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
王妃要比想象中的更為年輕一些,她衣著奢華、氣質高雅,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給人的感覺不近不遠,總有那麼一些隔閡卻又不是很容易讓人察覺得出來。
“您好,威爾維特大公,”她伸出手請韋伯坐在自己的對面,“聽說您的父母不幸去世,真是極為讓人遺憾,我曾經與令尊見過一面,他是一位氣質相當高雅,學識淵博的先生,沒有能夠當面弔唁他的離世讓我很遺憾,不過總算,他培養出了一位相當優秀的繼承人。”
王妃一上來就如同拉家常一樣的語氣讓韋伯愣了一下,在伊斯坎達爾假設的所有場面中並沒有這樣一條,年輕的大公一邊暗自嘆息自己老師果然是不瞭解女人的,一邊站起來回答,“感謝您的好意,當時情況的確非常慌亂,我又年幼沒有照顧周全還請您見諒,”他抬起頭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狀況,再一次深吸一口氣道,“這一次來,是特地來覲見陛下的。”
一說到陛下這個字眼,蘇菲和她身邊的一個老人同時抬起了頭。王妃笑了起來,態度要比剛才親和許多,“大公對陛下如此忠心實在是讓我感佩,要知道現在首都那邊納什扶持著偽王登基,那個孩子不過是側妃所生下的、先天有病的孩子,不過3歲的孩子能懂什麼?是不是?”
“王妃殿下此言差矣,”韋伯說到這裡的時候忍不住再朝門口站立的那幾個侍衛看了一眼,“我之所以來到這裡,完全是基於對先皇陛下遺詔的忠誠,陛下突然遇害、無法找到真正的兇手這是烏魯克整個帝國的恥辱,雖然我也在之前懷疑過殿下您手中所持有的遺詔的真偽,但最終忠誠還是戰勝了疑惑。”他說每一句話的時候,心裡實際上極為緊張,他只覺得心臟幾乎已經跳到了嗓子眼裡,背上也是冷汗涔涔,“作為先皇陛下的臣子,雖然我從未得以覲見過陛下,卻依舊應該遵從他的命令列事,所以我來了。”
沒錯,就是這樣,在雙方戰況不明的時候絕對不能朝著其中一方投誠,自己之所以來是因為蘇菲手中有遺詔,必須讓雙方都明白能夠讓自己獻出忠誠的只有那個死人,一旦讓他們在下意識中認為自己是一個忠誠的人,那麼就會最大限度的保留忠臣所應該有的一切權利,並會不惜一切的拉攏自己。
伊斯坎達爾曾對接下來的事情做出過一些預測,他曾經說考慮到雙方皇帝的年齡,自己極有可能會被以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命令所扣留,作為陛下的玩伴可能是其中最好的理由。失去自由是因為皇帝,得到自由也必須由皇帝下令,這是伊斯坎達爾在深思兩天之後告訴自己的解決之道。
韋伯相信伊斯坎達爾的話,所以他決定賭一賭。
☆、第四章(上)
覲見室裡一片寧靜,韋伯側著頭打量著蘇菲王妃和周圍所有人的神色,在這方面他並不在行,但按照伊斯坎達爾的說法,只要做出這種動作就是一種暗示,對方可能會覺得你存有後手或者是有其他的目的,間接的會提高對你的評價。
這種技巧對於韋伯做起來稍嫌稚嫩,但不等於他不能看出一些端倪,蘇菲顯然有些猶豫,她掃了身邊的老者一眼,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表情好像略有些放鬆。韋伯莫不清楚他們之前的決定到底是什麼,只好繼續一言不發的保持前一個姿勢繼續看周圍。
從他所坐的位置看出去,在15步開外的地方站著的那兩個侍衛正緊緊的盯著自己,窗外面太過平靜,依照伊斯坎達爾以前傳授的說法,恐怕也埋伏著什麼人。防範如此嚴密絕對不會是因為自己,韋伯暗自想到,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公國的大公,哪怕劍術高超也未必能夠在一瞬間取得先手。
這裡這段時間恐怕非常不太平,他收回思緒再一次看向王妃,那邊的兩人顯然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前面還帶著幾分不易親近氣息的蘇菲王妃臉上緩和了許多,她站起來示意後面的侍衛將門開啟,沒一會就有一個孩子慢慢走了進來。
他只到韋伯的大腿,看起來相當瘦小,一頭黑髮披散在肩頭,碧綠色的眼睛顯然是遺傳的蘇菲王妃,對方的名字瞬間躍入韋伯的腦袋,他只花了一秒就已經決定接下去的動作。他站起來,單膝跪地伸出右手捂在心口,低下頭恭敬的行禮,“陛下,臣是培拉公國,受封大公的韋伯?威爾維特,受陛下的召喚從培拉而來,今日能夠覲見陛下是臣的榮幸。”他還不太習慣說一些阿諛奉承的套話,在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能夠讓人感覺他的欣喜,這點讓韋伯覺得有些懊惱。
不過眼前的這位6歲的皇帝陛下可能沒有發現這一點,他的表情故作鎮定,但還是可以從眼神中感覺到一絲不自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