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變化,沒有內力的小潘已經冷的在駱駝峰上不住的發抖。
“那個沙丘後面可以避風,我們現在快過去。”姬冰雁瞅見一個避風的地方,在沙丘後搭起了帳篷,生起了火。
石駝講駱駝圈成一圈,駝峰擋住了火花。
楚留香和胡鐵花對視一眼,同時摸了摸鼻子,這裡明顯一點也不需要他們插手‘幫忙’的。看著忙碌著準備端鍋煮熱菜的小潘,胡鐵花搓了搓冰冷的手,跟著湊了上去。
楚留香從喉間發出小聲的清咳,轉過頭去,就看見大沙漠裡明亮星光照耀下,南宮靈有些孤單和夢幻的身影。他走到行李堆裡取出綿軟的毛毯和軟墊放到一個平整的地方,然後才向南宮靈站的地方走過去。
感覺到有人靠近,南宮靈頭微微斜側就看見嘴角微勾永遠溫柔笑著的楚留香,對方許是稍稍猶豫了一下,走到南宮靈跟前才開口道:“小靈,坐到那邊去取取暖,晚上太寒了,小心受了風寒。”這個寂靜的地方,一點點細小的聲音也清晰可聞,那磁性帶著煽動裡的音色讓人沉醉。
南宮靈緩慢的吐出一口氣,紅唇撇出肆意囂張的魅惑感,嬉笑道:“這麼黑這麼亮的晚上,可算得上雪月風花?”不得不說,白天的黃沙在夜晚卻如白雪般純粹。
楚留香的笑容燦爛明亮的許多,依舊溫柔帶著親暱的關懷,“就算小靈想和我舉杯共賞,那也得到火堆旁去保證好自己的身體不受寒才行。”
南宮靈聳了聳肩,這點寒風根本對他造成不了什麼影響,他相信以楚留香的內力也不會把這區區寒氣放在心上,也就是說自己被關心了,一揚眉看了眼收拾好的軟墊,隨意的點了點頭。
坐在軟墊上,楚留香動作嫻熟的拿起毛毯往兩個人身上一蓋,驅走寒意,他黑色的眼睛在火堆的反映下像是在熠熠生輝,“你還冷嗎,等一會兒喝完熱湯會好很多的。”
他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感覺寒冷,南宮靈抿嘴,對於楚留香把自己當成軟弱女人般對待的態度有些不滿,便咧嘴笑了笑說道:“楚留香,你把我當成水晶了嗎?我記得一年半前還來過一次沙漠,那時候比現在慘烈多了。”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忍不住往南宮靈那邊靠了靠,將身上的毛毯裹得更緊些,低聲道:“你來過沙漠?你從未跟我講過你的事。”暗沉的男音中卻讓人聽出一絲委屈的意味。
南宮靈很淡然的感受著溫暖的軀體覆上自己的身側,淡淡的應了聲,隨後說道:“你想知道什麼?如果你覺得我是可以有問必答的,你大可以問任何的問題,如果我不高興刺到你,你可別生氣。”
楚留香的眼睛一亮,笑道:“我想自己也算是夠善解人意的,不如你隨便講講小時候的趣事,反正現在閒得很。”相遇相知相愛,誰都想要了解一下心上人的。
南宮靈眼神晦暗,但在這空曠的黑暗環境裡誰也看不清,他又有什麼可講,眼底閃過一絲絲嘲諷,從四歲開始到十二歲都是在家族的煉獄裡待著,除了被愚民般的教育,也只不過像獵狗似得被□罷了,十三歲因為出色而被看重,頂著家族子弟的富二代身份出來上高中、大學,直到十七歲的整段日子裡家族命令就是他的所有人生。
可原來這具身體南宮靈小時候的趣事是不少的,跟著丐幫弟子習武,被任慈收為養子,孩童時期的歡快故事,少年時期的雄姿英發,他的歷程像是一張白紙般,除了石觀音到來後的一段陰暗往事,他都是光明快樂的成長。
以南宮靈的幼年成長為主線,自己的各種群架為輔,他便隨便講講偷雞摸狗,打群架的故事給敏銳細心的楚留香聽,期間粗話不斷。
聲音裡明晃晃的自我嘲諷楚留香怎麼可能不察覺出什麼異樣來,親近的湊近了些許,溫暖的大手搭在南宮靈肩上,“來喝口水吧,小靈?”不由分說的給南宮靈手裡塞了水壺。
像是念話本似得南宮靈立馬住了嘴,細不可聞的哼了一聲,眼底的不悅卻是明顯的很,灌了口清水,扯嘴道:“我就是個混混,你不喜歡聽也沒辦法,我總不能像盜帥似得有一大把的風流韻事,後宮佳麗三千人。”
楚留香欲言又止,感覺到心疼的同時一種無奈和頭疼湧上心頭,他掛在頭頂風流滿天下的光環讓他預感到以後追‘妻’的慢慢長途路,憋悶的表情讓南宮靈有些愉悅了。
南宮靈很快的帶著淡淡笑意的說道:“我早過告訴過你,是你自己不聽的,既然都生氣了,不如玩個遊戲活躍活躍氣氛?”少年清亮的聲音落進有心人耳力,充滿誘惑力。
想起剛開始南宮靈詢問姬冰雁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