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端……
第二天我是被疼醒的。還沒睜開眼我就開始飆淚,腰疼的像要斷掉,手腳冰冷而僵硬,動動手指都能疼得我抽筋……
我勒個去我居然就這麼趴在地板上睡了一夜啊……雖然從四點到七點一共就仨小時……可恨的是我很後五厘米處就是床啊弗蘭少年你就算是手勁不小心使大一點我都能被你扔到床上你為神馬就不能多扔這一咪咪的距離呢喂!!!!小孩子太懶是會長不高的哦相信我哦掀桌!!!
趴在地板上足足緩了五分鐘,我才艱難而緩慢的爬起來。骨骼的每一寸都痠疼痠疼的,隨著細微的動作發出喀拉喀拉驚悚的響聲。我用僵硬而扭曲的姿勢站起來後又齜牙咧嘴的取了換洗的衣服挪向浴室,整個人扭曲僵硬的像生化危機裡的喪屍。
房間的另一邊傳來鳳梨頭的聲音:“KUFUFUFU……小可愛不許用我的身體走得那麼難看!”
我斜眼撇了一下青蛙頭,看到他在地上艱難的一扭一扭向前蹦,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鳳梨頭你沒資格說我吧。”
關上浴室門將鳳梨頭的反駁隔絕在外,我脫光衣服開啟花灑。溫熱的水流淋下來順著頭頂滑過臉頰胸口雙腿,暖暖的熱度漸漸驅散了睡了一晚地板後身體裡殘留下來的寒氣,痠痛也在一點點緩解。
深藍色的長髮被水浸溼緊緊地貼著臉頰沾黏到身上,幾縷牢牢地擋住了雙眼。眼前漆黑下來的同時,一幅畫面毫無預兆的浮現出來,清晰而富有衝擊力。
那是昨晚雲雀大神喝醉後的臉,俯視在我上方。明明是勾著嘴角的,可眉頭卻不自主的皺緊,璀璨的鳳眼裡帶著悲傷的神色。
我一秒嚇得身體一僵,腳下冷不丁一滑,如果不是慌亂的掙扎時扶住了洗手檯,我估計自己此刻早已砸到地上撞到腦袋直接又不知道穿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