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萬戶阿希格因剋扣士卒糧餉引起暴亂,阿希格本人被殺、其子阿當罕絞死,千戶脫脫因愛惜士卒深得軍中信任,他與士卒約定既往不咎說服他們棄械投降,一場潑天禍事就此消弭。脫脫大人更是因此升為萬戶,執掌鄂中駐軍。”
王保保眉心一跳,失聲道:“你如何得知?”蒙古人遠少於漢人,要坐穩了這天下,軍中勢力必要牢牢把持住才是。有此一條,蒙古軍中一切事務從來都是機密要務,莫說是江湖草莽的宋青書,便是當地知府也不得插手。
宋青書不回答,只望著王保保微微一笑,那神氣幽微而森冷,活似嗜血的修羅。
然而王保保卻終究不負他名將頭銜,緩緩吐出一口長氣之後,腦內逐漸清明。他想到了圍攻光明頂時宋青書率領的武當民壯,有這般戰力超群的兵馬在手,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我鄂中駐軍如今還剩多少人?”
“不足一千人。”宋青書輕描淡寫地言道。
饒是王保保生性沉穩,牽扯到親妹子的生死,此時雙手亦不禁微微發顫。他呆滯片刻,猛然自腰間拔出彎刀架在宋青書的頸項之上,惡狠狠地道:“好一個料敵先機的武當三代首座!你既能料到我妹子未必能活著回來,不妨再料一料自己又能活多久?”
趙敏眼見張無忌現學現賣以太極拳打死了阿三、重傷了阿二,俞岱巖又使太極劍一劍削斷了阿大的一條手臂刺穿了他的氣海,面色更是陰沉無比,只道:“今日瞧在明教張教主的面上,放過武當派,走罷!”她手下部屬抱起阿大、阿二、阿三的身體,向殿外走去。
不等他們走出大殿,殷梨亭已帶著乘船返回武當的一眾弟子衝上山來。迎面見到趙敏出現,當下便大叫道:“妖女,哪裡走!”說著,一劍向趙敏刺出。
殷梨亭的長劍離趙敏尚尺許,趙敏的身側突然竄出兩名老者,一左一右向殷梨亭一掌擊來,兩股掌風中俱挾著陰冷無比的寒氣,竟是殷梨亭也極為熟悉的“玄冥神掌”掌力。殷梨亭雖說內力不如人卻並不畏懼,然而不等他出掌相抗,張三丰與張無忌已同時飛身趕至。二人一人接一掌,四掌相對,只聽“砰”地一聲,張無忌悶哼一聲小退了半步,張三丰氣定神閒巍然不動,至於玄冥二老卻是雙雙口吐鮮血向後摔出。
有此變故,明教中人與武當弟子已同時一擁而上,將趙敏極其手下團團圍住。
俞岱巖見只有殷梨亭一人帶著武當二、三代弟子回來,急忙上前問道:“六弟,怎麼只你回來了?大哥他們呢?”
殷梨亭憤恨地望著趙敏道:“我們回來的路上受這妖女帶兵偷襲,大哥他們都被她抓走了!”想起幾個師兄弟和青書俱受她暗算被帶走,而他身在船上不能援手,殷梨亭更是惱恨,當下執劍指向趙敏。“妖女,今日不交代出我武當弟子的下落,休想離開武當半步!”
趙敏面色數變,不等她拿定主意,馮默之已然提著屁滾尿流的脫脫出現在她眼前。原來殷梨亭帶著一眾武當弟子只比張無忌等人晚到了一刻,卻是正巧撞上靈犀傳令下山調派民壯。馮默之聽聞趙敏居然帶人上了武當,當即冷哼一聲,心道: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他既知趙敏是朝廷中人,自然料準了她必會調派蒙古駐軍。然而一年多前,蒙古駐軍被宋青書毫不留情地一番砍殺,如今只剩下了不足一千人,若是還能讓趙敏翻出花來,他馮默之這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涕淚橫流的脫脫膽怯地望了一眼趙敏,又驚懼地看了看馮默之,只哭道:“郡主,武當派包藏禍心,我蒙古駐軍早就、早就……”說到此處,他好似憶起了些極為可怖的往事,身體忽然抖了抖,竟又改口求起了張三丰。“軍中之事小人一直守口如瓶,張真人饒命啊!”說著,竟嗚嗚痛哭起來。
馮默之極不耐煩脫脫這般貪生怕死,點了他的啞穴,殺氣騰騰地向趙敏言道:“狗韃子,別奢望找救兵了!你若不招出我宋師兄的下落,我要你碎屍萬段!”
作者有話要說:無忌:吟風弄月時叫人家“張公子”,現在翻臉不認人了,叫人家“淫賊”!
趙敏:淫賊!你做過什麼自己不知道嗎?還裝傻!
青書:…………
接著八原著版張無忌、趙敏、周芷若三個人的那點事。個人以為張無忌的人生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冰火兩重天!o(∩_∩)o~小時候住的地方叫冰火島,半年熱半年冷。回中原之後中的是特別陰寒的玄冥神掌,要活命得學至剛至陽的九陽神功。就連他喜歡的兩個女人,也是一個冷一個熱,一個清一個豔,紅玫瑰與白玫瑰已經不足以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