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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煩的。”他說話的樣子和態度非常嚴肅,讓韋伯忍不住緊張起來。

對於他來說,伊斯坎達爾所想要表達的東西他不是不能夠理解,的確按照對方一貫以來傳授的道理,自己就應該聽自己的,不應該讓任何人左右自己的決定,哪怕他是自己的老師也應該將他作為對手乃至於利益完全不同的敵人來對待。

但韋伯做不到,他無法將伊斯坎達爾視為敵人,與他決裂,“你……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哪怕再怎麼說……”對自己來說,眼前這個人無論如何更換姓名都應該是那個笑著揉自己頭、彈自己腦門的那個伊斯坎達爾,而不應該是他所想要影射的那種危險人物才對,“只有你,這一路上,在我身邊始終支援著我的難道不是你嗎?為什麼要說的這麼危險?為什麼要把我們的關係瞬間調轉到我無法理解的程度?難道說問你到底是誰就等於我們兩個人日後立場徹底對立嗎?”

伊斯坎達爾抬眼朝韋伯這邊看了一眼,他伸出手輕輕的敲了一下馬車,車伕接到了命令很快就將車停在了路邊,這是一個韋伯並不認識的樹林旁邊,周圍看起來好像沒有人,他傻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的看著伊斯坎達爾的動作,他覺得自己的思路已經完全跟不上對方的步驟了。

“……我的全名是亞歷山大?伊斯坎達爾,就如你所想的那樣,我是反叛軍的首領,同樣兩年前你的父母死在我的手上。”

……什麼?

☆、第九章(上)

韋伯覺得他的思路完全停頓了,伊斯坎達爾的話伴隨著母親死前的景象一遍遍在他腦袋裡重複,滿地的鮮血和可怕的血腥氣讓他陷入了可怕的夢魘之中。

無法相信也無法接受,更加無法想象這一切是真的。

他試圖否認伊斯坎達爾所說的每一個字,但對方認真的表情卻已經讓最後的希望徹底破碎了,他曾經學過的所有東西在現在顯得完全沒有用處,甚至連最基本的應答的能力都徹底喪失了。他不相信這一切、不相信伊斯坎達爾那所謂的坦白。如果要他相信這些,就等於否定了過去的一切,多久等於否定了自己這麼多時間以來的信任。

伊斯坎達爾對於現在的韋伯來說已經不只是一個老師,更多的是如同心靈支柱一般的存在,他捂住嘴發出了一聲哀鳴,那如同小動物垂死一般的叫聲讓伊斯坎達爾忍不住扭過頭不去看他。紅頭髮的大漢在猶豫了好一會之後伸出手試圖將癱軟在椅子上的韋伯扶起來,但卻被立刻推開。

“……聽著小子,”在數次嘗試無果的情況下他只好蹲□子,認真的看著眼裡已經失去焦距的韋伯,“西里西亞和首都彼此都派出了殺手,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整個國家馬上就將迎來戰爭。”他狠狠晃動了一下韋伯的身體,努力讓他清醒一些,“當整個國家都陷入戰火的時候,培拉也不可能倖免,既然你已經決定站在皇帝陛下那邊,那麼就可能迎來周圍所有人的夾擊,如果、如果到時候實在不行,記得越過森林來找我,聽到了沒有?”

韋伯這時候才總算反應了過來,他搖搖晃晃的坐直身體,伸出手再一次推開了伊斯坎達爾,“不、不用,感激不盡。”比自己老師矮小上很多的年輕大公用盡一切的力量控制住僅有的理智緩緩答道,“我、我不要這種同情,”他只覺得腦袋裡一片混亂、語無倫次的試圖表達出自己所有想要說的話,“你現在算什麼?告訴我一切……為什麼要告訴我……看到我這樣很好笑嗎?徹底毀掉我的家的人竟然跑來當我的老師,在我以為得到了拯救的時候……”卻將自己推入了更深的地獄。韋伯很清楚,與其說自己是憎恨眼前這個人,不如說是更憎惡始終相信那個人的自己,“明明……我就懷疑過你的來歷,我就知道,怎麼可能有人會覺得幫助我是正確的呢?明明……我就是個大傻瓜。”他哽咽不止,卻依舊強撐著不讓眼裡流下來,他抓著衣襟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卻依舊覺得呼吸困難,悲痛與怨恨徹底的奪走了他的思維,他已經失去了和人交談的理智,這點伊斯坎達爾非常清楚。

紅髮的大漢垂著手看了他良久最終長長吐出一口氣,他並沒有準備再說什麼,只是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揉了一下比自己小了十二歲的年輕大公的腦袋,低聲說了一句保重便跳下了車。

韋伯抬起頭隔著車門看著伊斯坎達爾,兩個人之間默默對視了一會,但很快便被隨後而至的馬蹄聲所打斷。有幾個騎著馬的一身勁裝的男人從後面疾馳而來,將馬車團團圍住,韋伯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但從伊斯坎達爾的表情裡可以看出對方和他相當熟稔。紅頭髮的大漢和其中兩個人低聲說了幾句,轉頭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