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聽的一頭霧水,怎麼又扯上破廟了?五叔叔又是誰?臭貓不就兩個哥哥麼?
展昭心知小天說的五叔叔是那個撿了他的乞丐,只不過他現在心中卻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他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問白玉堂,“白兄可聽過花霧山莊?”
白玉堂正要答話,對面田彪的筷子突然“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花霧山莊
眾人聽到響動,紛紛將視線投射過去。田彪自覺失態,連忙低頭將筷子拾起。
展昭看他一臉不安的神情,心中明瞭他定然知曉什麼,於是問道,“不知田兄是否知道些什麼?”
田彪自知自己剛剛的舉動已然引起了展昭的懷疑,這會子恐怕也瞞不住了,於是嘆了口氣,回道,“在下就是花霧山莊的。”
展昭聽罷連忙將荷包中的霧苓取出,“此物可是田兄的?”
田彪隔著桌子看到展昭手中的霧苓不禁“噌”的站起,他三步並作兩步的奔至展昭跟前,從他的手中接過那顆珠子,貼在眼前細細的轉動著看著,過了好一會才搖頭,“這並非在下的,不過卻是在下正在尋找之人的。”
“此物是展某在破廟內尋得的。”展昭取回珠子,拿到小天面前,“聞聞看。”小天湊近,用鼻子嗅了嗅,而後突然咳嗽起來,展昭忙給他揉揉胸口。
公孫見到放下碗筷,他起身走過來,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小藥丸餵給小天,而後俯身用手搭住他的脈,半晌,直起腰對展昭道,“無礙。”展昭這才鬆了一口氣,他還擔心是那顆霧苓有什麼問題。
展逸天雖不咳嗽了,卻用手捂住鼻子,眉頭皺在一起,有些哀怨的看展昭。展昭也正低頭看他,不知道他為何這般看自己。“臭的!”小天悶悶的說道。展昭有些無辜的眨眨眼,而後把珠子遞到白玉堂面前,看他——你聞聞!
白玉堂盯著他伸過來的貓爪,如水般的鳳眼微眯。展昭以為這白耗子要發飆了,連忙要將手撤回來,不料卻被白玉堂一把抓住手腕子。展昭一驚,不知道白玉堂要幹什麼。正在掙扎間,白玉堂忽的有些無奈的看他一眼,懶洋洋的開口說了一句“別動”,說來也奇怪,展昭聽了白玉堂這一聲別動後還真的不動了。白玉堂順著展昭的手看那珠子,目不轉睛,展昭不敢動,也不知道他發現了什麼,只能乾著急。
一旁包拯坐的遠,更是有些好奇到底有些什麼發現。他見白玉堂盯著那珠子看了半天也不說話,不禁出聲詢問,“白少俠可是有了什麼發現?”
白玉堂聽到包拯問話,這才將視線從霧苓珠上挪開,他看了一眼展昭,而後又將視線停在包拯的臉上,道,“白某似乎見過這顆珠子。”
此話一出,眾人皆睜大了眼睛看他。展昭更是滿心的疑惑,心說,這霧苓珠乃是花霧山莊中人身份的象徵,若非關係特殊是絕對無法見到這私密之物的,這白耗子說自己見過,豈非與這持珠之人有著什麼不一般的關係?想到這,他不禁感到有些氣悶。
“白兄是在何地見到此物的?”田彪聽聞白玉堂說見過這顆霧苓珠,不禁出口問道。不知道這白玉堂與花霧山莊是否有什麼關係。
白玉堂聽田彪稱自己“白兄”感到有些刺耳,想到平時都是展昭如此稱呼自己,此時卻換了個人,忽覺滿身的不舒服。他本不太想回答這人的話,但眼角瞥見展昭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眸此刻正閃爍著期待的光芒看著他,白玉堂不禁在心內偷偷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貓的眼神就是沒有什麼抵抗力。
“揚州。”白玉堂薄齒微張,從裡面吐出兩個字來。
田彪翻了個白眼,心說這白五爺剛剛不是跟展昭聊的挺歡的麼,怎地到自己這卻如此惜字如金,問他在哪就只說個揚州,揚州那麼大,他要到哪去尋?白玉堂卻是有些嫌棄的撇開臉,心說白爺爺若不是看在臭貓的份上才懶得理你。才扭過頭,他忽覺有人拽自己的袖子,順著看去才發現原來是展昭。白玉堂微微揚起臉,與展昭對視。
展昭用胳膊肘捅捅他,“說詳細些麼,白兄幾時去得揚州?去做什麼?如何認識的這霧苓的主人,你二人是何關係?”
白玉堂的眼神忽的冷了幾分,“御貓大人,白某又不是你的犯人,犯不著被你如此審問吧?”
展昭鬱悶的摸摸鼻子,心道這白耗子氣性還挺大,自己不過多問幾句麼,如何這就生氣了?他扁扁嘴,看包拯,意思讓包拯想想辦法。包拯曾被白玉堂盜過三寶,見識過這錦毛鼠的臭脾氣,因此也是有些無措。
展昭懷裡的小天左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