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因為他們種的也是自己吃的。
把吃剩下的果子丟向遠處的母雞。三三兩兩的雞鴨是岡崎家養的;來往食客吃的也就是這鄉下的菜,魚不好養;這雞鴨還不好養啊?於是食材大部分也是自給自足的。就是水產之類的得出去買。要是靠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的住客養家,這早就關門了。岡崎先生是村子內的唯一的維修工,所以白天一般都是呆在村內的茶館之類的地方;有人家家裡的東西需要維修什麼的;就直接過去。
從邊上的水池裡舀起一勺清水;洗了洗手。果子糖分很足,果汁粘在手上也黏黏的。
看著村子,莫名的,夕陽下的村子居然透露出一種血腥的感覺……
岡崎先生昨天就呆在家裡沒有出門了,一是因為岡崎太太和岡崎夫人已經對村子裡的變故感到害怕,這兩天已經要求岡崎先生不要再去村子了,等到過兩天路通了,就準備搬到城裡去,岡崎先生在村子裡也看見了這兩天越來越多的事故,心理也有些打鼓。
今天一大早,夫婦兩就來到我房間,說明了關於關閉旅館的問題,也說了,等到道路一通暢,就把剩下的房前退給我,岡崎太太還勸說我離開。
對於岡崎太太,我還是比較喜歡的,心眼不壞,人也算豪爽,我想前些時候扭著喝醉的岡崎先生的耳朵的場景會讓人很難忘的。
“結城先生打來的電話哦~”這兩天我們一直是利用結城爸爸吧來打電話作為聯絡的,結城夏野作為一個‘死人’還不便於出現在不明真相的村民面前,所以電話都是由結城爸爸打通,確定我接之後在轉到結城夏野的手上。
掛上電話我回到房間取出我閒暇時候繪製的符紙,其實也沒有什麼大的作用,有作用的是隱藏在墨水間微小不可見種子。
打了個招呼之後順便交代了一聲把符紙貼在了大門的門柱上,我‘全副武裝’向著被夜晚籠罩的村子走去。
準備了那麼長時間,等了那麼長時間,總算要開始了。
黑夜裡,神廟附近的喧囂吸引著人們的眼神,從高處看隱約可以看見一個由光點組成的隊伍從神廟出發,目標就是村子附近的每家每戶,剛剛電話裡,結城夏野告訴我,那個醫生已經遇襲了,因為他在眾人面前,讓城堡‘女主人’被處死,罪名就是——最近眾多死亡事件的兇手之一。
電話裡結城夏野還有些話沒有說出口,不過我不用問也知道,那些沒有出口的話是什麼。在面對本已經以為再也見不到親眼看著入葬的親人、愛人、友人再一次的完整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能下得了手的,很少。加上有這麼多‘死而復生’的先例。人或多或少的都會有心存僥倖的念頭,只要有一點點的可能,這些人就會在面臨抉擇的時候心軟,不顧理智而傾向於感情。
這個村子我不過就看見兩個是勉強能被我歸類到理智類的。
果然人類的邏輯思維順序是代代相傳的麼?伏擊什麼的永遠都是選擇在林子裡。錯了,那個等待的不是人類,只不過是寄生在人類屍骸上的怪物。
在我眼中就如白天一般的樹林中,一個穿著和服的小孩坐在樹叢中,黑色與紅色的眼睛告訴著所有看見的人——是怪物。
算算時間,差不多那個城堡裡的屍鬼已經全部出來了,唯一是人類的,也已經被結城夏野咬了,相信最少在天亮前,那個男人都不會再出現在屍鬼的隊伍裡。以後?也不會了。
這個小孩估計是哪家被父母咬死的孩子,獨自出現在這裡估計年齡不會小到哪裡去。身上已經開始有一點點的‘味道’了。
就好像沒有看見一樣,我直直的往前走,出來前為了裝樣子帶出來的手電也一直開著照著前面。農村不是城市,略微晚一些天黑之後,就是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了。再說這可是樹林,月光也照不進來。
隨著我的靠近,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小,看起來只有六七歲的孩子展開笑顏,唇下赫然是尖銳的犬齒。
還有二十米左右,孩子的身形一矮,這是準備攻擊的前兆,所有的動物包括人在內,攻擊之前都會有一些下意識的動作,大部分都會降下自身的重心,保證自己在猛然間攻擊的時候保持平穩,不至於摔倒使動靜過大,還有就是增加一個彈性來提高自己的速度。
15米,13米,11米,大約十米的時候一閃神,原本蹲在那裡的孩子消失,出現在我背後,張著嘴,嚇人的牙齒眼看就要貼上的我肌膚。
一顆子彈從槍口射出,隱入在黑髮下的前額。
從裡到外被凍個結實的屍鬼從我肩上摔落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