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感覺和國內的有些不同,也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
“得,不和你扯了,胖爺我也要去感受五星級飛機旅館的感覺了。”
看著胖子跨過機艙門,我忍不住替那些睡覺的人可憐,胖子那雷打的鼾聲不知道會不會影響飛機導航。
想著不去湊那個熱鬧,打算下飛機之前就在這沙發上湊合了。
一邊悶油瓶大概也是這個意思,上了飛機就把帽子罩在腦袋上,窩在沙發邊上不動了。
這一眼看過去,才發現他沒睡,而是睜著眼睛盯著地毯發呆。
“小哥,你吃東西不,上飛機了你連口水都沒喝。”猶豫了下,我還是把手裡才開的飲料遞過去,悶油瓶窩那的感覺和平時不太一樣,沒有那種飄渺的感覺,反而是一種……難受?
“吳邪……”悶油瓶沒有接水,而是抬起頭看過來,帽子陰影下他眉毛都皺一會兒去了。
“怎麼了這是……小哥,你還好吧。”
“……”
“你到底怎麼了?”
“……我想吐。”說完這話,悶油瓶連忙捂住嘴,臉色又白了幾分。
“……”敢情是暈機。
手忙腳亂地把小哥扶到衛生間,又讓空乘送了些藥過來,忙活了半天,悶油瓶才好了一點。
看著他180的大個子縮在沙發上,怎麼都覺得可憐。
而另外一邊隔著機艙門都聽得到胖子的鼾聲,讓他去那邊休息根本是不可能的。
“小哥……你沒搭過飛機?”被悶油瓶盯著難受,我連忙找話題說。
“沒。”
“不會吧?”
“那張……身份證,我從來都沒有。”悶油瓶伸出他右食指,指了指丟在桌上的身份證,又縮了回去。
動作間滿是可憐,這樣的瓶子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我們之中感覺上最不會生病的就是他。
在鬥裡像個神一樣上竄下跳,粽子、惡鬼的都怕他。
原來他還是有不行的時候啊。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麼?”悶油瓶小聲抱怨了一句,把搭在身上的衣服又緊了緊。
“沒什麼,我只是想原來你也是個正常人啊。”
“……”
“哎,別瞪我,誰讓你跟個鬼似地,一溜煙就不在了,又神通廣大的連千年粽子都要給你磕頭,沒把你算到內褲外穿那些傢伙一個級別已經不錯了。”
“吳邪……”
“啊?”
“我頭痛。”悶油瓶指指腦袋,昏機的人特別虛弱,而且很多第一次坐飛機的人受不了高空氣壓的感覺,耳鳴頭痛什麼的屬於正常。
“啊……那咋辦?”這裡連一個墊子都沒有。
“借我靠一下。”
“啊……哦。”
我扶住悶油瓶把他的頭放在我腿上,反正咱們都是男的,又不怕什麼。
咱們的行李都在行李艙裡,私人飛機上配備的毯子不多,都被那幾個在前艙的傢伙拿去了,搭在悶油瓶身上的衣服是我的外套,機艙裡空調開的足,我除了外套裡面就是短袖襯衫,這會兒有些冷,讓悶油瓶這一靠,倒是找到了熱源,也沒那麼冷了。
機艙裡除了飛行的聲音啥都沒有,想要和悶油瓶交流啥的都是浪費口水,我也樂得輕鬆,磕著眼睛養神去了。
“為什麼……你一定要來?”
“啊?”沒想到悶油瓶會找人說話,我睜開眼睛不知道怎麼回答。話都沒聽清楚個啥,要是因為這樣錯過難得一次悶油瓶說話那還真是虧了。
“你真的打算幫我找到記憶?”
“是啊。”
“為什麼?”悶油瓶從下面看著我,黑溜溜的眼睛裡全是我看不懂的情緒。
“為什麼啊……我想想。”搔搔鬢角,我抬頭想著。
“大概是因為……我說過吧,如果你不在了,至少我知道。”
“……”
“所以啊,就是那個啊……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怎麼辦?”
“什麼?”
“就是說啊……”我改抓頭髮,這種感性的話,不適合我說,那都是娘們用的話,突然要給悶油瓶說兩句,憋的我臉都紅了。
“小哥你不老的啊,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是不是還會有人記得你呢,那樣子……你不是怪可憐的。但是你有記憶就不一樣了。這個世界上說不定還有誰在等你呢,所以我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