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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想來,這位性格意外地與外貌並不相符地正直的騎士,應該是不知該怎麼回應自家Master這時間錯亂的問候。

妖狐也不在意,只是舉杯示意了一下:

“要來一杯麼?”

槍兵馬上搖頭,“不,感謝您的好意,吾主。”

藏馬被他這過於一板一眼的回應弄得沒了脾氣。

“都說不用這麼畢恭畢敬地對待我了……”

他小聲嘀咕,卻也因為早上和Servant之間的那場交流而知道對方在某些事情上究竟有多麼頑固和執拗,而並沒有太過堅持下去。

“那麼,收穫怎麼樣?”

一邊說著,藏馬一邊走到英靈身邊,大大方方地在對方眼前坐下。

在早上花費了一段不算太短的時間彼此介紹,也商議了一些必要的事情,做過了一番較為深入的溝通以後,藏馬和摩可拿回房補眠,槍兵則是拒絕了藏馬休息待機的提議,自己主動提出要出去巡視一番。

雖然對劇情的時間點已經相當模糊,但是藏馬依稀記得這時距離聖盃戰爭真正開始還有至少三四天的時間,所有的主要人物都還沒有齊集冬木到個全場,他實在不覺得自家英靈此番行動能有什麼太大的收穫。

不過既然對方要求,那麼藏馬也不會執意拒絕——既然沒有太大的危險,倒不如索性如了對方的願。

和槍兵原本應該侍從的主人羅德?艾爾梅洛伊相比,妖狐自認自己真心是個溫和寬厚的Master,即使眼前的槍之騎士一直恪守自己的準則,對藏馬畢恭畢敬如若古代騎士侍奉自己唯一的君主,但藏馬卻並沒有表露出絲毫高高在上的意味。

在這場殘酷的戰爭之中,無論英靈還是魔術師都揹負得已經足夠沉重。

彼此攜手並不奢求,但作為擁有同樣追求的“同伴”,愉快的合作總比勉強的搭夥要有意義得多。

——當然,藏馬和其他參戰的魔術師不同。

他對聖盃沒有任何渴求,尤其……是在他早就知道那東西的真實面目以後。

所以事實上藏馬其實完全可以遠遠地避開冬木,隨意去到哪裡都好,想必忙於爭奪聖盃的其他六組人馬,應該都不會有那個閒餘來“追殺”他這個自動退出的競爭者。

然而,藏馬卻選擇了留下。

不為得到聖盃,只為將一切攪亂。

實話說,藏馬覺得自己還真的難得有這麼任性的時候。

一切都源於之前那一次思維被擅自入侵的事件。

藏馬並不知道具體做下這種行為的究竟是誰,但這並不妨礙妖狐心中燃起熊熊的怒火。

而既然不清楚目標,那就引出目標。

要怎麼做才能讓對方現身呢?

很簡單,攪亂這個世界的命運軌跡就可以了。

如果對方真的是守護一方世界的至高意識的話,眼看藏馬隨意干涉星世的命運之線,是不可能閉上嘴乖乖任由他的吧?

妖狐並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可以和一個那樣強大的“敵人”相對抗,所以他在行動之前做好了自己能做到的一切準備。

到時候實在打不過,大不了開溜。

反正……他已經大鬧過了一場,弄得對方即使不憋悶得內傷,也要手忙腳亂焦頭爛額一陣子不是?

性格中的惡劣因子因為這一次被無緣無故地招惹而徹底噴發出來,妖狐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相當令人膽寒的,柔軟到極致的笑容……

一旁的迪盧木多突然感覺背脊一陣發寒。

然而看著面前的Master那一臉與之前無異的柔和笑意,俊美的槍之騎士默默搖了搖頭——他大概是想多了吧……

習慣性地想要半跪下來對君主回報自己一天的收穫,然而看到對方不贊同地微微蹙眉,迪盧木多立刻緩下動作,只是更加筆直地站立在原地:

“正如吾主所料,冬木市區裡沒有任何異常。”

七位Servant尚未全部現世,聖盃戰爭的開始條件也就尚未齊集,這個時候任何一方Master和Servant都是不會輕舉妄動的,槍兵有些懊喪自己之前過於想要在Master面前表現,竟然大意地遺漏了這點。

卻不想對面的紅髮少年聞言並未動怒,只是溫和地笑了笑,伸手比了比他的身邊,說出的卻是與迪盧木多預料的完全不同的回應:

“知道了,辛苦你了,迪盧木多。來坐下休息一下吧?”

說著,也不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