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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了一副再血肉模糊不過的模樣。”

那黃衣的女子隨即吶吶地近乎自言自語道:“那女人為何一定要這麼做呢?她怎能這般忍心殘酷的對著自己的臉皮子下得去手?”

“你不該去想著那女人因何要這般作為,你該想想是誰一定要這女人這般幹下去,你該想想那張臉皮子真正的主人,想想那張臉皮子真正的主人他如今的地位,權勢,在朝中的勢力……”那一身白衣的女子忽而悠悠地說道,“那張臉皮子的主人威脅到了這人在朝中的勢力和地位,他已經不願去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將自己的對手踩在腳底下的機會了,他甚至已經想著要創造出一個可以羞辱他的對手的機會。”

那紅衣的女子隨即也若有所思道:“任何一個男人看到一個以色事人的,有著一張和自己有著相差無多的臉皮子的青樓裡的女人都會感到不舒服的。”

那黃衣的女子又道:“只是,那傳聞之中……朝中莫不是還是這樓裡的常客,尚還有著許多的官員指名要著這女人服侍於人,既然同朝為官,對著這麼一張熟悉的臉皮子,他們,他們……”

這話說了一半,那黃衣的女子此時卻已經說不下去了,那一身紅衣的女子和那白衣的女子也都不再說話了,那黃衣的女子怔愣片刻後,面上的臉色一度變上幾變,只覺得心底忽然泛起了一股近乎說不出的寒意,隨後狠狠地瞧上了幾眼這樓裡見到的大多數的男人之後,便是狠狠地啐上了一口,張口便道:

“這些人豈非……豈非都是些個不是個東西的東西。”

——!

耳邊隨著一聲似是忽然炸裂開的聲響,出色的五感和天生的警覺性讓冷血下意識的便將刀鞘橫在了自己的面前,隨後再抬眼望去,一小片在空中彌散開的水霧,倏忽於空中崩裂開的白玉一般的陶瓷的碎片。

一隻在人的手中忽然爆裂開的白玉一般的瓷杯,一隻杯子又怎麼會爆裂開呢?更何況是人手中的一隻酒杯?

那片灑下的水霧是因著被激發的不俗的內力的餘熱而騰起的,杯中注滿的酒水隨著那隻酒杯的主人手上傳來的激湧翻滾的內力滾起了水泡,發出了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響,然後,隨著那隻握著那隻白玉瓷杯的右手越握越緊,習武之人的力道比之常人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因而,若是不注意之下,生生捏碎了一隻瓷杯也並非是件足夠讓人感到驚異的事情,冷血一時間所注意到的卻是這人能在一瞬之間蒸開一片的酒霧的內力,只怕是……比之自己還要雄厚不只兩三分的內力。

江湖上何時又多了這麼個這般的好手,一個麵皮子白嫩,三角眼,粗眉多髯的富商參客。

那般似是急怒之下不經意的下意識的作為,那參客緣何會有一番如此的盛怒?

那參客究竟應是何人?

是友?或是……敵手?

那粗眉多髯的參客緩緩地收了手,將那隻右手負於身後,向著樓下望了上來的冷血稍稍頷首。

那參客的相貌瞧著似乎不怎麼好看,然而,對著人笑起來的時候,卻是一副讓人瞧著最舒服不過的好看的笑容。而隨後不久卻正在此時,樓上卻是忽然傳來了一聲女子乍然的驚呼聲,“——楚大哥!”

那參客臉上暖暖的讓人舒服的笑意便是隨之一僵。

習武之人畢竟也都是一番的血肉之軀,你莫非當真以為憑著單手的力道生生捏碎一隻瓷杯是件極為簡單的事情?若是在急怒之下,不曾收住手上的力道,豈非便要多了一隻扎滿了碎瓷片的血肉模糊的手掌?那般的一副模樣若在親近之人的眼中向來定然不會讓人瞧著多有些愉快的。

聽聞那一陣乍然的驚呼聲,那參客隨即便是不由苦笑著伸手摸上了自己的鼻子,一副似是頗為訕訕的的神情。

……

☆、85

沈譚低垂著首訕訕的立在了林大人的面前;低頭去看自己的足尖;沈譚倒是心道,自己合該是半分也不曾做錯的;在那青樓裡鬧也是鬧過了;誰人有能奈何得了自己半分,說來,他倒是承認自己的老師天生了一副清俊好看的相貌;這張好看的臉皮子勾勒勾勒便是披上了一個女人的臉上,豈非當真不是一般的好看;然而;任是一個男人瞧著一個與自己長相存著八九分相似的女人倚在男人的懷裡淨幹著些以色事人的勾當;那般的屈辱便是尋常的男人只怕是都難以忍受的,更何況是在於一個素來高潔,心高氣傲的年輕士人,朝中重臣。

然而,他面前的這個男人卻偏偏有著這樣一種近乎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置身事外的本事。

沈譚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