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在手心裡舒舒服服地享受著擦毛服務的白團子聞聲抬起臉來,兩人的目光剛一在空氣中交匯,不需要藏馬刻意說明什麼,彼此之間的默契已經讓摩可拿明白了藏馬在笑些什麼。
白團子於是也忍不住彎起眼睛,十分愉快地跟著一起笑了起來。
“呼呼~這下子那個白白的不用再擔心沒架可打啦~”
用著“我很為他欣慰和高興哦”的語氣,臉上卻是帶著完全沒有加以掩飾的幸災樂禍的表情,白團子在藏馬手心裡舒服地扭了扭身子,邊示意妖狐“這裡好了換換擦那裡~”,邊聲音軟軟地說道。
藏馬忍不住隔著毛巾輕輕颳了他一下。
“摩可拿好壞心眼兒~”妖狐輕笑。
白團子尖叫著邊扭動圓滾滾的小身子邊笑:
“藏馬還不是也一樣!”
說完兩個人對視一眼,又不約而同地齊齊笑開了花。
晚宴最終的結局其實頗有些尷尬。
本來是揍敵客們為藏馬這個“伊爾迷的未來伴侶”打造的晚宴,結果最後……
因為西索的告白和伊爾迷的反應,讓大家發覺自己之前結結實實地擺了個大烏龍,他們的正牌孫媳婦兒/兒媳婦兒/大嫂其實根本另有其人不說,而且因為他們的烏龍,還讓對方“不得已”之下上演了一出千里迢迢闖山劫人的戲碼……
這個時候,就算是淡定沉穩如席巴,也不由感覺有點兒尷尬無言了。
好在藏馬的反應十分巧妙也十足善解人意,看著一屋子的尷尬場景他主動站起身來,藉口身為外人接下來的事情自己不方便參與,然後乾脆利落地直接帶著摩可拿退場了——反正晚宴之中的晚餐部分其實也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了。
臨行之前藏馬隱蔽地給了伊爾迷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換來友人一臉無辜平靜的回望,這讓妖狐愈發懷疑今天所發生的這一切,伊爾迷究竟是不是真的一點都沒有預想到了。
不過這些等以後有機會再向對方求證也不遲。
雖然心中對不能圍觀接下來的事情發展感覺有些遺憾,但是不想情況變得更尷尬的藏馬還是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了宴會大廳。
在廳門在身後緩緩閉合之前,藏馬似乎隱約聽到了一句,“小夥子不錯,有機會切磋一場吧”的“慈*”發言……
只是距離太遠人家的聲音又不大,藏馬沒能分辨出這到底是席巴還是桀諾,又或者根本就是馬哈說出來的話了。
不過不管說話的人是誰,可以肯定,西索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一定會在枯枯戮山過得相當……精彩。
“而且他還是主動送上門來的。”
想到西索之前的種種舉動,藏馬忍不住又想笑了。
不過幸災樂禍這習慣真的不好不好~妖狐輕咳了一聲,故作一臉嚴肅地將摩可拿嘿咻一下放進了軟綿綿的大床:
“都擦乾了?”
白團子抬起小肉手左右看了看,抬起頭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
“嗯,謝謝藏馬。”
剛洗完澡的小傢伙毛絨絨軟篷篷的感覺特別可*!
藏馬實在忍不住撲過去又把人家抱起來狠狠蹭了蹭,直把白團子癢得又是好一陣尖叫笑鬧。
兩人就這麼熱熱鬧鬧地好好又玩鬧了一會兒,最後雙雙氣喘吁吁地躺倒在了大床中央。
“藏馬。”
“嗯?”
“摩可拿感覺到了。在一扇厚厚的奇怪的門裡面。有個孩子……一直在哭。”
“…………”
藏馬沒想到摩可拿竟會突然對自己說起這樣一個話題,所以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應答。
他知道摩可拿說的孩子很可能是揍敵客家的老四亞路嘉,因為自身能力過於恐怖被家人變相囚禁了起來,唯一將他當成真正的親人看待的,在家中似乎只有奇犽。
然而,在奇犽被伊爾迷在腦子裡植入了一枚念釘以後,亞路嘉的存在似乎也因為某種制約而被他不知是忘記還是無意識地忽略掉了,這讓那個原本還有哥哥可以陪伴的孩子,連最後一點依靠都失去掉了。
藏馬無法以自己的想法為標準來評判席巴身為父親卻說亞路嘉根本不是人類,不能用看待家人的眼光去看待他這件事到底是對是錯,因為從席巴身為家主的立場看來,他的判斷的確是沒有錯的。
但是亞路嘉本身又有什麼錯呢?能力這種東西,向來都是無視宿主自身的意願的。
強大也好弱小也罷,各樣的能力在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