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悶油瓶拖著一路狂奔,你說我們兩個人,身高相近,腿長相近。怎麼他悶油瓶就能比我多跨出去幾公分,結果我就在他身後像是移動行李一樣拽著跑。
雖說帶著紅外線眼鏡,但是視線跳動,看東西晃個不行,如果不是悶油瓶即使提醒我,我不知道會摔多少次。
敢情他眼睛是360度掃描啊,也沒看他回頭怎麼就知道我踩在什麼地方的?
悶油瓶突然停下來,我走神還沒醒悟過來,一跟頭就往他背上撞。
沒等我閉眼準備承受衝擊,悶油瓶突然轉過身,抱住我就往地上滾。
我“啊”一聲大叫,還想吼悶油瓶這個時候耍什麼流氓,敢情跟胖子不學好的東西。
眼前一陣火光,耳朵就蒙了。
悶油瓶順勢帶著我滾了幾圈,躲過爆炸的衝擊,一陣熱浪撲面而來,熱的我喉嚨都痛了。
“碰”的一聲,我看到一個龐然大物砸到我們兩旁邊。
沒等看清楚個東西,悶油瓶一把把我拉起來。
看著他張嘴說什麼,可是耳朵因為之前的關係,還嗡嗡作響啥也聽不到。
看了半天,才明白他說的是讓我跑。
那個被炸到飛起的東西爬了起來,整個都是血淋淋的,個頭是我們之前看到的蠪蛭的幾倍。
一地的種子開始發芽,悶油瓶又推了我一把,我才抬腳開始跑。
那玩意兒開口就叫。
就算我耳朵暫時失聰我還是聽到一些。
那根本就是上百個嬰兒一齊尖叫。
聲音直衝進腦袋,震的我整個人發昏。
我連跑了好遠,被炸的地方那些樹都燃燒起來,把周圍照的亮堂堂的,很遠的地方有人影晃動的痕跡,應該是胖子他們,我朝著那個方向狂奔。
也不知道後面是個什麼情況,大地都在震動。
要麼是胖子他們又在炸山,要麼就是那個怪物追過來了。
地上印出我的影子,和根竹竿一樣的長,我邊跑邊看,雖然耳朵不好使了,腦袋還靈光。
就怕地上的影子突然變大,那麼我背後就危險了。
還在想著,耳邊就模糊地聽到胖子那個傢伙扯著嗓子叫:“吳邪!後面!!”
他孃的,我下次出門一定要看黃曆。
任命的轉頭,就算是死,我也有權利看清楚弄死我的是什麼東西。
咬牙想著,可卻沒想到看到的東西讓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一頭血就這麼噴了我一臉,我腦袋嗡的就炸了。
血是溫熱的,就算那個小子溫度比一般人都低,他的血還是溫熱的。
明明是比誰都厲害的傢伙,他怎麼會這麼容易受傷呢。
這個帶毛的畜生傷的了誰,也不會傷了他啊……
“張起靈!!!!”
我沒命的大吼,抄起槍對著那個怪物就是一陣掃射。
直到它吃痛把悶油瓶吐了出來,悶油瓶右邊一片血紅,地上那些鬼種子循著味道就往他身上攀。
我連忙幾腳把靠得近的那幾個球踢了出去,又扶助悶油瓶搖搖欲墜的身體,要是他倒下去,那些種子還不要了他的命。
之前那幾只蠪蛭就是最佳例子。
入手一片溼滑,再沒眼光的人也知道,悶油瓶傷的不輕。
現在我們兩個人身處那些嗜血種子堆裡,踢飛了幾個,更多的被吸引過來。
另外一邊還有個垂死掙扎的畜生,它身上已經附滿了藤蔓。
從它眼睛裡看得到野獸瘋狂的光芒。
看樣子這畜生還要做垂死掙扎。
我一手提著槍,另外一隻手掛著悶油瓶,除了絕望啥感覺都沒了。
……》
15、妖獸蠪蛭(下)
這時候,兩支弩箭一前一後射到我們面前,把我們和那頭怪物分隔開。
箭柄上掛著的像是水球一樣的小袋晃動著落在地上,破碎後流出些無色的液體。
接觸到地上的火星就燃燒起來,眨眼工夫,就燃了一大片,那些種子像是易燃物,一點就燃。
這會兒到沒有東西往悶油瓶身上掛了。
我忙扶住他,往後面退。
“吳邪……”晃晃悠悠的聲音傳過來,我靠近悶油瓶,耳朵不好使,所以我很努力的聽清他說什麼。
“沒關係,別擔心。”悶油瓶丟給我這幾個字,火光裡還露出一點安慰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