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還是要親自處理的。蕭哲麟為了能過多一些時間陪林如海,往往要熬夜批奏摺。
這一點林如海一開始也並未察覺,後來才慢慢發覺了,便勸蕭哲麟不必如此。可蕭哲麟嘴上答應的好好的,轉頭仍是我行我素,林如海勸了幾次,見他總是如此,便也擱住不提,改為親自監督或讓陳忠代勞,這才好了些。沒想到這才兩日不見,又死灰復燃了。
想著林如海心裡來氣。
可是看到眼前這人疲憊的樣子,此刻又睡得正熟,便是有也不好發洩。
林如海抬手咬著牙在蕭哲麟臉上捏了一下,其實不過是樣子兇狠,手上用力卻是極輕,保持在連人也喚不醒的力度,狠聲道:“你呀,也不知愛惜自己!馬上就到不惑之年了,還當你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呢?都活了兩輩子的人了,整日還什麼情情愛愛的,也不知臊,說得我心裡都亂糟糟的。既然將我拉近了這個背德的深淵,咱們便以其沉淪吧!”
林如海輕聲的絮絮叨叨,他是自以為蕭哲麟睡得熟,因此也並無遮掩,都是肺腑之中的話。很多以前從未吐露過得心聲,都一吐為快了。此時蕭哲麟熟睡的樣子,在林如海看來也啥時可愛,不由的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摸其臉頰。剛要收手,只覺一窒,手已被蕭哲麟抓住了。
接著便是哈哈的笑聲,林如海臉一紅,脫口而出道:“我…打蚊子,有蚊子……”
這句話剛出口,林如海便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這是什麼理由,宸宇宮內別說是深秋,便是夏天也沒有蚊子的。
果然蕭哲麟一手攬了林如海,笑得要都直不起來了,“如海,你害什麼臊嘛!聽你如此說我很高興呢?”
☆、70
且說林如海來到宸宇宮;恰逢蕭哲麟疲累打盹兒。林如海見他睡態不似平日的威嚴;倒頗有些可愛,忍不住以手撫摸之。情只所觸,又說了許多的肺腑之言;方要收手,被蕭哲麟握住;不免言語調笑了一番。林如海羞怒之下也知此刻與他辯解;必得不了好處,便故意板著臉不語。
蕭哲麟看著愛人通紅的耳根,也知他是臉皮兒薄,好容易訴了肺腑;又被自己戳破;此刻害羞了。明知再逗下去;如海有翻臉的可能,倒不如適可而止,反有別的好處。但是聽到愛人的表白,他又哪裡淡定的了,心激動地似乎要跳了出來。況且此刻又恰逢如海害羞,可是機會難逢,錯過這個時刻,以後怕是再難尋回了。
不比往日進宮時的官服玉帶,林如海今日的穿著很隨意,只一件淡色長袍,美玉瓔珞,越發襯得人丰姿俊雅、儀表風流。蕭哲麟只是看著,便忍不住全身燥熱起來。他吞了吞口水,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便要往嘴裡灌,試圖壓下心底的燥熱。
杯子剛到嘴邊,便被一雙修長的手攔了下來。
“別喝這涼茶了,讓人換熱的來。如今可不比夏日,天越發的涼了,這一杯冷茶進了腹內,可是要五臟去暖的,豈不受害?你也該顧著點自己的身體。昨兒是不是又熬夜看摺子了,我跟你說的話都當耳旁風麼?如今我們差不多每天都見面,你也不用特意抽時間來陪我,有空我進宮看你也是一樣的。”林如海道。
我這麼著急還不是為了快點處理好,好多出來時間陪你?你倒好,不領情不說,倒來指派我!蕭哲麟心裡腹誹著,面兒上卻無半點埋怨,忙答應著道:“你放心,這些我都知道。我還得照顧你和玉兒呢,怎麼會把自己的身子搞垮。這不是前些日子咱們去圍場,積壓了些政務,如今也快完了,批了這些就不批了,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林如海“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蕭哲麟笑呵呵的猴上身去,道:“不過,如海你如此關心我,我很高興!”
林如海推推他:“別這麼一副自得的樣子,我不過是為天下百姓考慮罷了。百姓們可不需要一個病怏怏的皇帝!你這身子還得留著造福百姓呢,連著上輩子,你可是做了兩輩子皇帝的人了。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怎麼也得比人家只活了一輩子的人強吧,若不能建立一個太平盛世,我可看不起你!”
“哦?這麼說我做的還不足啊!”蕭哲麟笑道,“看來以後我更得勤政愛民些才是,總不能讓你看不起我吧!”做明君、建盛世,他年幼無知的時候也想過,後來在宮廷傾軋中漸漸磨滅了那一顆救世之心,不過對百姓們他倒是真心憐愛。至後來碰到了如海,又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
情場不能得意,便索性埋頭於政務之中,以稍解孤寂之感。倒是陰差陽錯的落得了個勤政的評價,在他的治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