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效忠的皇帝看起來待你倒真是不錯的。”
林子清被關著的天牢一邊正對著牆壁,隔壁也就只關了這個男人,平常的時候能與他偶爾聊上幾句的也就只有這個男人了,雖然通常的情況下,是那個男人在說話,他聽著,偶爾搭上幾句話罷了。
林子清頓上片刻,道,“你在這天牢裡已經待上許久了。”
那男人便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道,“也許吧。”隨後也頓上一頓,又道,“我倒是從來不記這些日子的。”
離得近了些,林子清甚至還能在這男人的身上聞到一陣略顯清冽的香氣,鬱金香的花香。一個男人的身上若是有著花香不免顯得有些不大男子氣派一些,然而於眼前的這個男子而言,儘管他的臉上尚還帶著一張尖嘴猴腮的人皮面具,那張人皮抹在了臉上顯得並不怎麼好看,他的氣度卻是極為大氣的,甚至頗有些君子之風,姿態從容,身在獄中,穿著一身簡單的粗布衣衫,那衣服上卻是纖塵不染的乾淨。
林子清道,“我從沒有見過比你更閒的閒人。”
那男子便道,“所以我便是一個天下第一的大閒人。”他說這話的時候,尾音微微的上揚,聽來竟是頗有著幾分的得意,得意於他自己是個大閒人的這個認知。
林子清抿唇抿了片刻,隨後終於稍稍勾起幾分自己一邊的唇角,言道,“此話於你所言倒也真正半分不假。”
林子清並不常展露過除了面無表情以外的神色,在朝堂之上,即使極為聰明的說著恭維著小皇帝的話,也是一副十分無趣的呆呆板板的面孔,而一個並不常改變容色的男人笑起來的時候,即使是一閃而過倏忽的笑意,也很容易讓人生起一種類似於——這男人笑起來挺好看的。單純讚歎的心思。
那男人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想來應該是他在熟人頻繁為之的習慣性的動作,又道,“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