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部分

字條,所有人的眉毛全都打起了結——只見那張字條上空空如也,竟連半個字也沒有。

包拯欲伸手將袖箭和字條接過,不料卻被展昭攔住,“大人,恐有不妥,讓屬下來吧。”包拯畢竟不懂武,對這些江湖暗器也不甚瞭解,於是他點點頭,放下手看展昭從殷華手中接過袖箭。

展昭初見那枚袖箭時便覺得有些眼熟,只是當時拿在殷華手中,他也看不真切,此刻那枚袖箭已到了他的手中,他便上下左右細細打量起來。越是細看,他的一雙眉毛皺的越深,最後,當他看到袖箭後端的一個極不易察覺的地方的一個暗記後,終於停止了打量,眉頭也舒展開了。

包拯見他的模樣道他已心中有數,於是也不過問,派人送殷華回房並好生保護,之後便遣散了眾人。

經過了一日喧囂與忙碌,整個縣衙終於安靜了下來。月明星稀,朗月照空,清風拂過,樹影搖曳。院中的某間屋子裡,燭光如豆,微弱的燈光微微顫動,映出屋中人那刀刻般精緻的側臉,他倚坐在桌邊,一隻手臂屈起支住下巴,滿頭的青絲如瀑布般傾洩,自然的垂落至腰間。他半垂著眼,波光流轉,星光如醉,嘴角微翹,揚起一個好看的笑容,也不知心內在思量著些什麼。

就在這樣一個和諧的不能再和諧的靜謐中,窗外風聲呼嘯一聲,瞬間將所有的美好劃破。屋內人眉峰一簇,繼而偏身微微向後仰了半分,與此同時,銀光一閃,什麼東西從那人的眼前飛過,幾乎擦著他的鼻尖,他甚至能聽到金屬與空氣相互摩擦的聲響。

屋中人才躲過一記暗器的偷襲,緊接著玉手向桌上一晃,抬手將寒月寶刀往身前一橫,以刀身格開接下來的一擊,同時左手一拍桌面,整個身體凌空躍起,白色的衣角隨著他的動作翩然飛舞。

白玉堂剛剛正想事情想的出神,躲開暗器的攻擊完全出於本能的反應,此刻他已完全清醒了過來,定睛向那對他出手的人看去,這一看不要緊,他差點一口氣憋不住從半空中掉下來。

他忍住想要罵孃的衝動,足尖輕點牆壁,一翻身,在地上落定。“臭貓!敢夜襲你白爺爺!活膩味了?”

對面的一抹藍色身影一抖手,讓巨闕在空中劃出一道好看的弧度,繼而抓住收回手中。展昭笑嘻嘻的享受著白玉堂剛剛那不易察覺的一絲慌亂,“許你夜襲別人倒不許別人來夜襲你?白兄當真霸道的很!”

白玉堂摸摸鼻子,望天,“誰夜襲別人了!”

展昭眼皮子抽了抽,心說這白耗子慌都不會說,竟還敢嘴硬!他抬起持巨闕的手一指牆壁。白玉堂順著看去,在潔白的牆壁上看到一支深陷的袖箭,他扭回頭看展昭,挑眉——白爺爺不用袖箭。

展昭被他氣的咬牙,“這袖箭是展某的!”

白玉堂忍不住笑道,“總不會是白爺爺自己用它襲擊自己。”

“白耗子!你少裝蒜!這枚袖箭是剛剛襲擊了殷華之物,我從回來就一直在包大人那裡,這一定是你搞得鬼!”展昭眯著眼凝著他。

白玉堂無辜的聳聳肩,“有何憑證?”

“展某的袖箭都有暗記,這支自從上次去了陷空島後就一直沒在展某手中。”展昭滿臉得意,一副“看你還有什麼話說”的模樣。

不料,白玉堂聽到後卻並未如展昭所願的慌亂,他輕笑一聲,將幾捋青絲甩至腦後,而後不慌不忙的淡淡開口,“那又如何?”

展昭突然有那麼一瞬覺得自己十分佩服白玉堂的這份鎮定自若,他咂咂嘴,有些無奈的撫額,“白兄做什麼要去偷襲殷華?”

白玉堂沒有馬上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藉著屋中的光線仔細看了展昭許久,正當他想要再次出聲詢問時,白玉堂忽的開口,“笨貓。”說罷,他便不再理他,徑自移至床邊,褪下外衫,躺下闔眼。

展昭被他說的莫名其妙,他看著白玉堂倒下準備睡覺了,撓撓頭,想出聲問他,又不忍擾他休息,正左右著急著,忽覺有什麼在自己頭腦中閃過,他一對眼眸睜大,脫口道,“殷華會功夫?!”

白玉堂依然沒出聲,他輕輕翻個身,面朝床內側,似是在回答展昭的問題,又或者他覺得這個問題回答與否似乎對展昭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屋內靜極了,白玉堂凝神聽了半晌,發現展昭的氣息已經消失不見,知他已經離開了。他一揮手臂,桌上的蠟燭倏的熄滅,整個屋子陷入一片漆黑,只有牆壁上深深嵌入的半截袖箭在窗外月光的照映下發出淡淡銀光。

疑人

展昭回到自己房間,見裡屋的小天仰面平躺在床上,雙目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