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為了自己的學校那麼努力,作為前輩難道連後輩這種卑微的請求都不讓滿足了嗎?那也太差勁了點吧,抱歉抱歉,我好像太坦白了。”
“小桃井……”
桃井的恰逢出現讓黃瀨的眉宇不由得蹙起,可他終究還是遞給後者一個感激的笑,轉頭又跟笠松撒嬌哀求:“前輩……真的很快就好的嘛~況且我自己的腿我怎麼可能感覺不到——”
笠松當然不會去信如此拙劣的人謊言,可他還是拗不過黃瀨的執著,深吸一口氣終於點頭。
“兩分鐘。”他眼裡鋒利的光芒自桃井和青峰臉上掃過,最終轉向黃瀨,“如果我過來了還沒說完,那個白痴……就算打暈了我也要把他帶走。”
黃瀨臉上表情一滯。
“笠松前輩真是太溫柔了呢~”
那張叫無數女性精神尖叫的臉此刻沒有派上任何用場,笠松完全無視黃瀨臉上的燦爛笑顏,直接一個暴慄敲下來。
“白痴你以為這是為了誰——?!”
笠松一走,桃井也沒有再逗留。
“阿大,我在外面等你。”青峰點頭,桃井也接著走了。
空曠的四周瞬間只剩下他們二人。
青峰斜目睥睨著黃瀨,嘴角扯出惡劣而殘酷的笑容:“這種感覺怎麼樣,黃瀨?”
黃瀨揚著天真的笑容,說的話卻一點都不單純:“小青峰是故意給我模仿的吧。”
在剛剛那場比賽裡,黃瀨雖然終於克服連自己模仿出了青峰的姿態。可當兩個青峰對峙時,他明顯看到對面的青峰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就像等待許久的獵人終於找到了獵物那般。
黃瀨的感覺並沒有錯,因為很快青峰整個的速度都在慢慢地提升,等最後飆升到極限時,他不僅跟不上,連雙腿都近乎殘廢。
青峰對黃瀨的問題不置可否,這兩人本就心知肚明。
青峰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很意外、是嗎?在你把比賽當做遊戲傷了阿哲心的時候,你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那麼一天吧。”
“是那件事啊——”稍作思忖後黃瀨恍然大悟地說。
當年帝光最後一場的比賽,黑子因受傷沒有出賽,他們對上的恰好是有黑子好友在的某所學校,那是對勝利已經無感的他,提出了——在比賽裡玩比分的建議。
也就是最後工整的111:11的比分。
不過……
“不過當初……小青峰不也是欣然同意了嗎?怎麼現在又想把自己乾乾淨淨地撇到一邊?小青峰可真是卑鄙呢~”黃瀨語氣輕巧地承認著自己罪行的同時也不忘拉青峰下水,“你不提我都快忘記了,真為難小青峰還記得。”
'小青峰那麼毛躁的性格可不是會記這種事情的人呢。'
'吶吶~讓我猜猜看……是、小桃井告訴你的吧~越來越好玩了——!!'
'因為就連小桃井也開始慢慢享受遊戲了呢~'
黃瀨舔了舔嘴角,朝青峰露出諷刺的笑:“現在以這種拙劣的方法補救,小青峰不覺得太晚了點嗎?而且吶~小黑子的記性向來很好。”
“這樣說的話,你更應該多擔心擔心自己。”青峰嘴角的弧度嘲諷,“畢竟你才是始作俑者吧,當初提出遊戲的你到高中居然可以裝出一副把一切忘光的模樣輕鬆地去找黑子……真是……”
“真是什麼?厚顏無恥……嗎?”黃瀨俏皮地眨眼,看著單純無害極了,“小青峰不提我還的確要忘了吶~畢竟圍在身邊的人又那麼多,我哪有那麼多心思去記每個人說的每一句話。”
黃瀨的頭歪向一邊似在認真思考,被汗水浸透的金髮怏怏地耷下,卻無損他的俊美。
“沒有人可以避免的哦~畢竟大家那個時候都很高興。小青峰不會認為自己是小黑子過去的‘光’就可以被破例赦免了吧?哈哈——那小青峰真是太可愛了呦~”
黃瀨的話顯然刺痛了青峰,那雙狹長又深邃的眼眸升起怒意,絲毫不見贏得比賽的高興,可在看到黃瀨傷痕累累地雙腿時,他忽然殘忍地笑了。
'能不能得到寬恕又有什麼關係?'
'先讓那些礙眼的傢伙統統出局,這樣唯一被留下的自己當然可以在和阿哲的朝夕相處裡找回往日的默契和快樂。'
'我們彼此熟悉。'
'我們是適合的。'
'這一次再也沒有人能拆散我們的‘光’‘影’組合了。'
'就這樣,我們會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