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發自內心。
他打算著自己在下朝之後是不是可以邀請那個總喜歡躲得遠遠的小傢伙來玩玩?這些探子越來越不中用,那個小傢伙的喜好一點也不知道。不過這小傢伙很會做飯,好像還專門送給那個老跛子。男人在心裡安慰自己,那小傢伙和自己又沒見過,他在京裡就只認識那老跛子,當然會送他。
他就計劃著朝後讓範閒和幾個大臣來御書房,那小傢伙也一定會跟過來,那是可以邀請小傢伙來坐坐、
他心情很好地看著大臣們上奏,就等著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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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上朝 。。。
蕭然總算知道什麼叫人算不如天算。蕭然本想回去吃飯,結果範閒被皇帝留下來了。蕭然想了想,嘆了口氣,算啦,總是要見面的。
範閒小朋友心裡也在打鼓,除去自己和妹妹在太平別院附近的茶鋪裡那次見面,這次才算是真正的見著皇帝了。他身上有著太多羈絆,而又沒有過強的實力,不能像自己弟弟那樣任性,他總得盡一位兄長,人子的義務。正想著,他又想到自己妹妹的婚事,妹妹不喜歡李弘成,而李弘成是喜歡自己妹妹的,但是他又有著胭脂情事,真是難為範閒了。
在傳說中的御書房裡,範閒想著自己的私事,不由得想起前世所看的辮子戲,在心底又暗笑一陣。
皇帝此時已在宦官的服侍下脫了龍袍,換了件天洗藍的便衫,腰間繫著一條玉帶,看上去倒是休閒。皇帝斜倚在矮榻之上,伸手將茶碗擱在几上,很隨便地揮了揮手,太監們趕緊端了七個織錦面的圓凳子進了屋。七位老大臣俯身謝恩,便很自然地落了座。
太子與大皇子很規矩地站在皇帝所處矮榻的旁邊,雖沒有一個座位,但看二人臉上的神情,便知道這是向來的規矩。
只是此間向來只預了七個凳子,今天卻偏偏多了位年輕官員,這御書房的太監可能是沒有見過範閒,所以也有些為難,不知道只是傳進來備問的下級官僚,還是旁的什麼尊貴人物。
眾人皆坐,範閒獨立。頓時將他顯了出來,父親範尚書卻是眼觀鼻,鼻觀心,根本沒有向他望一眼。範閒不由自嘲地笑了笑,將自己本就不顯眼的位置再往後挪了挪。
他這個小小地舉動,卻落在了太子眼中,太子向著他微微一笑,範閒只敢以目光回意,卻不經意間瞧見大皇子在陛下的身後竟是打了個小小的呵欠,估計這位皇子昨兒個剛剛回京,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今天只怕是乏極了。
範閒知道自己弟弟在附近,心知自己弟弟恐怕已經在罵娘了。自己答應弟弟一起去新風館吃包子,弟弟又最討厭等人,範閒不由得心裡暗暗叫苦。
過了一會兒,正在興慶宮帶著小皇子讀書的二皇子,也被太監請了過來,他進御書房的時候,手中還牽著小皇子地手。看著這兄弟和睦的一幕,皇帝微微點頭,似乎比較滿意,太子臉上帶著微笑。卻不知道心裡罵了多少句髒話。
範閒倒是挺注意那個小皇子,那天被自己弟弟罵得小臉那個綠啊!不過可惜了,蕭然是他弟弟,你三皇子可不是,所以蕭然愛怎麼罵就怎麼罵,範閒一定不會阻止。
待四位皇子齊齊站到矮榻旁邊後,皇帝似乎才發現範閒站著的,隨意吩咐了一句:“給範閒端個座來。”他頓了頓,臉上的表情複雜了一下,瞬間又恢復平靜:“再端個座來。”
範閒微驚,以他地品級,進御書房已屬破例,這四位皇子還站著的,他如何敢坐?六位老大臣聽著陛下給這年輕小傢伙賜座,也覺得臀下有些發癢,動了一動,扭了一扭,咳了一咳,明顯是有些不滿意,心想自己在朝中少說也熬了二十年,才在聖上面前有了個位置,你這范家小子,居然初入御書房就能有座位!
事實上,大家更好奇另一個座。皇帝淡淡的說道:“在外面等那麼久了,也就進來坐坐。”
範閒心裡大喊死定了死定了,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父親那死亡射線的掃視了,真的不是自己叫阿遙跟著的,自己勸了他也不聽。
然後,蕭然就慢慢走進去,拉著範閒坐下。他倒是很吃驚,皇帝居然沒有想掩飾自己的實力,還真是耐人尋味。但是他現在更重要的是拉著範閒趕快去吃東西,天知道他現在連一個人也吃得進去。
眾皇子當然認得出他是誰,自然沒人傻到出聲。留下的老大臣都是人精,自然發現古怪之處,範閒有座之事就此揭過。
那是他們的想法,皇帝自然有皇帝的想法。皇帝說道:“範閒他自然是當不起這個座位……不過今日他卻必須得坐,不為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