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地問。
“一劍封禪經常烤,我以前忘記了,後來想起來了。”吞佛只是漫不經心地說。
“那一劍封禪喜歡的,你會不會也喜歡?”啃烤肉啃得正香的宵抬頭問,深色的眼睛,卻是晶亮晶亮,透明到底。
“技能和感情是不一樣的。”吞佛說。
可是宵還是看著他。
吞佛嘆了一口氣說:“我想,我會喜歡一些他喜歡過的東西,譬如烤肉,譬如篝火,譬如梅花落雪,譬如葉笛的聲音……”
宵漸漸地低下了頭,一邊的簫中劍皺起眉頭。
可是,紅髮白麵的心機魔,最後用溫柔的聲音說:“但是,屬於我自己的喜歡,是你,只有你,宵。”
晚飯後,朱聞蒼日漫不經心地洗碗,又打破了兩隻。
簫中劍拉過朱聞蒼日:“你其實不會做飯。甚至不會做家務。”
“不會。”他很沮喪。
簫中劍的眉又再度蹙起,朱聞蒼日幾乎可以想見,他又要批評他了。
他的頭,垂得很低很低。
可是最終,簫中劍只是說:“明天開始,和我一起學做飯,在宵回來前,我們要學會做一些吃的。”
“誒?”
“宵要去吞佛那裡住一段時間。”
朱聞蒼日歪著腦袋,沉默著,眼睛水潤又委屈。
“怎麼了?”簫中劍問他,想想自己也沒說重話啊。
“簫兄,我餓了……”
“啊?”
“這段時間,我一直沒吃飽……”
“可是,可是……”可是我們已經死了,其實不用吃東西也沒關係的。
“所以,我現在就想學做飯。”
“那你壓在我身上做什麼?”簫中劍的眉頭擰成一個冰冷的“川”。
可是很快,就融化在那人塞進自己嘴裡溫暖溼潤的舌頭之下。他的睫毛,柔軟地貼著他冰冷的面板,他與他糾纏的唇齒,都透著一種,飢餓的訊息。
飢餓到要吃人。簫中劍的腦海莫名其妙出現了這樣一行字。
“簫兄,我們先來學,乾柴烈火,生米熟飯吧~”朱聞蒼日噴著熱氣,誘惑地在他耳邊說。
窸窸窣窣褪去衣服的聲音裡,朱聞蒼日,煮出了一碗,叫簫中劍的,頂香頂香的白米飯,而且,終於,多日來,第一次吃得滿足地打出了飽嗝。
別故
“簫中劍,你知不知道,為何伏嬰師如此能耐,面對銀鍠朱武的肆意妄為,縱是千般不認同萬般不甘心,卻也奈他不得?”皚皚的冰原之上,揹負朱厭的魔將問身側望向遠山的武痴傳人。
“為何?”簫中劍並沒有回頭看他,只是端坐在山石之上,眼睛動也不動地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雪白。
還是大雪方霽,還是清淡的,不晴朗,卻微暖的陽光。
身邊的人,也還是赤發,也還是紅衣白衫,卻是換了一個。
沒有什麼,會再是一樣的了。
終究,淡金色的睫毛往下垂了幾分。
紅髮白麵的心機魔,卻沒有去看他的表情:“魔是尚團結忠貞的種族,伏嬰師的負面符術對魔族本身效用就不能盡其全效,更何況銀鍠朱武是直承棄天帝血脈的聖魔元胎,對魔族的暗黑法術自是免疫……而單憑武力,又有誰勝得了我族的戰神?除了棄天本尊……可是棄天帝,比起殺了他自己的兒子,更願意讓他為自己所用……簫中劍,我再問你,你究竟知不知道,棄天帝為何被稱為魔心之魔,魔之心魔。”
“吞佛童子,你究竟想說什麼。”簫中劍的聲音終於有了一絲類似劍鳴的冷冽。
“銀鍠朱武不願意做的事,沒有人可以逼他,原本他沒有心,也沒有任何弱點……而棄天帝,若不願用武力毀滅他,本也奈何他不得……可是如今,銀鍠朱武有心了。有了心,有了執念,他就可以被心魔侵佔操縱……所以,如今他又重開殺戒。”
“你是說他現下成了□控的傀儡?”
“意識還是他自己的,卻又不是他自己的,所謂瘋狂,所謂偏執,所謂失去理性……心魔,從來由心而生罷了。”
“而你為此在怪我。”銀髮碧眼的劍者終於轉過頭,看向他。
怎麼能不怪他。
簫中劍,是吞佛所不是的一切。
吞佛童子,異度魔界第一干將,心機之魔,意念精純毅力強大,故總能將自己的能力發揮至極致甚至超越極致,以完成使命為第一要務,必要的時候,任何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