷雨,先前的大嗓門也乖乖的應了聲“是”,眼看亂哄哄的場面,突然安靜下來。

跡部很是好奇,一腳跨入大堂,第一眼,他就看見了二樓憑欄而立的那個人。

堂上燭影彤彤,一片溫暖的金紅色,而那人站在燭光裡,卻彷彿被一團月色裹住,有種孤高、清冷的疏離感。

他身材頎長,眉目清秀,從容貌上看,他的年紀應該很輕,也只有十六七歲上下,卻冷漠的近乎沒有表情,顯得嚴肅、老成許多。

那人和跡部的眼光一碰,宛如星辰明滅,亮了一霎,又歸於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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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吏眼色不錯,看出跡部身份,上前叫了聲“殿下”,恭恭敬敬的行禮,苦苦訴說著不敢怠慢,只是近來各國上京的武士絡繹不絕,委實是沒有上房了。

跡部不耐煩聽他囉唣,也不想為了這種小事爭執,正想降尊紆貴的湊合一晚,忽然二樓的少年拋下來一句話,“不必為難,把我的房間讓他吧。”

說完立即轉身離去,那個叫桃城的魯莽少年,叫著“手冢大人”,蹬蹬跑上樓,緊緊跟了上去。

“啊嗯?這個人情,倒真是莫名其妙啊……”跡部望著那少年消失的背影,唇角一挑,不置可否。

大鬆了一口氣的驛吏連忙過來,跟跡部解釋,“剛才那位,是青國的手冢國光大人,也是帶領武士上京參加‘春射大典’的呢。”

“青國,手冢國光麼……”跡部也不道謝,直接吩咐樺地,“既然他要讓,本大爺也不客氣了,把我的東西搬到上房去!”

真相美麗又殘酷

窗外的雨點淅淅瀝瀝的打在芭蕉葉子上,若是換了平時,幸村或許會覺得心曠神怡,詩意橫生,可是現在,他只覺得聽著越發心煩。

立海國距離京都路途遙遠,他帶領武士們十天前就出發了,本想早些到達京都,適應了水土,調整好狀態,好在“春射大典”上大顯身手。

雖然這只是天皇討好他新寵的花樣,但在幸村看來,卻有著特別的意義。

他此次率領的,都是立海國千里挑一的年輕武士,如果能在“春射大典”上力拔頭籌,正好給各國一個宣示,那就是本國人才濟濟,戰將如雲,還能在聲勢上壓倒青國,警告他們不要尋釁生事。

沒想到,被這場綿延數日的雨水一阻,莫說提早了,能否及時到達京都,都還說不準呢。如果冒雨進行,就算大家不生病,到時候人疲馬乏,不在狀態,弄不好會在大典上失了顏面。

著急無益,幸村就想找個人說說話,這會子工夫,真田多半是在坐禪冥想,去找柳蓮二吧,他見多識廣,頭腦冷靜,去聽聽他的意見也好。

幸村來到走廊另一端柳的房間,窗紙上燭火金紅,人影微搖,看他的姿勢,應該是在寫字或是作畫。

幸村在門上敲了兩下,裡頭傳來柳悠閒淡定的聲音,“請進。”果然他是一點兒也不著急。

看見進來的是幸村,柳趕緊擱了畫筆,行了一個常禮,叫了聲“殿下”。

“對不住,打擾你雅興了。”幸村笑著走過去,隨意往桌上一瞥,“在畫畫麼?這是畫的誰——啊!”

只是看了一眼,幸村眼神就定住了,發出一聲驚歎似的的低呼。

畫中少年峨冠華服,眉目俊朗,通身華麗的貴氣,倜儻宛轉的風情和飛揚迫人的英氣,幾乎要透紙而出,奪人心魂。

柳蓮二本想遮掩,但幸村先一步看到了畫中人,而且是這樣的反應,他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旅途無聊,所以就想畫個畫兒送給殿下,權當是新婚賀禮了。”

“新婚賀禮?你是說……給我的?”

“咦,自然是給殿下的,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