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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多了?”

阿不思點點頭,拉著蓋勒特坐在凳子上,自己坐在稍微高一點的桌子上。

蓋勒特抬起頭,看向紅褐色頭髮已經留到肩膀的好友,他如同雨後晴天一般的湛藍眼睛凝視著自己,蓋勒特從裡面看到了自己的眼睛。

“好了嗎?”他問。

“可以。”蓋勒特深呼吸一次,放鬆自己的精神。

阿不思舉起魔杖,不失謹慎的念道:“攝神取念。”

蓋勒特感到阿不思侵入到了自己的思維裡——很難,但緩慢的進攻著,他確定自己在對阿不思攝神取唸的時候可沒有這麼麻煩,阿不思在面對蓋勒特的時候似乎很放鬆,讓蓋勒特輕易的讀到了他的心。

蓋勒特拼命告訴自己要接納阿不思——現在不是在練習大腦封閉術而是在練習攝神取念,如果在這個時候抵抗那簡直是事倍功半,沒有半點兒練習的價值,但蓋勒特也清楚的明白,即使將阿不思視作平生的摯友,他也無法真的半點都不抵抗的和阿不思分享所有秘密。

過了一會兒,阿不思入侵的感覺停止了,蓋勒特及時張開手,接住阿不思滑下來的身體。

“阿爾!”他發現紅褐色頭髮的少年靜靜的伏在他的肩膀上,有些劇烈的喘息。

“還是有點難。”阿不思輕聲道,“也許是我們年紀太小的原因——事實上,我認為十三歲左右再學習這個咒語也不錯——你剛剛是在想我嗎?我在你的大腦裡看到了……我跟你在戈德里克山谷小溪旁的景象。”

“是的。”蓋勒特笑著說道,“我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樣子——我向你問路,小溪邊的灌木叢快要把我繞瘋了,結果出口就在我的左手邊。”

想起初遇的時刻,阿不思和蓋勒特都浮起了微笑,阿不思大概永遠也不會告訴蓋勒特,坐在河邊看書的自己在看到蓋勒特和他頭上耀眼的金髮時,幾乎以為這是天使來到身邊,而蓋勒特也不會承認,在看到小溪邊讀書的阿不思的第一眼,就覺得彷彿找到了失去的另一個自己。

“我無法完全放鬆。”在阿不思歇了一會兒後,蓋勒特說道,“在感受到你進入我思想的時候,我沒辦法說服自己讓你看到所有的東西——抱歉阿不思,但我……下意識的抵抗。”

“事實上,這才是正常的反應。”出乎蓋勒特意料,阿不思並沒有因此而感覺到生氣,他反而和聲細語的跟蓋勒特解釋,“完全的溫柔,完全的接納和不抵抗,是需要練習的。”他抿了抿嘴,最終嘆息了一聲。

“你最後看到了安娜——她是我的小妹妹,現在才七歲,她有很重的病……”阿不思撇過頭,“好吧,不是病——而是受過重傷,這使她失去了魔法能力,我得讓你發誓不能把這些話說出去才行。”他靜靜凝視著蓋勒特,蓋勒特鄭重的點了點頭。

“她曾經受到刺激,之後不但再也不能使用魔法,而且也不能看到別人——任何人使用魔法,哪怕是一個最簡單的修復咒。而且一旦受到刺激:過於巨大的聲音和突然的亮光,就會產生魔力暴動——小巫師經常有這個,但安娜的魔力暴動不像是其他小巫師那樣,僅僅是把勺子變沒或者把毛衣變成毛線團兒——她的魔力暴動幾乎是毀滅性的,如果放任不管,她有可能會把屋子都炸成平地。”

蓋勒特用力將阿不思抱在懷裡。

“阿爾……”

“只有一種方法能平息她的魔力暴動,就是盡全力的安撫和包容,在她身邊——媽媽和我都做過這個,我們不能用巫師的力量跟她暴動的魔力抗衡——相反,我們要接納她的力量,讓她感覺到安全'1'——母親和哥哥,會永遠保護她……蓋勒特,對我來講,你和安娜一樣,是我願意——”

阿不思抬起手,和蓋勒特緊緊擁抱在一起。

“你可以再試試對我攝神取念。”在久久的擁抱後,蓋勒特對阿不思說。

“再一次——?連續被你攝神取念會讓你受到傷害。”

蓋勒特明亮的目光看著他,“不,試一試——我想要你看我的記憶,事實上,我也希望能夠完全的接納你——如果你能為了我和安娜做到,那麼沒理由我為你做不到,阿爾!”

阿不思緩緩舉起魔杖。

“好了?——攝神取念!”

這次蓋勒特更加放鬆了自己——他似乎在看著阿不思明亮的藍眼睛,又似乎隨著那雙藍眼睛看到了自己的記憶:和阿不思在霍格沃茨學習,打球,遊戲,戈德里克山谷如同水晶般剔透的小溪,阿不思明亮的笑臉,德國的父母:父親總是嚴肅又沉靜的面容,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