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條大江懲的厲害,但對於這些生活在疆域之北的民眾而言,河堤是否安好與他們沒有什麼關係,他們更擔心這些該死的潑雨,會不會耽誤了一年的收成。
偶爾有幾保碩肥的田鼠悍不畏人地從農民們的腳下穿過,搶奪著田中那些散落著的穀粒。農夫們手中的鐮刀懶得對付這些禍害,只是專心致志地收割著穀子,官道兩側一大片連綿不絕的稻田裡,那些唰唰的割谷聲漸漸匯成一處,形成一種整齊而且能讓聞者產生某種滿足感的美妙聲音。
那些□著精瘦上身的農夫們,面朝黃土背朝天,將自己身上被谷葉割出來的道道小裂口展示給冷漠的上天觀看,卻沒有注意到官道上正有一列長的彷彿看不見尾的車隊正緩緩行了過來。
慶國出使北齊的使團終於做到了春時去,秋時回的承諾,趕在了九月中回到了國土之中。
事實上,蕭然沒什麼特殊感情,他向來喜歡跑來跑去,居無定所。他只是笑眯眯地看著一切事物,沒什麼感情變化,事實上,他只對少部分人很特別,比如範閒,比如陳萍萍,比如五竹。
他用著盾舜六花幫五竹治療,說著話:“你找苦荷打架啦?你是不是擔心我哥啊?不擔心的,苦荷又打不過我。”
五竹不說話,看著他。蕭然舔了舔他的傷口,說道:“不疼不疼,馬上就好了。”
其實他還是不解氣,停了一會兒,蕭然說道:“我決定我要多接北齊的生意,讓苦荷那老禿驢沒好日子過。”
五竹伸手將他拉到懷裡按好,問道:“你去過神廟?”
“是啊,沒什麼好看的,對吧?”蕭然玩著五竹的手指,五竹想了想,點點頭。
言冰雲被蕭然強行脫了衣服,憤怒地問道:“你幹什麼?”
蕭然看了他一眼,說道:“過來,我幫你治療,這次免費,下次就要收費了。”
言冰雲咬牙切齒地說道:“難道你就不會先說一聲嗎?”
蕭然瞟了他一眼,手上聚起了靈力,言冰雲彆扭一會還是走了過去,問道:“這是神廟給你的能力?”
蕭然說道:“他們有那個能力嗎?”
言冰雲不說話了,他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好像很不喜歡我?因為我說不喜歡你哥哥。”言冰雲認真地看著蕭然。
蕭然看著他:“不行嗎?”
言冰雲不說話,想了一會兒然後說:“要我請你吃飯嗎?感謝你的治療。”
蕭然走出馬車,說著:“以後再說吧!”
蕭然站在馬車頂上,馬車很顛簸,但是蕭然的身體很穩,長髮像黑色的絲綢一樣,平靜地垂在腦後。
不知道範閒在發什麼瘋,命令隊伍用盡全力快速回國。蕭然倒是無所謂,他喜歡看著周圍的景色快速後退,就像倒帶一樣。
言冰雲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倒是覺得有些愧對那個沈家小姐,將馬車讓給她,自己騎著馬。
範閒這傢伙向來是能坐馬車就一定不騎馬,這次為了和小言公子多交流,也騎著馬走在言冰雲身邊。
言冰雲回頭看著站在馬車頂上的蕭然問道:“他向來都是這樣?”
範閒轉頭看著他:“你說阿遙?”
言冰雲點點頭:“不合群,喜歡高高在上。”他頓了一下,說道:“就算別人對他伸出手,也只會冷冷地揮開。”
範閒笑著說:“習慣了就好,他是最好的殺手,總是有那麼一點不同於常人。這點很吸引人,不是嗎?”
言冰雲看著馬車上那人模糊的臉孔,什麼也說不出話來。
範閒這蔫兒壞的傢伙,死趕活趕就是為了和大皇子爭道。言冰雲皺著眉頭看著範閒聽完鴻那寺的少卿任少安,結果卻明上是調解事實上是挑撥地跑到大公主那裡去了。
言冰雲對著蕭然說道:“你不勸勸他?”
蕭然輕描淡寫地說道:“隨他高興。大皇子什麼的我還不放在眼裡,反正李家又不缺皇子。”說完,轉頭就走,丟下一大堆目瞪口呆的人。
範閒跑去詢問,蕭然正在梳理他精心打理的頭髮,在這路途中他依然堅持一天洗一次澡,潔癖的程度讓人吃驚。
蕭然小心翼翼地將已經幹了的頭髮攏在腦後,說道:“你不是想和大皇子搞僵了來減輕皇帝的疑心嗎?這不,我幫你做得徹底點。”
範閒早就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瞞得過別人,那個老跛子也許可以猜到一點,但一定瞞不過自己的弟弟,所以他很痛快地承認:“但你也不用那麼說啊?那皇帝可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