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範閒覺得自己弟弟思想太猥瑣了,不過,要是陳萍萍他們知道自己帶阿遙來這種地方,估計自己就真的完了。
所以範閒就順手將自己弟弟拉進懷裡,不顧蕭然的反對在臉上親了一口,說道:“你就布些酒菜,然後叫人來唱個曲吧!”
範閒知道在這兒花費的愈多,服侍他們的女子得的好處也就愈多,看著周圍的一切,心想這抱月樓的服務確實不錯,再看了一眼側方依然有些扭捏不安的史闡立,和一臉嚴肅像還在整風的鄧子越,不由在心中大罵沒出息,一看就是兩個雛兒,真是落了監察院和自己的臉面。
忽然範閒問在旁邊的女子:“你叫什麼名字?”“妍兒。”
他自然知道妍兒是個假名,只是奇怪的是,自己先前一瞥,這女子雖然妝扮的頗濃,但可以看出確實是個美人胚子,如此姿色,難道在這抱月樓裡只是很普通的一員,可以用來隨便招呼自己這些“無名之輩”?
唱曲的姑娘已經進了屋,範閒一看那位姑娘容顏,心中便是微微一動,心想居然連她也被抱月樓搶了過來?
入屋唱曲的姑娘叫桑文,乃是京都出名的唱家,想往時,等閒的權貴想見她一面也是不容易。
而範閒之所以認得她,卻是因為一年多前,在京都西面的避暑莊與婉兒若若一家人度夏的時候,這位桑文姑娘曾經應婉兒之邀,在山莊裡唱了一晌午的小曲兒。雖說蕭然那時不在,但是他在京都呆的時間比範閒久,自然也是認得。
桑文入屋之後,微微一福,便面無表情地在下角坐了下來,懷中捧著一個類似於琵琶的樂器,清聲說道:“幾位公子想聽什麼曲子?”
“唱首折桂令吧。”範閒抱著自己弟弟,心想這小混蛋不是個很厲害的殺手嗎,怎麼身上還這麼軟,還很好聞。
只見她手指在弦上一拂。雙唇輕啟,唱道:“怎生來寬掩了裙兒?為玉削肌膚,香褪腰肢。飯不沾匙。睡如翻餅,氣若游絲。得受用遮莫害死,果誠實有甚推辭?幹鬧了多時,本是結髮的歡娛,倒做了徹骨兒相思。”
房間裡的氣氛卻顯得怪異了起來,範閒緩緩睜開了雙眼,看著似乎一無所覺的桑文,確認這位姑娘不是認出自己來,而是刻意冷淡,或許是在與抱月樓鬧彆扭。
曲簡單,詞簡單,意思卻不錯,配得上桑文地身份,只是……此時眾人是在狎妓夜遊,她卻唱了首這樣的曲子,實在是有些煞風景。
妍兒姑娘看見範閒平靜的表情,不知怎地,竟有些害怕,趕緊柔媚無比地求情道:“陳公子,這位桑姐姐可是京都出名的唱家,一般的公子哥可是見不著的,您看,讓她再挑幾首歡快地唱給你聽如何?”
桑文似乎沒有料到這位抱月樓地紅牌姑娘竟會為自己解圍,本有些悽楚的眼眸裡,多了一絲感激,她不願意因為自己的牴觸情緒,而讓妍兒吃苦,也知道自己先前地曲子選的實在不恰當,趕緊起身微微一福說道:“這位……陳公子,桑文的過錯。”
範閒哼了一聲,沒有說什麼。
屋內所有的人都看著他的臉色,史闡立與鄧子越二人更不知道大人準備做什麼。不料範閒馬上轉成微笑,說道:“這京都的風物人事,果然與江南不同,首善之地,連小曲兒也是勸人向善的啊。”
眾女聽著這句玩笑話,終於鬆了口氣,妍兒趕緊媚笑著應道:“公子爺向善去了,那奴家還怎麼討生活啊?”
桑文回覆了精神,微微一笑,又唱了一首折桂令:“羅浮夢裡真仙,雙鎖螺鬟,九暈珠鈿。晴柳纖柔,春蔥細膩,秋藕勻圓。酒盞兒裡央及出些靦腆,畫兒上喚來下地蟬娟。試問尊前,月落參橫,今夕何年?”
話音一落,範閒搶先讚了聲好,誠懇說道:“好唱功。”蕭然的手正在使勁擰著他腰間的肉,報復他剛剛的親吻,範閒忙著不動聲色地將他的手拉下。
入夜已深,早已蠢蠢欲動的鄧史二人被範閒趕到了院落側方地屋宅之中。房內,桑文面容上帶著一絲警惕,小心翼翼地看著榻上的這位陳公子,不知道宴罷曲終。他將自己留下來是什麼意思。
那位妍兒姑娘卻是想到別的方面去了,範閒示意蕭然動手,結果她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昏睡了。
桑文驚訝地站起身來,掩住了自己地嘴巴,眼中滿是驚恐神色。“不要緊張,她只是睡著了。”範閒溫和說道,將那位姑娘放在軟榻上。
桑文只覺眼前一花,下一刻,這位年輕公子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邊,她驚羞迭加,扭頭便準備逃離這個虎窟,不料卻聽到了耳邊那低到不能聞的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