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意興闌珊地迅速跳轉回正經模式——好像之前惡意(?)賣萌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只不過是發現我們似乎來到了一個很有趣的世界罷了。這樣你也要吃醋?”
“…………”被噎了個正著的冥王。
危險地眯了眯眼睛,哈迪斯越發確定戀人最近貌似越來越把撩撥自己當成了一種新晉趣味愛好這件事,絕對不是自己的錯覺。
而被用獵人緊盯獵物一樣熱烈目光注視著的藏馬卻混不在意地又扭回了頭去,“好了,現在不是這樣悠哉遊哉打情罵俏的時候吧?我們再不緊張點,那邊的事態可就要變得無法挽回了喲。”
——哈迪斯用了很大的力氣控制自己,才沒有把“在打情罵俏的人難道不就是你嗎”這句話吐槽出口→_→
同時他的注意力也的確隨著藏馬的話而再度轉回到了空地中那兩隻似馬非馬似鹿非鹿,看上去很像是奧林匹斯山上那群無所事事的神袛們圈養的獨角獸,但細看之下卻又不那麼相似了的奇異生物身上。
“他們……對血的味道很敏感?”
看著那隻渾身沾染了血汙、虛弱倒在地上的白色奇獸被另一隻看起來似乎也很難受,但是到底因為沒有直接沾染上鮮血因而表現要比它好上不少的奇獸召喚(?)出來的屬下——一隻怪異的巨大鳥類駝在背上,眼看就要騰空而起,冥王不緊不慢地在那裡分析。
奇異的是藏馬也跟著看熱鬧似的點了點頭,完全沒有著急的跡象:
“沒錯。所以景麒才會那麼容易就被封印掉。當然,將他封印的塙麟也不會太好受就是了。”
“……景麒?塙麟?”
——聽起來怎麼感覺好像是種很高階的命名方式啊!
冥王默默在心裡吐了個槽。
藏馬立刻若有所覺般似笑非笑地向他看來,“他們是這個世界特有的一種生物,叫做‘麒麟’。分別以性別來決定稱呼的字尾——男為麒,女為麟。”
……這個時候倒是不按公母或者雌雄,直接按男女分了啊。
不不不這不是重點。
“所以?”
——既然已經瞭解到了這種程度,就說明這個世界對藏馬來說也不算陌生吧?
隨著連續穿越過兩個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截然不同的世界,哈迪斯已經漸漸對許多事都有所瞭然。
比如無論他們穿越的時點為何,落腳點又為何,基本上在他們穿越後的很短的一段時間裡,都會恰好被捲入一段正在發生的命運主線之中。
眼下的情況看來也是如此。
而以哈迪斯對藏馬的瞭解,他絕不應該像現在這樣,眼見那隻叫景麒的麒麟都快要被帶走了,還一副沒事人一樣的表情悠然在這裡繼續圍觀。
“你不做些什麼?”
看著叫做塙麟的那隻麒麟率先騰空而起,向遠方慢慢飛去,冥王轉眼,看向依然不為所動的紅髮戀人。
妖狐臉上帶著溫文爾雅的笑容,語氣波瀾不驚:
“不。”
他慢聲道。
“雖然想做些什麼的話現在的確是最佳時間,但是……不。”
冥王聞言沉默了一瞬。
“預感?”他再次開口,然而這次問出的問題,卻給人一種沒頭沒腦的感覺。
奇異的是,藏馬卻好像聽懂了一樣地微微頷了頷首:“嗯。”
——兩人的對話最終截止於這意義不明的最後一組問答,然而正像藏馬明瞭哈迪斯想要表達的東西一樣,雖然妖狐並沒有明確說明他為什麼要選擇“不”,但是哈迪斯卻好像已經明白了什麼。
於是等到達拿都斯和修普諾斯狩獵完畢,回到營地卻沒有看到哈迪斯和藏馬的身影,隨即循著氣息找過來的時候,除了林中的一大片血跡和倒在血泊中的一頭異獸,藏馬和哈迪斯兩人的表現卻已是沒有任何不同。
在冥界與自家陛下同處多年,死睡雙神自然明白什麼話該問什麼話不該問,既然自家陛下和藏馬兩人都沒有提起的意思,他們最好也不要主動開口追問。
於是一頓尋常的野炊過後,一行人等一夜安眠,待到第二天一早收拾停當,準備再次上路時,藏馬卻宣佈了一個新的決定。
“我們改線,從這裡直穿過去。”
他手裡拿著一張昨天晚上透過魔界蒲公英探測出的簡易地圖,指著其中一條彎彎曲曲的道路說道。
“這條線路是通向海岸線的,我們到那裡以後換乘船,去海對面叫做‘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