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書籍,琉璃色的眼眸望向渺茫的天際露出了淡淡的寂寞。儘管只是一個分/身的記憶,他竟然因此讓止水的心境產生了變化,是落於王座太久了嗎,久遠到他都該忘了自己還是具有慾望的。
迪盧木多收回了視線,重新品味起那一段段枯燥的文字:
“沉靜似水的金瞳,精短的金髮,那個男人便是我今生的御主嗎?”
“肯尼斯大人是我所見過的最沉默的男人,總是安靜得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碎髮沐浴在陽光下閃爍著溫暖的流光,這時守候在大人身邊總是感覺很安心。”
“獨自走在夜路上,突然想知道肯尼斯大人在做什麼,也許是在那家中國餐館吧,又或許是在哪家夜店歡場,最近大人出去地愈發頻繁,是因為我嗎?”
看到這裡,迪盧木多難掩笑意,托腮的手情不自禁地顫了顫,他怎麼不知道自己的性格里竟還有這麼婉約細膩的因素呢?
“那晚與肯尼斯大人的暢飲是我最開懷的事了,真的是好久都沒有如此放縱了。也許是酒喝多了緣故,我望著大人淌著酒水的嘴角竟然生起了親吻的慾望,雖然只是稍縱即逝,但那刻的感覺的確是強烈到了極點,作為一名從者的我卻對自己的御主起了這般骯髒的心思嗎!”
除了力量,看來就連性格也是有著些許差別的,迪盧木多看著上面的文字沉思著。如果真是面對那種場景,他絕對會吻上去的,在凱爾特時代他從來都不曾缺少歡愉的情人,對於男人的慾望他可謂非常熟悉並且以此為自然,儘管那個男人是他的御主,做/愛也不會削減自己對他的忠誠。
從這點看來,降臨到那個空間的分/身承繼了自己絕大部分的騎士道原則,卻把身為男人本來的特性給降到了最低,莫怪於他會這樣悲觀地隱藏起自己的感情了。
“作為戰士,我告訴過自己決不能像婦人一般做出落淚的醜事,然而當肯尼斯大人從天空墜落被暗算時,我卻只能毫無作為地哭泣,唯一幸運的是他並沒有看到這樣的自己,那個時候我真的好想將衛宮切嗣殺死,用盡所有的手段。”
“我厭惡著言峰綺禮,他看著大人的眼神充滿了噁心的慾念,因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向肯尼斯進諫,想要終止他們的合作,可是大人根本就不理睬我的意見,憤怒的情緒又一次被壓進了心底。”
“那晚又沒有看到大人,看到他時他躺在那個神父的車裡,我想我再也不用掩飾了,心裡的怒氣、怨氣已經無法再壓抑了。去他媽的騎士道吧,憑什麼這個男人總是漠視他,即使是殘廢到只能躺在床上也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我的御主啊,對你的慾望已經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範圍,我再也不能隱藏了。”
本體的迪盧木多對於分/身所表露的掙扎情緒感到驚詫,那個空間裡的肯尼斯真的讓他愛到如此之深嗎,竟然開始排斥自身所加持的騎士道,若不是肯尼斯先採取了行動,恐怕分/身已經化為光點回歸他這裡了。想要反抗聖盃所給與他的特性,世界的意志不會允許的,就如肯尼斯想要殺衛宮切嗣一樣,最後還是被世界給隔離了。
“我愛上了吮/吸御主嘴唇的感覺,愛上了親吻御主的身體,只要想到曾經和御主的那個瘋狂的夜晚,我就難以忍受地想要、想要、想要。那種慾望是如此深切炙熱,強烈得我幾乎無法控制那裡的勃/起,渴望著御主,想要將他的一切都禁錮在身旁,靜坐在黑夜中,因為自己恐怖的想法身體都在顫抖。”
“不可以看著言峰綺禮、不可以注視著衛宮切嗣、不可以寵愛索拉大人,御主只要看著我、只要和迪盧木多在一起就行了。望著您那雙沉靜的眼睛,我自私想把它據為己有,往往有這般想法時,身上的壓力就會成倍數增長,好像有誰在扼制我的脖子一樣。”
看到這裡,本體嚴肅地皺了皺眉,他著實沒想到肯尼斯對□的影響已經如此巨大了,竟然讓他的本性都開始扭曲,那個空間的意志想必就是因此才加深了對那個男人和分/身的控制,最後才變成了這般結局。
不說王座上的迪盧木多對著書頁考慮諸多,分/身的記憶在此已經呈現黑化的趨勢,他對肯尼斯所抱持的愛情極近霸道,與他自身所信仰的騎士道偏離得越來越遠。
“在御主消失的那刻,我想我終於知道絕望是怎樣的感受了,夜晚、燈光、房屋、人類,這些在我的眼中都沒有了任何意義。當黑泥將我的身體埋葬、灌進口腔時,我只覺得解脫,是不是我也消失了就能夠再次見到您呢,我的肯尼斯大人。”
“為什麼!為什麼!我找不到御主,走遍世界的每個角落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