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自鎖小黑屋,換取來了足夠多的資訊,此時雖然對方並沒有作自我介紹,他卻早就知道他們進入魔法界的引導者將是霍格沃茨現任的變形課老師阿不思·鄧布利多。
——說實話,在小黑屋打出這麼一行鮮綠色字型的時候,湯姆蘇斯基覺得它特意強調的那個“現任的”有點微妙的意思,似乎一向用詞簡練到極點的小黑屋想要透過這麼一句似是而非的話給他某種暗示。
鄧布利多見他的目光有些長時間地停留在自己穿著的西服上,友善地笑了一下:“唔,是不是我的衣服看起來哪裡不對?”
說實話,他並不是很瞭解麻瓜們的著裝——嗯,考慮到他獨特的審美觀,一些對他抱有敵意的巫師也認為他侮辱了巫師的審美——不過鄧布利多對此毫不在意。
那個長相俊秀的男孩兒對著他似乎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角,旋即就低下了頭:“有那麼一點,先生,我們這裡通常不穿這麼考究的衣服。”
鄧布利多左右看了看,見辦公室裡就只有他一個人,因此詢問道:“請問管事不在這裡嗎?”
“在的,夫人去小閣樓上處理事情去了,最近倫敦簡直成了水痘盛行地,連我們的孤兒院都被波及了——只不過中途好像出了一點問題,我剛剛從窗戶裡看到夫人出門去了。”湯姆蘇斯基很鎮定地回答了一句,彎腰提起桌子旁邊的暖瓶,又似乎帶著點尷尬地搖晃了一下,“我去找點熱水,很抱歉。”
鄧布利多擺擺手表示不用麻煩了,他的目光繞著這間簡陋的辦公室轉了一圈,最終又重新落在了湯姆蘇斯基的身上,這一次他表現出了些許跟剛才不同的驚奇:“哦,我想你也是我要來這裡找的人之一。”
湯姆蘇斯基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從口袋裡摸出一個信封來:“您是說這個嗎?”
鄧布利多掃了一眼上面的校徽標誌,點了點頭,心中隱隱有些異樣的感覺,眼前的這個少年太鎮定了一點,一點也不像是其他從麻瓜界長大的小巫師那樣,表現出了對他強烈的好奇。
他蔚藍色的眼睛輕輕一閃,低聲詢問道:“請問你是裡德爾先生,還是湯姆蘇斯基先生?”
鄧布利多在“是”字後面巧妙地停頓了一下,似乎流露出一種對後者不尋常名字獨特的欣賞。
“您可以叫我霸氣側漏。”湯姆蘇斯基一本正經地開口,結果卻發現鄧布利多的表情略微停滯著,看起來對這個提議並不如何看好。
看來欣賞歸欣賞,真叫起來還有點說不出口,他故意抱怨了一句:“或者叫我萬人迷也可以——您不知道,我聽人家叫湯姆蘇斯基都聽煩了,不知道為什麼,連我最好的朋友湯姆也不肯叫我的教名,害得我很傷心。”
短短几句話的功夫,已經給了鄧布利多足夠的時間調整面部表情,他假裝沒有聽到第一句——不論如何,萬人迷的殺傷力更甚於霸氣側漏——反倒表現出對湯姆蘇斯基的最後一句很感興趣的樣子:“湯姆?是同樣接到信件的湯姆·裡德爾先生嗎?”
湯姆蘇斯基點了點頭:“對,就是他。”
鄧布利多剛想繼續開口,就聽到了砰砰砰的敲門聲,他扭頭看過去,看到站在門口的是一個高個子的男孩兒。
他有著慘白的臉色和黝黑略帶捲曲的頭髮,長得很英俊,神情倨傲不羈,下巴微微揚起,十分輕蔑地掃視著房間裡的任何人。
然則雖然他把兩個人都看了一遍,但是仿若從頭到尾就沒有看到房間裡站著的第二個活人,自顧自對著湯姆蘇斯基翻了一個白眼:“老妖婆出去給艾比他們叫醫生了,讓你整理好材料就鎖門走人。”
這當然不是真的,以科爾夫人和湯姆·裡德爾之間的負好感度,是不可能找他傳話的,而且就算她有了這樣的要求,裡德爾也從來當沒有聽見。
一切都要歸功於早早就蜷縮在窗戶附近爬山虎陰影裡面的納吉尼,在出生五年以後已經有嬰兒手臂粗細的小蛇在看到怪人到來之後,就藉著爬山虎的掩護,飛快遊走回去告訴裡德爾了。
“老妖婆”的愛稱一說出來,鄧布利多先是微微睜大了眼睛,旋即就恢復了正常,他的笑容絲毫沒有走樣:“請問你就是湯姆·裡德爾先生?”雖然湯姆蘇斯基並沒有肯定對方的身份,但是年長的巫師能夠看得出來小巫師身具魔力,這也是鄧布利多剛剛立即發現了湯姆蘇斯基的原因。
然則並不是所有人都肯給他這個面子,裡德爾鄙夷地從鼻孔中噴氣,毫不留情張嘴道:“我是誰關你什麼事請?”
湯姆蘇斯基很想搖著他的衣領作爾康狀,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