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永恆才是藝術……”
蠍離得並不遠,看著迪達拉的背彷彿有一點兒輕微的抖動,那個方向吹過來的風帶著他很輕的聲音,飄到蠍耳中。
“說什麼永恆不朽的東西才最美……你這……笨蛋!”迪達拉揪著穢土蠍的衣領,拳頭抬起來卻怎麼也落不下去,穢土蠍在他手中就像真正的傀儡娃娃般,沒有心跳沒有體溫,連原本肉身之核的脈搏都沒有,現在更是連撐起身體的力量都失去了。
因為蠍先一步壓制住這身體的查克拉,所以除了身體可以用上的機關,任何忍術這個冒牌貨都還沒來得及施展。
迪達拉拎著穢土蠍的衣領,衣服已經很破碎了,上面佈滿蠍的風刃切開的裂口,慘兮兮的,和當初拔去背部那幾把刀的蠍倒有幾分相像。更像的是,他們同樣垂落著四肢和頭,沒有一絲生氣。
“嘿嘿,上次剛拉起你的領子,那頭就掉了。”迪達拉的聲音像是有幾分笑意,只是卻有明顯壓抑著酸澀。“絕說是因為沒了查克拉,沒有線拉著,那你現在呢?查克拉也被封了,怎麼頭還沒掉?身體還沒散?”
蠍想糾正他,告訴他因為這身體畢竟是祭品的而不是真正的傀儡。可是話到嘴邊,他有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我知道,我知道為什麼……”長長撥出一口氣,迪達拉就那樣拉著穢土蠍仰頭看著天空。
“我們一直爭論什麼才是真正的藝術,蠍大哥,我記得你說過,除非你的術被我的術打敗,除非你死在我手中,你才會承認我的想法。”
“蠍大哥,你必須被我殺死……嗯,你要認可轉瞬即逝的美好才能真正留在人們的心裡,就像……就像……”
空曠的地方揚起一點兒微風,帶動著地面的塵土和落葉,把蠍燦金色的頭髮吹了起來。
他狠不下心阻止迪達拉,他到底還是做不到,很多事都做不到。
永遠做下去的事,永遠不能做的事……他都沒完成。
比如永遠活下去,比如永遠不能有在意的東西。
曾經半傀儡狀的蠍身體沒有正常的觀感,現在的肉體讓他漸漸記起了這些,蠍對風很敏感,他的思維被拉回來,是因為聞到了風中的一點點鹹。
迪達拉雙手已經結好了印,查克拉瞬間包裹住他的右手和整條手臂。
“蠍大哥,最後是我殺死你的……不管……多少次……都只有我……才能殺死你……土遁·裂土轉掌!”
右掌再沒猶豫,直接擊向穢土蠍的胸口,就連他們腳下的土地都瞬間裂開一個幾米寬的大坑,土塊碎裂,掌下的“蠍”在煙霧中化作一堆塵土。
迪達拉站起身向回走,冥土下那個活祭的樣子他沒有看一眼,轉過身來後,眼中也沒有一滴淚,只是略微發紅。
蠍早收了查克拉線,看著走過來的迪達拉,自己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唔,突然沒有口頭禪,有點彆扭。”
迪達拉四十五度的眼尾斜過來瞥他:“火流,別忘了我還沒和你算賬呢,嗯!”
愣愣看著他兩秒,包括這傢伙扭頭就走的有點趔趄背影,蠍垂下眼簾,只是下一秒手指便微微動了。
“嗚哇!”迪達拉摸著發疼的後腦勺,轉頭搜尋兇手,目光兇狠。
蠍無辜地攤手,指指地上的石塊:“風太大。”
那圓溜溜的眼睛瞪得就更兇了,在他的瞪視下蠍若無其事走到跟前抬起迪達拉一條手臂駕到肩上:“戰鬥好歹有個分寸,留點查克拉給自己走路。”
高階忍術用了太多,迪達拉現在連推開蠍的力氣也沒了,只餘下瞪眼睛的能耐。
“火流,你一定會死在我手裡!嗯!”
“哼哼~先把你這沒用的身體養好了再說吧……”
“你敢說我沒用?!!”
“你再囉嗦,就給我從樹枝上滾下去!”
“呃……嗯……”
和靜音組成小隊搜尋佐助或者襲擊雷忍的人是玄間、雷同和青葉,三個精英特別上忍現在身受重傷,玄間和雷同比較不幸,又一次經歷了當初與音忍四人眾時的狹路相逢的悲慘遭遇,身上插著苦無手裡劍,趴在地上強力掙扎。青葉更慘,倒黴的孩子最拿手的是召喚烏鴉掩護隊友,但可惜這招與某哥哥的□術過於相似,結果他被虐得直接躺倒在地去月讀裡面數星星。
鼬衝到現場時看到的首先就是三個男人的慘狀,尋找到身兼醫療忍者和隊長的靜音後,他甚至不知所措了。
靜音的悲慘程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