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垂德問道,指了指依舊倒在血泊中的傑。
"掙扎痕跡嚴重,手腕的勒痕比較嚴重,褲子上的布料有明顯被磨破的痕跡。相信死前曾被劫持。居然連精銳特工都能制服,相信對方的實力也不容小覷…"夏洛克指了指傑的手腕和大腿,雷斯垂德與華生都注意到了手腕處青青紫紫的痕跡,而大腿處休閒褲的磨痕,則要很細心才能看見。
"相信對方是認為布萊恩對他們的威脅太大,才會派人來進行如此的行動…"
"錯,"夏洛克舉起手,打斷了雷斯垂德的講話。"房間沒有打鬥痕跡,特別是客廳和書房,十分整齊,就像從來沒有人住過一樣。傑是一位經過特殊訓練的特工,有危險沒有理由不反抗,可以肯定,傑是被人殺害了之後,才轉移過來這裡的。"
雷斯垂德和華生深深的明白在夏洛克面前絕對不能作沒有把握的推理,他們也就乖乖的閉嘴了。
"領口以上的面板明顯有被曬傷痕跡,手臂處也是,應該是近三天被暴曬面板來不及自動修復的效果。"夏洛克轉頭看向雷斯垂德的女助手,"傑在任務完成後是否是有請長假?"
女助手明顯是被夏洛克那番話弄得一愣一愣的,聽到夏洛克的提問,她恍然的點點頭。"有,有聽說過…"
夏洛克迅速的翻了幾頁手機,"那就說得通了。"
"傑在任務結束之後,立即請了長假。也許是幾個星期,也許幾個月,一查就知道了。為什麼要那麼急要請長假呢?原因有很多,不過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受到了某種威脅或壓力,被迫離開一段時間。他可能是所有探員中唯一見到了犯罪團伙甚至是伯克爾真身的人,壓力從哪兒來可想而知。他想都不想的買了一張去夏威夷的機票,這顯而易見——他的面板被如此曬傷,這三天接觸陽光的時間一定十分之長,他並沒有帶防曬度數夠高的防曬霜,而熱帶國家,這幾天的天氣都是如此炎熱的,除了巴厘島,就是夏威夷了。"他把手機展示給雷斯垂德。"在昨天晚上,他被對方挾持,在今早送回了倫敦並強行注射了肌肉萎縮劑而死,之後被帶回他住的公寓,被刻上了這些字母。"夏洛克指了指傑的手臂,"遊戲開始"幾個字觸目驚心。"對方設定了自動應答系統,為的就是引我們進來,發現傑的屍體。"
聽完夏洛克大氣不喘的說完這一長串話後,雷斯垂德仔細回憶了一下夏洛克所說的細節,點點頭。
夏洛克再一次看向傑的屍體,眉頭皺著,"唯一的線索都斷了。"
殺了傑,就等於犯罪團伙聯合伯克爾的連環謀殺正式開始。
"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他們下一次出手了。"
夏洛克盯著傑的手臂,血跡乾透了,一片暗紅,好像帶著那四個大字燃燒了起來。
遊戲開始了,夏洛克。福爾摩斯。
"夏洛克,約翰,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在警局披著橘紅色毯子錄完口供的兩人回來,便已經是傍晚了。夏洛克早就已經習慣了這些例行問答,他從來都是認為,在破案這方面,警局能幫的只是倒忙而已。
華生可算是累到了一個境界,腳上的傷口還沒有好利索,又陪夏洛克奔波了一天,腳早就軟了。在迎面而來的哈得森太太向他們兩人表達充足的關心的同時,他也不由自主的歪歪斜斜走上樓梯。
"最近約翰的腳傷已經夠讓人擔心了,今天你們又那麼晚回來,那可是不讓人放心啊……"哈得森太太跟著夏洛克和華生後面上樓,嘴上也沒有閒著,唸叨了一路。
"哈得森太太,你放心吧,我很好。"夏洛克把襯衫的紐扣解開了三顆,看了看在前面走得無比辛苦的華生,皺了皺眉頭。
華生聽到如此,心裡的怨念又更深了一層——我可是很不好啊!
哈得森太太越過他們,先開啟了門,讓夏洛克和華生先進去。"回來了就趕快洗漱一下,吃點東西。"
"你想吃什麼外賣?我叫。"夏洛克把華生的柺杖放到一邊,徑直的穿過客廳,把手機充上電。
"不用叫了,我給你們買好了。"
格雷提著一大盒披薩推開了門,裝扮看起來好像正從外面回來,氣喘吁吁的。華生看見披薩,胃本能的收縮了一下,他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上一餐還是早上的事兒了,現在早已餓得不行了。他趕緊一瘸一拐的走回房間,看起來正要去洗漱。
夏洛克看著披薩看了好一陣,還是別過了頭,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格雷看著夏洛克的背影,呆了一陣子,便轉身進了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