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乖乖的,別讓我聽見任何關於他和我哥不好的話,不然,我可是最好的醫生,可以讓你死過去又活過來,你有一路上的時間可以嘗試。”
肖恩看著蕭然不說話,眼中的怨毒是個人就可以看見。範閒看著不爽,站到蕭然身邊,溫柔地笑著說道:“肖恩前輩,所以日後有什麼事情,自然是我來陪您了,一路上我們好好交流一下。”
看看範閒臉上的笑容,沒人能說這兩人不是兄弟。
路上,蕭然一直在擦著派佩爾送來的寶石,很漂亮,它的吸引力比老頭子不知道大了多少倍,所以肖恩過得挺輕鬆。
範閒掀開車簾,坐在蕭然身邊。“下毒沒什麼用?我早就說了這傢伙不是省油的燈,不過他也翻不出什麼風浪,反正我已經廢了他的一雙腿。”蕭然頭也不抬地擦著寶石。
範閒點頭:“病虎餘威在,我給他施了針,相信他活不長。”範閒靠在自己弟弟腿上,問道:“你說,海棠朵朵長得怎麼樣?”
蕭然:“······一個村姑。”
範閒驚愕:“不會吧,北齊聖女是一個村姑?”他忽然回過味來:“不對,你怎麼知道?難道你見過?你一定見過,你個小混蛋,做任務做到北齊來了!”
蕭然很老實地承認了:“嗯,苦荷老禿驢的弟子我都見過,他本人還和我交過手。所以你這次出使沒什麼大困難,那傢伙很識相的。”
範閒拿起一個被擦得晶晶亮的寶石,癟癟嘴,微微鄙視一下自己弟弟的愛好。他說道:“那你認識言冰雲嗎?認識吧?我懷疑有點名聲的你都見過。”
蕭然笑著說:“見過,長得很不錯,就是喜歡冷著一張臉,這種習慣真的很不好,有五竹叔已經夠了。哥,有這麼一個下屬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範閒說道:“就這樣?”蕭然說道:“分析能力很不錯。”
範閒嘆了一口氣:“這樣就很了不起了,你又不肯動腦子。”蕭然當沒聽見,蕭然並不是很聰明,聰明的是他所模擬的楚軒大校啊!
慶國東宮,太子殿下滿臉陰鬱地坐在東宮之中,手裡握著酒杯不停用力,手指微微顫抖著,半晌之後,才從牙齒縫裡吐出一句話來:“為什麼宮裡的這些女人們,從來都沒有學會安份?”
太常寺辛少卿不敢夾話,他知道太子殿下今天的心情特別不好,這段日子裡發生的事情,實在令整個東宮都感到異常憤怒與惱火,就連一向溫和的太傅大人都發了幾次脾氣。
先是春闈弊案之事,其實東宮方面是此次弊案之中受損失最小的一方
5、出使 。。。
,十幾位被捕官員中,真正屬於東宮方面的,廖廖可數。雖然說禮部尚書郭攸之的倒臺,在官員們的眼中,是太子方面一次不可承受的損失,但上次夜宴之後,太子發現郭保坤竟然隱約聽的是別人的話,逐步也就發現了原來郭家竟是長公主那邊的螞蚱。
所以此次範閒將郭攸之扳倒,太子非但不怒,反而有些隱隱欣慰。
“誰也沒有料到,小范大人竟然是監察院的提司。”辛其物微微皺眉,他與範閒喝了很多次酒,怎麼也沒有想到一臉溫柔的範閒,竟是那個特務機構裡的高階人員。
太子李承乾搖了搖頭,臉上的陰寒依然未去:“範閒是個懂事的人,他揭弊案主要是職司所限,事先未與本宮溝通,也屬應當。只需看事中,範閒給足了本宮面子,我也不會太過怪他,更何況那日婉兒妹妹專程入宮,將範閒的親筆信遞了過來,我相信他不是有意針對本宮。”
辛少卿與範閒交好,當然更希望東宮能夠在監察院裡擁有範閒這樣一個強助,連連點頭表示同意:“不錯,範提司事前雖未言語,但事後做足了補救功夫……可惜,他馬上要出使北齊,不然下官應能出面安排他來拜見太子。”
太子吟哼一聲,重重地將酒杯擱在了桌上,怒道:“如今就算要見,難道範閒還敢對本宮推心置腹?刑部那件事情鬧得滿城風雨,雖然宰相與範尚書如今都沒有什麼動作,但他們難道不知道韓志維與本宮的關係?只怕范家恨本宮都來不及,更何況投靠。”
辛少卿黯然無語,知道太子在此事的處理上真可稱得上的持重英明,怎奈何,這東宮的主人卻是有兩位。
太子忽然頓住,說道:“那個,範閒的弟弟,叫做範遙的那個,就是那位連苦荷也不敢和他鬧翻的殺手嗎?”
辛少卿躬身說道:“很有可能,他連肖恩都不放在眼裡,而且如果是的話,範閒此次出使確保無事。陳老院長的態度也向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