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小心摸索著。
“絕對起包了,絕對起包了……小哥,你倒是說話啊。”
“……”
環住我的手把我擁住,我一個不穩往前栽倒。
停下來的時候,我甚至感覺到石壁就在我眼前一厘米不到,我鼻尖全是泥土的腥味。
敢情這小子報復我啊。
靠在我懷裡,悶油瓶把臉都埋進我胸口,過了一會兒,他竟然笑了起來,熱氣全透過衣服穿過來。
報復也不帶這麼幼稚的,盡然對著我衣服猛吹熱氣。
我有些哭笑不得,這樣會讓人覺得癢癢的,不怎麼舒服。
也許是被他感染了。
我也笑了起來。
“好些了嗎?”笑了一會悶油瓶才悶悶的問。
“我?沒事了,倒是你小哥,撞的痛嗎?”我伸手摸摸他腦後的包,好像還不止一個的樣子,這個地方空間太小了,稍微挪動都怕撞到,剛才我慌慌張張地也不知道害他被撞了多少次。
“你說我被撞了幾下?”小哥大概還在笑,打趣地問了我一句。
沒想到他突然會開這種玩笑,我愣在那裡不知道怎麼回答。
“……嗯,對不起。”
“猜猜看?”悶油瓶好像不打算放過我,他稍微把我鬆開,似乎是抬頭看著我,也不知道這烏七八黑的地方,他看得到個什麼。
“三次?四次?”
“……不對。”
“嗯……”我該怎麼回答?
怎麼說我也是害他受傷的人,讓我猜害了他幾次,這小子啥心思。
“額頭一次,臉上兩次,後腦勺兩次。”悶油瓶沉穩的聲音很好聽,特別是這種什麼都不看不清的環境下,有種讓人安心的魔力。
可是,聽他這麼一說,我卻背後發涼,我害他的事,他記的那麼清楚,要是一會兒悶油瓶報復我怎麼辦;雖然說不至於被悶油瓶玩死,可是被他嚇個半死還是有可能的。
我連忙低下頭,討好地問:“小哥,我說小哥……別這麼記仇啊,我又不是故意的……真的有那麼疼嗎?”
悶油瓶拉過我,似乎是怕我動來動去自己也撞到。然後他靠過來,幾乎是貼在我耳朵邊上,一個字一個字地說:“痛死了。”
說不上啥感覺,就是突然覺得背後的汗毛都豎起來,像是電流透過一樣,我整個頭皮都發麻了。
被嚇了一跳,我嗖地竄起來,雙手想也沒想地猛推悶油瓶,慢了一拍大吼:“張起靈!”
這次悶油瓶有準備,被我推出去的同時,他也竄高身體,一手環了我的腰,一手按在我的後腦勺。
接著我就聽到砰的一聲悶響,後知後覺地我才反應過來——悶油瓶用手做了我的靠墊,不然我的後腦勺也是一個包。
“吳邪,我只是開個玩笑。”悶油瓶的聲音聽起來很無奈,放在我腦後的手,握了幾次,似乎在確認有沒有受傷。
“哪有這樣開玩笑的,你想嚇死我啊!”我惱怒地大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反應那麼誇張,大家都是男人,雖然我沒什麼交往經驗,但是我好歹還是二十好幾,健康、正常的男人吧,那種說話的方式,就算是無心的……也不行。
被撞到也是活該。
對!活該!!
“你嚇到了?”
“……嚇到了。”我死也不會說是為了什麼。
看不到悶油瓶的表情,他就這麼環著我,不動也不說話。
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面前是一隻粽子呢。
想到這,我突然發現,雖然看不見……但是我一點也不害怕,更不會擔心面前的人已經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悶油瓶了。
不知道為什麼的,就是有這種感覺,就算悶油瓶沒有觸碰,沒有說話,我也覺得不會把他和別人認錯。
臉上突然傳來被觸控的感覺。
悶油瓶不知道在想什麼,用手慢慢撫摸我的臉頰,感覺上像是在描繪我的輪廓,就像是盲人一樣,靠手的感覺慢慢把眼前的人給描繪在腦海。
我有些僵硬的沉溺在這緩慢的動作裡,好像連呼吸都糾纏在一起,空氣裡都是兩個人呼吸的潮溼感,並不討厭這樣的感覺。
心裡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
可是,大腦卻處於一種停機的狀態,只是渾渾噩噩地覺得有種不妙的感覺……很不妙。
卻不排斥。
條件反射地抓住悶油瓶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