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四周看,只見小海倒在神殿另一側的地板上,正爬在地上喘氣,臉上也有血跡,但至少還活著。
吳邪咬牙往起爬,但是努力半天,只是勉強地坐了起來。只得坐在地上,手拿軍刺,緊盯著人骨塔。
現在地面上滿是碎骨,中間的人骨塔只剩下1米多一截。
“嘩啦……”碎骨片的聲音。黑色的影子再次從人骨塔內冒出來。這次速度不快,但是動作很輕。
吳邪又吐出一口血,頭昏眼花。他看到有一個黑色的人影從半截的塔身中爬出來。人影瘦瘦高高的。
? ?? 希望是悶油瓶,吳邪心想,然後就昏了過去。
?
吳邪醒來的時候,眼前正對的是悶油瓶眉頭緊皺的臉。
“小哥……”看到悶油瓶,吳邪心裡踏實很多。回想一下,不知道這樣的情況發生過多少次了,每次昏倒醒來後,第一眼看到的都是滿臉關切的悶油瓶。
“躺好別動。”悶油瓶的眉頭稍展。
“你撞得太重,肺有點出血,不過沒大礙。”是小海的聲音。
“剛才那個蟲子?”吳邪環顧四周,他躺在神殿一個角落,只剩半截的人骨塔還立在中間。
“它上不來。”悶油瓶說。
“我先幫你處理外傷,會有點痛。”小海說完,就開始動手。
吳邪只覺得手背上一痛,他垂眼看時,發現自己雙手上扎著一些黑色的硬刺兒,長的有三四寸,短的不到1寸。這些黑刺兒看起來有點眼熟,好像是剛才那條“大黑蟲”身上的刺。
“還是條毛毛蟲。”吳邪不想讓別人太擔心自己,故意輕鬆地開玩笑。
“是頭髮。”看到吳邪沒事,悶油瓶的聲音恢復了往常的平靜。
“頭髮?”吳邪沒有明白。
“那不是蟲子。”悶油瓶扶起吳邪的上半身,讓他靠坐在牆邊,“是很多顆人頭,連成了一長串。”
“什麼?”吳邪瞪大眼睛,不能相信,不過回想起來,那條蟲確實是“一節一節”的,而且自己第一次用軍刺扎時,觸感硬如骨骼。
“是一種邪術,我想可能與飛頭蠻族有關。”小海手腳麻利,很快就把吳邪手上的刺兒都拔了出來。
“飛頭蠻?那種傳說中的妖怪?白天看似普通人,夜裡腦袋可以離開身體自由活動的?”吳邪問。
“那不是傳說,而是卻有其事。”小海回答,“這是一種作用於人頭的邪術,聽說實行方式非常隱秘複雜,後來就失傳了。”
吳邪有種“愛麗絲漫遊仙境”的錯覺,陰陽五行也就罷了,怎麼又出現這種超出常識的妖怪?
“我砍掉了幾顆人頭,顱骨裡面有東西。可能是類似屍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