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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那塊肌膚,沒有人比他了解那塊面板的光滑和細膩。

而那個阿爾維斯·圖森敢這樣將光|裸的手臂貼在那裡。彷彿領地被侵佔,屬於外人的氣味極其刺鼻。

阿爾維斯笑得開心,摟著哈利,而哈利也抱以微笑。湯姆最討厭這種反差與對比。

就像當他處於黑暗的時候,他絕不允許有人享受光明。當哈利對他避之不及的時候,他絕不允許哈利對其他人笑靨如花;當他們之間如履薄冰僵硬隔閡的時候,他怎麼能忍受他和另一個人之間明朗輕快色調溫暖?

他不能忍受,所以他掛上微笑,走到哈利的視線當中。

西格納斯還沒來得及問,又只得連忙跟上。

“哈利。”少年乖巧地打招呼。看著那人驟變的臉色,湯姆的眼睛裡閃射著一種惡意的光芒,近似於孩子的報復行為,幼稚簡單,又可怕至極。

哈利的下一聲笑還為從喉嚨中滾出,在見到那個孩子的一瞬間,就都梗在喉管中,如同魚刺,不上不下。

“湯姆……”哈利抿唇。他很高興能見到那個孩子,可他不想這麼早就面對那個孩子。對著湯姆,那種告密的愧疚感和無奈無力感就能將方升起的喜悅擊碎。

他知道自己此時的表情一定很難看,因為那個孩子臉上的表情也冷淡下來。可他沒有能言善辯的天賦,不能巧舌如簧地改變尷尬氣氛。他只能搜腸刮肚地尋找話題。

“你怎麼不用去上課?”哈利問。

“哈利是在怪我們打擾你了嗎?”少年依舊微笑著,說出來的話卻如同荊棘,布著細密的刺。

“怎麼會。”

“是嗎?”湯姆看向與哈利並肩的阿爾維斯,“早上好,圖森先生。”

阿爾維斯顯然沒想到這個少年會一本正經地稱呼他為圖森先生,反應了兩三秒才意識到這是在喊他。

“早上好,你是?”阿爾維斯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地問道。

“哈利是我的……”湯姆頓了頓,眼底黝黑的火焰閃了閃,“父親。”

舌頭輕抵齒間,發出那個除了母親以外人類最常用的單詞。不是養父,是父親。

哈利楞楞地看著已經比他高出半個頭的少年。

父親?

沒有人比他了解湯姆·裡德爾對家庭冷淡到了何種地步。他痛恨母親的懦弱,厭惡父親的麻瓜血統,甚至連從父親那沿襲下來的名字也要徹頭徹尾改變。

哈利從沒有想過要取代父親的位置,他目的不純,別有用心,所有行動的出發點也只是為了排除湯姆在外的所有人。可那個孩子認可了他,將他放在與母親等高的地位上。

哈利很容易滿足,又或許是因為他將湯姆擺在太重要的位置,一聲父親所帶來的喜悅足以掩蓋所以的創傷。那種付出愛之後以外收穫的愛讓哈利欣喜若狂。以至於身邊阿爾維斯、西格納斯的詫異全然沒被他注意。

“看上去你也就二十來歲,怎麼就成父親了?”阿爾維斯眼睛瞪得像銅鈴。

“我今年已經三十六歲了。”哈利微笑,看向湯姆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

湯姆將哈利表情的變化盡收眼底,笑容不變:“父親,不如我們來玩一場吧?”

父親兩個字咬在齒間,讓湯姆有種詭異的滿足感。明知道他們不過是名義上的父子,但“父親”這一詞聽起來似乎真的有血緣關係一般。血緣關係是所有脆弱的關係中最隱晦、最有力、最難以斷裂的關係。

光是血脈相連這種特性就足以令人著迷,若物件是哈利,只會是至高無上的愉悅感與掌控、佔有慾的滿足。

可惜他們不是。少年可惜地咋舌。

但……那本書中記載的換血可以達到這種絕妙的效果。少年小心翼翼地將心思藏起來,表情期待地看著哈利,主動踏上決鬥臺。

哈利絕大部分決鬥的技巧,似乎都是從伏地魔那兒學來的。而如今又以面對面決鬥的形式,將技巧呈現在湯姆面前前。

過去、未來和現在形成了一個詭異的環,因果層層相疊,上一秒的果,變成下一秒的因。

結果毫無疑問。在被戰爭洗禮了三年的哈利面前,湯姆的贏面並不大。但湯姆天生就適合戰鬥,或者說適合殺戮。

少年在攻擊方面天賦過人地可怕。他能在不間斷的施咒中準確計算對方魔杖的射程、威力和施放間隔,對從每個角度攻擊魔咒的準確度也極其熟悉,大膽張狂而又謹慎,哈利覺得,對上湯姆甚至比對上阿爾維斯還要棘手。

湯姆將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