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的徒弟也不是非要做殺手不可。” Reborn可是一直以將他培養成為最牛的家族首領為目標來訓練他的。
“那,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多梅尼徹底不明白了。
綱吉奇怪道:“我不是正在做你的保鏢嗎?雖然只是暫時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多梅尼怒,繼而黑線道:“被殺手保護著真心沒有安全感!”然後又看了綱吉一眼,繼續黑線:“而且還是個不食人間疾苦的大少爺殺手!”
綱吉不樂意了:“都說了我不是殺手了,再說,我真的要殺了你哦。”
最終,Giotto也沒給多梅尼把人換了。既然綱吉這麼強,完全有能力保護得了你區區一個情報販子,就不要像女人一樣囉哩囉嗦了,彭格列裡其他人都是很忙的。
以上,這話是G說的。
多梅尼口中的貴族老爺只是巴勒莫南部的一個小小的地主,據說早年他父親在世的時候似乎還擁有大片資產田地的。但繼承者不善經營,加之渾噩度日,揮霍掉大片田地,如今空有貴族頭銜卻只剩下寥寥幾塊田地勉強度日。
綱吉他們趕到的時候,這家的貴族老爺和僅有的幾個僕人已經被屠戮殆盡。牆上、地面上到處是已經乾涸了的血跡,還有被肢解的肢體,混合著撲鼻的惡臭,場面殘忍至極。
綱吉知道這個時期的西西里很黑暗,他在戒指的繼承儀式上看到了很多的血腥、殺戮、謊言、背叛。但那些終究只是影像,直到身臨其境才知道真實到底有多麼恐怖。到處是殘破的屍體肉塊,滿室血腥,這裡是地獄繪圖。
綱吉捂住嘴巴,扶著牆乾嘔,彷彿是想將內臟、膽汁全都吐出來。饒是綱吉這樣已經見慣了生死的人,看到這樣血腥的屠殺,也不免蒼白了臉色。
多梅尼捏著鼻子甕聲甕氣地問他:“你不是殺手嗎?這樣的場面應該是司空見慣的吧。”他八卦地湊過來問:“難道你還是個處女殺手?”
綱吉吐得面無人色,直到胃裡什麼東西都沒有,吐無可吐了才停下。他用手帕掩著唇,順著牆腳緩緩坐到地上,這個時候已經顧不到地上的坑髒了。
“為什麼要做到這麼殘忍的地步?”綱吉皺著眉頭,胃裡翻湧不已。
多梅尼嘲諷道:“為什麼?因為很有趣啊!” 他側頭看到綱吉蒼白的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於是跳到旁邊奢華的椅子上手舞足蹈:“那些混蛋一直都是以折磨人為樂,他們把我們這些底層的人當做陰溝裡的老鼠,抓來砍斷手腳,挖去眼珠,剖開肚子,卻不直接殺死,而是聽著慘叫哈哈大笑!”
綱吉睜大眼睛:“……怎麼會?”
多梅尼指著最裡邊腸子拖了一地的青年道:“喏,那個就是貴族老爺。長得倒是好看,常常勾搭貴族夫人小姐想要藉此恢復家族榮耀,可惜以後再也沒法勾搭了,他自己也想不到會被滅口吧!”
已經死去多時的屍體真的無法用好看來形容,特別是眼下這種場面。那個男人半坐在牆邊,和僕人相比屍體還算完整,可肚子卻開了個大口子,腸子拖了一地。他睜著雙眼,死不瞑目。
綱吉艱澀地開口:“你不害怕嗎?”
“害怕?”多梅尼嗤聲說:“我已經習慣了,當然就不會害怕了。”
當不幸已經成了普通的日常,人們無法反抗,就只有自己去習慣了。
後續的工作自是有彭格列其他人員處理,他們熟練地處理屍體,清理現場,動作熟練地好似曾做過無數次。
納茲窩在綱吉的胸口瑟瑟發抖,而綱吉蹲在一旁看著來來往往忙碌的人,虛弱地問:“為什麼大家的表情都這麼平靜?”
“因為已經見過很多次了。”G站在他的身後回答,事發之後G趕來指揮處理現場,時隔兩年之後的慘案,如果不善加處理恐怕會引起人們的恐慌。
綱吉看到不遠處的街角有不少人對這邊指指點點,一臉的惶恐,卻沒有人離開,恐怕就是因為身為彭格列的守護者在的緣故。
“彭格列是普通人的保護神!”多梅尼說。
綱吉轉過頭看多梅尼,這個人性格跳脫,沒想到也有這樣認真的一面。多梅尼斜眼俯視蹲在地上的綱吉,表情比他還要不屑。綱吉立刻轉回頭目視前方,惹得多梅尼憤恨的“哼”聲。
G無奈地說:“你們兩個,要好好相處。”
綱吉不吭聲,多梅尼卻朝天翻了個白眼。這兩個人之間並沒有什麼不愉快,除了剛見面的時候多梅尼單方面受到的驚嚇。但多梅尼本身並不是個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