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和麵部輪廓,還是讓卡卡西在驚駭過後,馬上就全無遲疑地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只是他怎麼也想不通,曾經那麼溫柔開朗,把同伴的性命看得比一切都要重要的帶土,怎麼……竟會變成曉的成員?
而且,聽大蛇丸剛剛的語氣……
宇智波斑?那不是宇智波家逝去已久的某位強者的名字麼?
帶土又怎麼會跟那樣的人扯上關係?
在他所不知道的時間裡,他的這位友人,究竟……都經歷過些什麼?
早已不再是當年雖具天才之名,然而骨子裡卻依然無比彆扭單純的少年,已經成長為一個出色上忍的卡卡西眉頭緊皺,儘管心中疑問無數,卻終究沒有越過三代火影,擅自出聲。
不過他不開口,不代表別人也不會開口。
終於,帶土在垂首沉默了許久之後,忽然低低哼笑起來——
“呵。看來……我果然還是小看你的能力了,大蛇丸。”
一邊說著,他一邊慢慢抬起頭來,露出了右半邊臉頰佈滿了道道傷痕的一張臉容。
“竟然能做到這樣的程度……”他的臉上帶著令人背脊發寒的異樣笑容,用分不清是玩笑還是認真的語氣笑眯眯地說道:“真不知道我現在是該誇獎你,還是該……毀掉你了。”
被直接“威脅”了的大蛇丸聞言一聲嗤笑:
“哦?還真敢說啊。”
他微眯起一雙金色的眼瞳,蒼白的臉上浮起一絲淡淡的冷笑。
“明明不過是波風那個小鬼的不成器弟子罷了,是什麼給了你資格用這樣的語氣對我說話?”
“因為曉?因為斑?因為你的萬花筒寫輪眼?還是……因為你的那個什麼可笑的月之眼計劃?”
大蛇丸越是說得更多,帶土的臉色就越是變得難看。
直到最後聽到那句“可笑的月之眼計劃”,他終於忍不住露出了一個雖然經過萬分抑制,但卻依然顯得猙獰味道十足的可怖表情,“連這個你都知道了?”
大蛇丸居高臨下一臉輕蔑地睨他,說出口的臺詞更是將帶土的仇恨拉得妥妥:
“所以才說你是波風那小鬼不成器的弟子,你老師本來就不多的聰明才智你卻也連一半都沒有學到。要想不被人發覺就不要把尾巴留得那麼明顯,你以為這些年來曉中出現的種種變化只有我一個人察覺?”
說著,他側頭用下巴向身旁空無一物的位置微微示意了一下:
“就連這種比你還要小上很多的小鬼都已經對你的意圖知之甚祥了呢,蠢貨。”
——隨著他的動作,被他下巴點向的地方原本平靜安寧的空氣像是突然被什麼波動了起來一般,晃盪出了層層水波,而後,從中漸漸顯現出了一個同樣曉袍加身的黑髮青年的身影……
“鼬?!”
帶土瞪大眼睛看著對面漸漸現出身形的黑髮青年,本就已經十分難看的臉上,隨之愈發青白了幾分:
“你也背叛了我嗎?”
毫無預兆的此番登場同樣引來了無數矚目的團扇兄長神色淡淡地回望過去:
“我從未與你站在同一立場。”
他面無表情地說。
“自始自終我想要保全的也只有佐助而已,與你合作,不過形勢所迫。”
“……!!”
帶土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他好像第一次認識鼬一樣死死地盯住他的臉龐不放,然而,青年的神色卻始終平靜冷漠,彷彿對他陰冷森然的視線全不在意。
帶土定定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冷笑了起來。
“鼬,你所謂的‘*’和‘守護’真是可笑。”他語氣輕快地說,“你以為佐助聽了你這樣的話就會原諒你,會再把你當成是曾經那個對他溫柔呵護的哥哥了嗎?別傻了!”
他唇角勾起,扭曲成一個充滿惡意的弧度:
“他親眼看著你殺死你們的族人和父母,他心中對你的恨經過這些年的積累只會變得更深而不會有分毫的減弱。”
“他的童年早已經結束在五年前那個宇智波傾族覆滅的夜晚,同樣結束的,還有他*人和被*的能力和渴望。”
“親手掐斷這些的人,鼬,正是你啊!”
“千萬……千萬別忘記這一點。”
“你和佐助……再也回不去了。”
“就算你背叛了我。”
“就算你想要用這個來再證明和換回什麼。”
“已經太遲了,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