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散去了,只留下一箇中年男子,提著兩人行禮跟在後面。
“夫人?嗯?!”東方不敗似笑非笑地看著楊蓮亭。
楊蓮亭急忙快走一步上前拉起東方不敗的手,討好地笑著說道:“你是我娘子,不是夫人是什麼?!”
東方不敗深深地看了幾眼楊蓮亭,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但臉上笑意卻是少了幾許。
楊蓮亭忐忑地握了握東方不敗的手,訕訕地說道:“你別生氣,你要不喜歡我就不讓他們這麼稱呼了,我就是因為……”突然彷彿像洩了氣一般,垂下眼瞼,不再說話,轉過身拉著東方不敗往前走。
兩人默默地走到了一處雕欄畫棟的精緻小院,上書“伊夢水榭”,東方不敗站定看了看匾額,若他沒有理解錯,估摸著是“伊人幽夢,在水一方”的意思,但拿來用作主人起居,並不是寓意很好。直到楊蓮亭拉了他一下,東方不敗才拋開跑遠的思緒,隨著楊蓮亭走了進去。
一走進去,楊蓮亭輕輕一拉,東方不敗猛然跌坐在楊蓮亭懷裡,楊蓮亭從身後摟著他,頭埋在他的頸項處,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廝磨了一番,毛髮紮在東方不敗的頸子面板上,癢癢的,忽而輕聲一笑。
楊蓮亭抬起頭看著東方不敗,見東方不敗笑意盈盈,眸光流轉,明豔不可方物,頓時失了神,呆呆的愣著,忘了想要說出口的話。
東方不敗抬手拇指和食指相抵,在楊蓮亭腦額上輕輕一彈,終於讓楊蓮亭回了神,戲謔地說道:“呆子,看夠了麼?”
楊蓮亭猛地在東方不敗頸項上重重親了一口,又舔舐了一番,見出現了一個粉紅的唇印,滿意地笑著說道:“這怎麼能夠,為夫可是要看一輩子的!先給你烙個印,這樣你就跑不了了!”
東方不敗滿目柔情的看著楊蓮亭,輕聲一笑,說道:“讓本座做你娘子,怕你付不起聘禮!”
“屬下以半副鑾駕、良田千畝、十里紅妝求娶教主,教主應麼?”楊蓮亭側頭吻了吻東方不敗的額頭,笑著問道。
東方不敗輕輕一笑:“本座准許你放肆!”
“教主一言!”
“駟馬難追!”
“哈哈哈~好!”楊蓮亭抱起東方不敗狠狠在他紅唇上親了兩口,高聲大笑道:“今個兒晚上就洞房!”
“聘禮呢?”東方不敗攤著手問道。
“原來娘子更加迫不及待!”楊蓮亭索性橫抱著東方不敗,邊說邊往外走,“走,帶你去清點一下聘禮夠不夠!”
“可別拿本座的東西來應付,整個神教都是本座的!”東方不敗只當和楊蓮亭玩鬧,嬉笑著靠在楊蓮亭肩頭,雙手挽上楊蓮亭的頸脖,任由他抱著走出了門。
楊蓮亭抱著東方不敗親了親嘴角,笑而不語,沿著抄手遊廊走到一處小院——“相思閣”,停了下來,叫了一個守著的僕人開啟了門。
“請教主大人親自查閱!”楊蓮亭溫柔地把東方不敗放了下來,笑著請道。
“相思閣?!”東方不敗輕聲讀著小院的名字,邁步走了進去,“本座且看看你在裡面藏了什麼寶貝!”
話音未落,東方不敗已是悄然無聲,瞪大雙眸靜靜地看著滿屋的紅色。
相思閣是相連通的三個大廳,屋寬之極竟難以以尺子丈量。而眼前的相思閣卻是滿滿當當,入目皆是一片炫目的大紅色。床櫥櫃桌、枕箱被帳、燭臺燈火、冠巾鞋襪、銅盆器皿、瓷漆杯盤、珠玉珍玩、文房四寶、金銀首飾、衣裳布匹一應俱全,甚至還有鏡妝紅奩,竟然讓偌大一個相思閣無所空隙,整個相思閣朱漆髹金,流光溢彩,喜慶之極!
楊蓮亭拉著呆愣的東方不敗,走到鏡妝臺前,拿起一個四方的紅奩,開啟遞給東方不敗,笑著說道:“這裡的地契,千畝只多不少,教主大人要不要親自核實一下?”
東方不敗猛然欺身向前,吻住了楊蓮亭。
楊蓮亭扔下紅奩,雙手一伸,托住東方不敗的後腦,加深了這一吻。
一吻完畢,兩人已是呼吸濃重,撥出的灼熱氣息噴灑在對方臉上,只讓彼此更加心跳如雷。
楊蓮亭俯在耳邊,嗓音暗啞,咬著耳朵問道:“娘子可准許為夫洞房花燭了麼?”
東方不敗渾身發軟地靠在楊蓮亭肩頭,眼神明亮,魅惑至極,神情卻傲然而肆意,說道:“那就去試試那張拔步床牢靠與否,本座要驗貨!”
沒有紅燭,沒有喜宴,沒有交杯酒,兩具火熱的身體,兩顆渴望的心靈,兩個契合的神魂,溫柔纏綿繾綣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