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鼻子,有些尷尬的扯扯嘴角,他在知曉對方身份的那一瞬間,本能的就想退身離開。倒不是因為怕他,只是這位爺比較喜歡找麻煩,而且最喜歡找的還是他展昭的麻煩,誰讓那趙幀有事沒事的竟送了自己一個御貓的稱號呢!
貓鼠本就是天敵,貓捉鼠又是天經地義,就算那趙幀說者無意,有些人卻是聽者有心了。展昭在心中暗歎一聲,知道自己此時已無法脫身,只得有些無奈的對那背影一拱手,道一聲“白兄別來無恙!”
白玉堂轉身站起來,一眼就看到展昭那張寫滿無奈的俊臉,他端起桌上的酒壺,在自己的酒杯裡斟滿,而後遞至展昭面前,道,“你這臭貓,讓白爺好等。不過,今兒個白爺我高興,你且喝了這杯酒,爺便不和你計較了。”
展昭看著舉至自己面前的酒杯,不禁眉頭皺起,這杯子好像是這白耗子剛剛用過的,雖然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不過不是傳聞說這白五爺最是在意這些細節,別說是與人共用酒杯,就算是別人碰他一下,他也會立馬翻臉,莫非傳言都是假的?
想了想,展昭忽然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那樣子,像極了一隻狡猾的貓兒。“即如此,展某也不好推脫了。白兄請!”展昭順手接過白玉堂手中的杯子,小指的指尖有意無意的在白玉堂那白皙的手背上輕輕劃過。
白玉堂毫無防備的被展昭手指一劃,下意識的就要將手縮回,只是他這一動不要緊,手裡的杯子還沒遞出去,他手一鬆,杯子直直的就向地面落去,白玉堂反應也快,立馬一個撈月式,想將杯子接住,卻不曾想展昭也是同樣的機敏過人,眼看杯子就要落地,展昭一個翻手,搶在白玉堂之前接住了酒杯,而此時,白玉堂伸出去的手已然停不下來,很自然的握住了展昭的手。
展昭看了看自己被握住的手,笑眯眯的就想跟白玉堂顯擺自個兒快他一步,不料他才抬頭,就看到白玉堂一雙細長的鳳目正直直的盯著自己。
到嘴的話被他硬生生的嚥下,展昭盯著白玉堂的眼睛,心中不知為何突然顫了顫,他嚥了一口口水,暗暗讚歎,這白耗子的眼睛也太清澈好看了吧!
二人就這麼深情對視著,完全忘卻了身處的環境和周圍的一切,這時候,門外的樓梯突然響起咚咚咚咚的腳步聲,緊接著,屋門被人推開,“爺,您的魚好了。”
展昭和白玉堂見小二進來,手裡還端著一盤糖醋魚,二人尷尬的一下子跳開。展昭半轉過身,手裡把玩著剛剛的酒杯,白玉堂也半側著身,揹著手望天。
小二倒是也沒注意到屋裡有什麼不對,他把盤子規矩的放到桌上後,正想退出去,忽的想起什麼,轉身對白玉堂作了一揖,“這位爺,我們掌櫃的說竹葉青今日沒有了,得明日才能到,我們樓裡的東陽酒味道也很純正,爺不來點嚐嚐?”
展昭雖揹著身,但小二的話他可是聽的清楚,他心說,這白耗子不是平日都喝梨花白麼,怎麼今日卻是反常的喝起竹葉青了?
“且就按你說的辦吧。”白玉堂此時滿腦子都是剛剛那貓兒的一雙又大又圓的貓眼,哪裡還有心思想什麼酒。他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扔給那小二,隨後揮揮手,讓他出去。
店小二接過賞銀,開心的嘴都快要咧到耳根子了,他揣起銀子,連忙道了幾聲謝,而後美顛美顛的下樓去了。展昭看白玉堂如此大手大腳的揮霍,不禁撇撇嘴,心裡嘀咕著“敗家!”
白玉堂家中本就富有,且陷空島的生意在他四位哥哥的苦心經營下也是小有所成,因此這白家的二公子,陷空島盧家莊的五員外對待金錢也就更加的不在乎,反正他白爺有的是錢!
展昭忽覺的此時的氣氛有些微尷尬,他必須找點話題打破這尷尬的局面。於是他輕咳了兩聲,轉身看向白玉堂,問,“不知白兄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白玉堂扭頭看著展昭,一時有些不知該如何作答,他本是到開封去幫哥哥們收帳的,可是又怎麼陰錯陽差的來了陽武縣了呢?他歪著頭,想了一會,突然眼角瞥見剛剛小二端上來的魚,於是嘴角一揚,回道,“喂貓。”
展昭不禁翻了個白眼,心道,誰說這白耗子不苟言笑,一本正經?在他看來簡直是沒個正經!不過……他用力嗅了嗅,這魚還真是香!展昭此時也覺得腹中有些餓了,於是也不跟白玉堂客氣,既然他都說了要喂貓,自己再客氣未免有些矯情。
他坐下身,提起筷子,在魚腹處一劃,而後挑起一塊魚肉送到口中,微微咀嚼,不禁暗暗稱讚,入口即化,好吃!
白玉堂在一旁,見到展昭這個樣子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