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知道他們的下落?”
蓋勒特咬著嘴唇。
“哦,是的……我想我知道。”他猶豫的說,“我需要一部分力量……你在跟格雷伯克通訊?”
“他是個不錯的朋友。”阿不思說,“自從他找到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書,他就更像一個人而不是一隻野獸了。”
蓋勒特悶悶不樂的低下頭——他不能反駁阿不思接下來的話:“這代表,巫師又多了一個,不是嗎?”
“好吧,我承認格雷——鮑威爾的確是個挺厲害的人,哪怕是個狼人,我只能說動他手下最年輕氣盛的那幾個,他曾經跟我建議,如果殺了他,我會取得狼人的掌控權——”他狡猾的用眼角看了看阿不思的表情,“不過我拒絕了,阿不思,我不希望成為你厭惡的人。”
阿不思嘆了口氣。
“你永遠不會讓我厭惡,蓋勒特,我一直愛你,你知道。”
這是阿不思第一次對蓋勒特直接訴說他的心意——而蓋勒特愣住了。
這不是謊言。
不知為什麼,蓋勒特的心裡充滿了慌亂——僅僅是因為聽到了一句真話嗎?不,蓋勒特告訴自己,我只對阿不思撒過一句謊——他混亂的想到,一句——我甚至把自己的野心,是的,野心,對阿不思和盤托出,供阿不思批判,辯駁——可是現在他的心裡充滿奇特的腫脹感,彷彿有什麼要衝出來。
他看向阿不思,後者的藍眼睛正靜靜的看著他——難以言喻的平靜,讓蓋勒特幾乎在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你……”蓋勒特輕聲道,“你知道?”
阿不思眨了眨眼睛。
“是的,我知道。”他用同樣輕微的聲音回答道,“我知道——我是那麼的瞭解你,甚至多過了解我自己。”
蓋勒特感到自己的眼睛一陣酸澀——這算什麼呢,欺騙了阿不思的不是自己嗎?為什麼現在又想要流淚?難道是在傷心計劃不能順利進展嗎?
在蓋勒特能夠反應過來之前,他發現自己被阿不思抱住了。
阿不思的手摸索著,在蓋勒特後背的心臟處停住了。
“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蓋勒特——我會忍不住答應你所有的要求。”阿不思似乎在忍耐著什麼說道,“我記得你還欠我一個賭債?你和嘉拉誰能成為格蘭芬多的找球手那個。”
“是的。”蓋勒特輕聲說。
“那麼,等阿不福思畢業,能夠照顧媽媽和安娜之後,我們來實現這個賭債吧。”阿不思說道,“我們去旅行——兩年的時間,不用魔法,只是用麻瓜的方式丈量這個世界。”
蓋勒特僵硬了一下,然後又放鬆了。
“只有我們兩個?”
“只有我們兩個。”阿不思柔聲說,“不會有別人。”
“好,我會跟你去。”蓋勒特回手擁抱住阿不思,“那麼之前的三年呢?你要做點什麼?”
“提高自己。”阿不思說,“我答應迪佩特校長和史密斯教授,五年之後回到霍格沃茨接史密斯教授的班。”
“看來你給自己計劃的未來裡沒有我?”蓋勒特輕聲問道。
“你在我心裡。”阿不思回答他。
蓋勒特顫抖起來——他知道阿不思這句話是真的。
“那麼,蓋勒特,三年後見。”阿不思在蓋勒特心臟處的手微微用力,讓他感受到自己。“問問你自己——蓋勒特,在這三年裡,我請求你,問問你自己——拋卻榮耀,聲名,權利,問問你的心,就像你在跟嘉拉競爭找球手的時候重新得到了飛行的快樂一樣,在你內心深處,蓋勒特,你希望自己的未來是什麼樣子?你希望在你功成名就的時候,回首看到怎樣的風景?你想走上什麼樣的道路?你希望給這個世界帶來的是血與火,還是和平與快樂?”
阿不思轉身離開,而蓋勒特站在黑湖邊,長久的凝視他的背影。
遠處,黑湖中,隱隱傳來人魚的歌聲。
“蓋勒特申請提前離校了。”阿不思和斜倚在湖水裡一塊大石頭上的西澤麗爾說道,“他當時沒反應過來,不過現在大概會有點生氣——畢竟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我的確瞞了他不少事。”
人魚姑娘擺弄著手裡的兩枚棋子——雖然它們被成天泡在水裡,但仍然活力四射,現在白王后正高傲的對黑國王說:“給我跪下擦亮我的高跟皮鞋!”她看著他們輕聲的笑了。
“蓋勒特是個不錯的孩子。”她對阿不思說道,“他不會責怪你的。”
“我不能更擔憂——好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