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看了看那鸚鵡,點點頭:“是不錯!”能陪女兒解悶,自然不錯。有時候林如海覺得自己夾在女兒和蕭哲麟之間挺為難的,陪女兒多了,怕蕭哲麟不高興,陪蕭哲麟多了,女兒這亦然。好在女兒日漸大了,不似小時候那般粘著自己了。
“翠兒,在讀幾句詩,給爹爹聽聽!”黛玉笑著摸摸鸚哥的頭。鸚哥撲稜稜的會徽翅膀,高傲的站在架子上,張嘴叫道:“匈奴不滅,何以為家?”眾人沒想到這鸚哥會忽然冒出這麼一句,不由都笑了。黛玉道:“爹爹,這可不是我教的。”林如海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笑道:“那必是昊兒教的,這小子倒有志向!”
而此時牛貴妃的宮殿內,蕭宇正和自己的母妃密謀著什麼。
牛貴妃從床頭的暗格裡拿出一個烏木匣子,遞給兒子。蕭宇接過,見匣子做的十分牢固,不僅上著鎖,還貼著封泥,心內納罕,問:“母妃,這是何物?”牛貴妃道:“宇兒,是什麼你不用管,你只要把這個送到京裡的薛家商行。”她說的薛家商行,便是金陵薛家。
“母妃,這裡面不會有什麼吧,您可別讓我做大逆不道的事兒。”蕭宇狐疑,這幾年他覺得母妃越發神秘了,有時候做的事,連他都搞不明白。
“宇兒,我是你母妃,還能害你不成?你不是想當太子嗎,這點魄力都沒有你還指望什麼?放心吧,裡面沒什麼,就是些珠寶,我怕人貪財偷了,才如此小心的。你別自己去,交給你那位賈氏側妃,讓她送過去,神不知鬼不覺的,沒人能注意到。”
牛貴妃說的語重心長。蕭宇想想也是,別管怎麼說母妃都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不會害了自己,便道:“母妃放心,我知道了。”
牛貴妃點點頭,撫著蕭宇的手道:“兒啊,太子會是你的。”
蕭宇走後,牛貴妃的臉逐漸扭曲。蕭哲麟、林如海,我讓你們死!
“哎呀,真狠心啊,自己的兒子都能這麼算計!”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牛貴妃猛地回頭,嘴角帶笑,“你來了?”站在她對面的是一鬼面男子,身材高大,一副猙獰的面具將他的臉遮住大半,只留鼻翼下方的一小半嘴巴。
“裡面是邊疆的兵力圖吧,怎麼不直接給我?送到薛家商行,還不是我去拿?”那男子緩緩道。
“不這樣怎麼把蕭宇拉下水呢?”牛貴妃反問。
“真是個狠心的女人,不過,我喜歡!”那男子用食指挑起牛貴妃的下巴,動作極是輕佻。他粗糲的拇指擦過牛貴妃的嘴唇,後者身子微顫,忍不住“嚶嚀”一聲。鬼面男笑笑,語帶輕蔑:“這樣就受不了了?那……這樣呢?”
不知他做出了什麼大動作,牛貴妃尖叫一聲:“到密……密室去……”
☆、91
萬壽節轉眼即到;諸事皆有定例,一同往年。
不過今年姡Ч��憂椎劍�鹿亓焦�罱唬�勻桓�≈匭��
這也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罷了,李昊此行的真正目的乃是促成兩國聯合,同仇敵愾;一舉殲滅北戎、大月,永絕後患。
宸宇宮議事廳;蕭哲麟、林如海正坐;蕭乾、蕭承;李昊、黛玉圍坐兩側。本來這次議事是沒有黛玉的,但這丫頭誤打誤撞闖來;蕭哲麟索性也讓她坐下聽聽。黛玉不同一般女子,這幾年也學了不少兵法精要,見解有時更甚於男子,留她在這能有些意外的收穫也未可知。
“舅舅,大月地處北方,以畜牧為主,冬季漫長而寒冷。往年遇上天寒的時候常常南下擄掠,邊境難得安寧。據可靠訊息說,今年十月北方草原就突降大雪,較往年更甚,牛羊死傷無數。北戎的情況也不樂觀,如今更是權臣當道,北戎國君已被軟禁,兩國這才聯合,意圖南下。”
李昊說到這裡抬頭看看蕭哲麟,後者並未說什麼,只是示意他繼續。李昊從懷內掏出國書,雙手捧上,道:“此乃國書,請大晟皇帝陛下御覽。我父皇已集結精兵二十萬,整裝待發。我們兩國世代交好,父皇也希望這次仍能兩軍聯合,速戰速決,拯百姓於塗炭。”
蕭哲麟看畢遞給陳忠。他拍拍李昊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昊兒說的句句在理,朕自無不允的。忠順王兩年前就到了邊境,如今我朝邊境也有精兵不下二十萬。兩年前我國就開始募兵,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與大月對上不致慌亂。”說到這裡他瞅了一眼蕭承,道:“承兒,跟大家說說你練兵的成果如何。”
蕭承應了一聲“是”,款款起身,慷慨激昂的道:“父皇兩年前便命我招兵,煉製兵器。如今兩年過去了,京畿大營已有精兵四十萬,這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