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展逸天吐吐舌頭,道,“爹爹不來一起睡會?”邊說還邊往裡側挪了挪身子。
“爹爹可沒有那個閒暇,你且歇息吧。我還要出去辦些事,晚上回來給你帶吃食。睡吧,我去也!”說罷,起身出門了。
然而那展逸天卻並沒有馬上乖乖的睡覺,他迎面平躺在床板上,眼睛盯著房頂,好奇的眨呀眨呀,就在此時,一個白影忽的飛身從上面落了下來。小天見那突如其來的白影倒也不覺得害怕,還一個勁的對那白影笑。
“好個膽大的娃娃,看到陌生人卻也不知道害怕麼!”白影落下站定後,小天才看清,那是一張和爹爹一樣俊朗的臉,只不過爹爹的臉更溫和一些,而此刻面前人的臉倒是更顯美豔,雖不想承認,可他確是比自己孃親美了不知多少倍,只是不知道他這美顏是不是大冰坨做成的子,臉上竟是一絲兒表情也沒有。
這來人是誰?正是白玉堂!
“你不是壞人,小天不怕你。”展逸天對他又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但對方似乎沒看見一般,仍舊板著一張臉。
“你這娃娃倒是有趣,你不怕我是那殺人的兇手?”白玉堂輕哼一聲,徑自在桌前坐了,抬手為自己斟了杯水,一仰脖,亁了。
展逸天不禁翻了個白眼,心說,這人雖不是壞人,可是好生的沒趣,說自己有趣,卻連個表情也沒有,真真兒的吝嗇。想至此,扁了扁嘴,也沒興趣與他做多交談了,便答道,“你從爹爹送走先生後就一直躲在房頂上偷看,況且你身上只有淡淡的松香,根本沒有血腥氣,少唬人了。”說罷,小娃兒徑自閉上眼睛,養神去了。
白玉堂聽聞展逸天的話不禁感到十分驚訝,想這娃娃年歲不大,鼻子倒是靈的很,且那股子機靈勁兒真是像極了那隻貓。“你這小娃倒是有幾分能耐!不愧為那精貓的崽兒。”白衣人又為自己斟了一杯,卻沒有馬上喝,只是轉著杯子把玩著。
他等了許久,見那娃兒不再出聲,不禁心內有些焦急,心說,他鬼使神差的來這裡,其實只是為了看看那傳說中的小貓崽,根本沒有露面的打算,可是剛剛在房頂上,他看到展昭對這娃娃無微不至的照顧,便讓他懷疑那貓已成親生子的說法似乎所言非虛。想至此,這位白五爺的冰塊臉上又難看了幾分。
“你要是找爹爹最好這就追出去,他應該沒走多遠。小天要聽爹爹的話,好生休息了。”展逸天眼也未睜,只是靜靜的躺著,奶聲奶氣的甩給白玉堂一句話。
白玉堂聽到那奶娃子一口一個爹爹的叫著,心中沒來由的感到有些吃味,面對眼前的這個小娃娃,他雖不生厭,但為何一聽到他喚爹爹就覺得如此的刺耳?
“那貓幾時成的親?”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才剛一說出口,白玉堂便有些疑惑,他總在意那貓成親之事竟是為何!
展逸天聽了他的話,倏的睜開眼,暗道,原來這個英俊的叔叔以為自己是爹爹親生的,難道他是為此才端著一張冰塊臉的麼!想畢,眼睛滴溜一轉,徑自拿定了主意,他忽的對著那人伸出五根手指,道,“小天虛歲五歲。”
白玉堂心下一沉,五歲,已然成親五年多了?自己幾個月前因為那貓得了“御貓”的封號還入東京,盜三寶,與那貓兒大鬧了一場,當時若不是被茉花村的丁老二丁兆蕙恰巧路過給攪和了,他與那貓還指不定會是個什麼樣的結果。那個時候他已經成親了?還有了娃娃!自己竟絲毫不知情。想了想,又覺得似乎哪裡不對,又問,“你娘呢?”
展逸天聽他忽提起孃親,不禁眼神黯了黯,他扁著嘴,回道,“已去世一年多了。”
白玉堂瞭然的點點頭,感覺心中的酸澀似乎稍稍緩解了一些。又沉沒了半晌,他忽的一提氣,又從來時的地方飛了出去。床上的展逸天嘴角抽動了幾下,略顯無語,也不曉得這叔叔是來幹嘛的,不痛不癢的問了幾句話,連聲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正疑惑著,忽從屋頂飛下一個做工精緻的木匣,展逸天下意識的一抬手,木匣穩穩落在他的手中。
“這裡邊是金靈化淤膏,比那貓給你塗的好上千倍。”白玉堂留下最後一句話,而後便又重新蓋好瓦片。展逸天感覺他的氣味漸漸消失,想必是離開了。把玩著手裡的木匣,展逸天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真是個彆扭的叔叔!
且說另一邊,展昭從縣衙出來,就徑直跑到了城南的破廟,打算一探究竟。圍著破廟轉了一圈,卻發現他吩咐來盯梢的侍衛一個也沒在。
他托住下巴,感覺有些古怪。難道那惡霸不在廟中,侍衛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