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抬去成何體統。
幾步挪到悶油瓶身邊,他還不能起來,整個人躺在擔架上昏昏欲睡。
每次他重傷之後就會這麼睡個不停,也許是一種自我療傷也說不定。
“好些了嗎?”
悶油瓶點點頭:“嗯,就是犯困。”
我看著悶油瓶,外套被脫下來了,整個人右肩都纏著繃帶,白色的繃帶上隱隱約約看得到滲透的血液。被蠪蛭咬的那口看來傷的不清,我心底不由泛起一陣慚愧。
“對不起。”
“謝謝。”
兩個人的聲音重合在一起,不由地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
“你說啥呢,小哥,我可是害你受傷了啊。”
悶油瓶搖搖頭,依然是沒有表情的看著人,可是我總覺得他眼神特溫柔,那種膩的死人的膠著感。
“那個時候,你沒有放開我的手不是嗎?就算你昏過去了。”悶油瓶說得很慢,大概就是因為這樣,他沒說一個字,我就覺得臉升溫一度。
“吳邪,謝謝你……”
沒來由的我抖了一下,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不是討厭的感覺,但是那種不妙的感覺又升了起來。
“哎喲,我的媽呀!”抬著前面的胖子突然抖了一下,沒預兆地就放開了手,小哥躺著重心不穩,斜斜地就從擔架上栽倒下來。
我連忙伸手抱住。
那個死胖子又在犯什麼病了?
我咬牙轉過去,就看見胖子見鬼地跳腳,像是自己長了滿身的蝨子一樣猛搓。
“我求你們兩個了,雖然這黑燈瞎火的,但也算是大庭廣眾吧,上演什麼你儂我儂生死離別後的溫馨交心啊,酸死你胖爺爺我了。”
而後面的小花這會兒也丟了擔架,別開臉抱著手臂在那裡抽搐,乍看上去還以為他犯病了呢。
那群人一臉怪異地盯著我們瞧,弄得我渾身不自在。
最可惡的是凱特那混蛋小子,竟然矇住若兮的眼睛,好像這邊有什麼髒東西汙了他家小姐的眼似地。
被我一一瞪了回去。
這些傢伙在想些啥。
等我恢復了,我絕對要把胖子種在這地方。
“喂,你看過來看看!”在前面探路的雙胞胎打斷了我們尷尬的氣氛,我們像那個地方望去,看到的是那個弟弟一臉緊張的表情。
不知道前面有什麼情況,我們都警戒起來。
悶油瓶握了下我的手站起來。
頂著一群人怪異的眼神往前走,前面的路突然變窄只能供一個人行走。
還是那對雙胞胎打頭陣,凱特和黑眼鏡殿後。
隊伍點起了火把,這玩意兒比手電更好使,照的更遠,空間也足夠明亮。
我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