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頭飾。從高度來推算的話,大約是……和阿月一樣的身高呢。
為何阿月的頭飾會墜落的這附近?這附近剛好是一家醫館又讓瀧澤覺得非常在意,可他在原地差點抓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出什麼經過,唯一覺得有可能的經過,也和之前猜測的一樣,是阿月被什麼歹人抓去,阿月在此地反抗的時候,遺留了頭飾。
看樣子還是要去一趟這家醫館才可以,瀧澤正想著,突然聽到下人在喊他,他匆匆的瞥了一眼那家醫館的所在地,收了法術,走回了屋內。
瀧澤看著守在門口的兩名小斯:“你們喚我什麼事情?”
“千歲,那常家長子似乎在屋內喊您。”
瀧澤推門而入,孫明果然已經醒過來,他害怕的將整個身子蜷縮起來,看到瀧澤來後,才放鬆了下來,“伯候……我父母他們人呢?”
瀧澤想了想自己這裡到常家的距離,毫不臉紅的說謊:“我差人去叫了,可是你家離我這裡還是有很長一段距離的,你又睡著不過一刻鐘過了些,他們此時應該還在路上,你放寬心,不必擔憂。”
孫明溫順的點了點頭,兩個人沉默了半響,孫明突然抬起頭問道:“那伯候可不可以……先陪著我,我一睡著,就夢到了父母……很可怕……”
瀧澤想起阿月的事情,有些遺憾:“我府邸內有個奴婢,出門為你找醫師,出去很久卻依然沒有回來,我有些擔心,想要去尋她一番。這樣,我把門開著,門口留下兩個小廝守著,你不必害怕。”
孫明皺皺眉:“奴婢……不過是一個奴隸,若是沒了,再向那些奴隸販子買上一個不就是了,何苦還要伯候親自去尋,死了便死了。”
瀧澤聽著這話,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但那畢竟服侍我很長的時間了,現在換掉,我反而不會習慣。如此,你先睡下,我很快就回來。”
瀧澤說完,給孫明提了提被角,不等他反駁,就轉身離開。如他所言,開啟了大門,對著門口的兩名下人耳語道:“你們就守在這裡,常家長子若是需要什麼,送去,不要多嘴。”
說罷,他喚來毛團,讓毛團鑽入他的衣襟內,自己腳下用力,幾個瞬息,就離開了府邸很遠的位置。
一路上,瀧澤都在回想著孫明那一番話,他差一點忘記了,常家也是貴族之一,對於奴隸們的使用自然不在話下。那常家八十多人口,恐怕等到事後再去詢問那官員,就要減少一半了。
因為那些被燒焦的屍體無法分辨誰究竟是誰,等到他們查訪清楚了,大概就會從這八十多死去的人中剔除屬於奴隸的那一部分數字把。
只是孫明那過於溫柔的臉面,讓瀧澤一時忘記了,他也是這奴隸制度的一員,而且恰恰站在奴隸的頭上。
很快,就抵達了瀧澤在水鏡中看到的那條街道,他停下步伐,毛團也依依不捨的從他的衣襟中爬出來,瀧澤走到那枯樹旁邊,稍稍踮腳起跳,夠到了阿月的頭飾。
頭飾上沒有什麼明顯的裂痕,也沒有什麼血跡之類的東西,讓瀧澤稍稍安下心來。他看向旁邊的醫館,裡面有個老者低著頭,手裡拿著竹簡,一副全神貫注的模樣。瀧澤走了進去,敲了敲老者身前桌子。
然後暗道不好,便低下頭,如今他的雕像可是全民皆知,若是讓老者認出來,引起什麼騷亂——瀧澤繼而想到雕像上那張堪稱抽象的臉,心道其實別人認出他的原因,應該是他肩膀上有隻狐狸,腳下踩著一隻白鶴這一非常好辨認的特徵把……
“毛團,你先去外面等著我把。”瀧澤對著毛團輕說道,之後抬起頭來大大方方的接受老者的審視。
事實證明,瀧澤的想法是正確的,那老者完全沒有認出他來啊!
……如果小偷來到這裡,一定能夠幹一番大事業吧!只要把臉蒙起來然後順利逃走的話。
“我有事情想要問問醫師。”瀧澤將手中的頭飾放在了桌子上:“午時,你有看到過一個帶著這樣髮飾的女子來你這裡嗎?大約比我那高這麼些。”瀧澤說著,稍稍比劃了一下。
那醫師眯著眼睛看了看頭飾:“今日午時,我不在醫館內,你且稍等,我去叫那時在這看守的徒兒來問問。”老者說著,起身向內屋走去,不一會,就帶著一個莫約十五六的少年走了出來。
“這位想要問問,你有見過一位帶著這個頭飾,身高大約比這位高這麼些的女子嗎?”
那少年回憶了些許,突然哦了一聲:“中午是來了一位,說要請醫師,那時候師傅您出去了,我對她說不在,她就離開了。說起來那女子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