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嗯……”
夏洛克頓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護士小姐捧著杯子,一臉笑著回答道。
“是華生醫生嗎?”
“對,對。他現在……?”
“華生醫生在隔壁的病房,早已經醒了,不過身上的傷還是要養一養。”護士小姐的聲音還是那麼甜美。
夏洛克在心裡舒了口氣,抿了抿依舊乾澀的嘴唇,指了指不遠處的水壺。護士小姐再給夏洛克倒了一杯溫水,雙手遞了過去。
夏洛克低頭想了一陣,用長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印著醫院標誌的白色陶瓷杯子。“我昏過去多久了?”
“一整天了,夏洛克先生。”護士小姐回答道,幫夏洛克掖好了床腳的被子,“夏洛克先生您背上的傷口還不能做太大的動作,暫時不要下地,儘量休息好。”
夏洛克點點頭,護士小姐看到夏洛克沒有什麼更多的事情,也就鞠了個弓掩上門走了。
一整天了,夏洛克閉上眼睛想道。約翰比他先醒來,那說明約翰的傷勢還不是很嚴重,至少沒有他的嚴重。
門輕輕的叩了三聲,夏洛克應了聲,門就被推開了。
穿著和夏洛克相同的病號服的格雷伸了個頭出來,朝夏洛克燦爛得笑了笑。
“珍妮告訴我你醒了,我可以進來嗎,夏洛克?”
夏洛克明顯沒有準備好格雷的來訪,愣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請了格雷進來。格雷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回身掩上了門。
“耶穌啊,你可是昏了一整天呢。”格雷看起來傷勢不嚴重,還是可以下地走兩圈的。她搬來了凳子,端正的坐在夏洛克身邊。
夏洛克不會與人交際,碰見格雷更是沒有話可說,便看著格雷坐下,沒有說話。
“多虧了你,我和約翰的傷不是很重,不過約翰的腿已經傷了幾次了,這一次雖然沒有什麼大礙,醫生還是不建議他下地走路。”格雷彷彿知道夏洛克的心事一般,將華生的情況都告訴了夏洛克。夏洛克低下了頭,看著白色的被單,嗯了一聲。
“你的背怎麼樣了,肯定很疼吧?”
“不礙事,很快就能好的。”夏洛克動了動肩膀,牽扯到了背部的肌肉一陣疼痛。
格雷沉默了一會兒,輕輕咳了幾聲之後,看著夏洛克。
“爆炸之後你就這樣暈過去了,”格雷絞著手指,“你知道的,你護著我們滾開的時候,緩衝網中間就炸開了。加布里奧議員被炸得幾乎湊不成塊兒了,太恐怖了……”
“都過去了。”夏洛克也看著格雷,他不太會安慰人,而這個現在基本上除了擦傷其它都別無大礙的女人反倒還要他這個男人來安慰了。
“儘管你先前知道了,可還是太近了。”格雷別過頭,看著房間的花瓶。“你背上被炸傷了幾塊,我和華生也受了點兒傷,不過都沒有傷到骨頭和內臟,醫生說很快就會好的。還有許多警員也受了傷,麥考夫特把我們安置在了這裡,好集中保護。”
“呃,該怎麼說好呢……”夏洛克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對於你會被莫里亞提綁架這件事情,我很抱歉。我之前也沒有想到,是我的疏忽。”
“沒有關係。”格雷握了握夏洛克垂在床單上的手,“比起你來,我的危險已經不算什麼了。”
夏洛克朝格雷咧了個生澀的笑容,倒是逗得格雷笑了一聲。
“約翰現在還是很關心你,”格雷朝著牆的那邊看過去,“我剛才去看了看約翰,要不是他的腳傷了,他肯定會比我更早過來。他一直在問珍妮你的情況,聽到你醒了,他心情就好很多了。”
夏洛克低著頭笑了,高高的顴骨完全掩飾不住他的笑意。他擺著手,頓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嗯,呃,是的。我敢說華生是我,是我很好的朋友。朋友受傷了理應關心一下的,我的意思是,呃,怎麼說好呢,如果他,我這傷可是為你們擋的,如果他不關心的話,我可是不會打算再分攤他的另一半房租了。”
格雷笑著打斷了夏洛克斷斷續續的自言自語,“我知道,我知道。”
夏洛克也無奈的笑了,湛藍色的眸子裡溢位了滿滿的笑意。
門又被叩響了,夏洛克和格雷朝門外看去,一個全身著黑色西裝的女士站在門口,手裡拿著一部黑莓的手機,嗒嗒嗒的發著簡訊。
“小福爾摩斯先生,看到您醒著和這位女士交談真是太好了。”安茜雅低著頭,神情專注的看著手機螢幕。這位黑衣女士早就在各個場合代表了麥考夫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