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旁,重新拿起了一本書開始細讀。他也不過是個凡人,想要學什麼就必須付出精力,打贏黃藥師這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句海口就能夠贏了的。
石桌上,一杯清茶被推到他的面前,纖細而柔美的手,那是屬於豆蔻少女的手,而島上,能夠符合這一點的也唯有一人了。“馮姑娘,你身子不便多多休息,這種事情我們自己會做的。”再怎麼樣,他也不可能虐待孕婦啊。
“若獨孤公子不嫌棄,喚我阿衡即可,反正……”反正,能夠喚她閨名的人都已經不在了。
“阿衡也不用公子公子的叫,直接叫我景雲就是了。”眼前這個少婦的確不是黃藥師為自己找的媳婦,而是找徒弟回來的途中遇見的一個可憐人罷了。
少婦姓馮小名阿衡,和她夫君本是新婚燕爾。夫君體貼,家中二老又都是和善之人,略有資產的他們生活很是美滿,卻不料災禍突降,他們那個小小的村莊遭到了蠻兵攻擊,夫君大義,為村民挺身而起,卻最終慘死刀下。好多的村民包括了二老都被慘遭殺害,而那毫無人性的蠻兵竟看上了少婦美貌,不顧少婦身懷有孕便想糟蹋。少婦本就體弱,哪裡會是蠻兵對手?絕望之際本想自殘,恰逢黃藥師路過才有幸保住一命。
柔和的笑著,輕輕撫摸著自己微微鼓起的腹部,馮衡的臉上是獨屬於母親的光芒:“對你師父,我身懷感激,若不是他,我便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我死是小,但我不想我的孩子還未出世就死去。所以,我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來償還一些恩情。”
對於一個愛著孩子的母親,景雲一直都覺得應該去尊重。“阿衡也無需如此,黃藥師不過是自己看不順眼才出手的,所以這也只是做了他想做的事情,你不用去感激的。”
聞言,馮衡笑了笑,有些無奈的看著景雲輕搖著頭,“景雲為何如此對待恩人呢?我看恩人對你很是重視。”
在此地住下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她還是沒弄明白這個少年和那個男子的相處模式為何如此奇怪。一個是張口就來一句諷刺說的跟吃飯喝水一般順溜,一個是含笑順毛逗少年跟逗孩童一般順手。偏偏,這兩人之間的氣氛又是那般融洽,也唯有當事的兩人不知道吧,當他們站在一起時是多麼和諧。
“為何?”少年笑的燦爛,揹著陽光的臉隱隱約約錯落出些許的陰影,落在少婦的眼中衍生出一種莫名的悚然,“當然是因為他欠揍啊。難道阿衡不覺得嗎?那張臉看著就想一巴掌呼過去。”
“……=口=”她可以把這理解為少年對恩人獨特的愛嗎?不過,少婦掩飾住心中的囧囧有神,對著少年誠實搖頭,“我覺得恩人很好,相貌堂堂年輕有為,雖然性子有些孤高但卻也不免是個很好的人。”
對此,景雲深深的不以為然:“有那麼好的話怎麼可能到現在還娶不到一個妻子。”都三十好幾了,在這種年代的話都可以抱孫子了有木有!
“那是恩人不願娶吧。”而且,琴棋書畫地理水利,恩人可謂是樣樣精通,這般十全十美的人,她還真不知道到底要怎樣的女子才配得上。
“唔……”是這樣嗎?難道他碰到的都是不婚主義者?一個兩個一把年紀都無妻無子的。“阿衡,若是你按照一個平常女子來看,可能看上黃藥師嗎?”
馮衡一愣,隨即斂眉細細想來,最終認真的對著景雲開口:“若和恩人早相遇一年,我該是會喜歡。”但世界上沒有如果,一年前恩人沒有出現,出現的是她的夫君,她孩子的爹爹。所以,她現在愛著的才不是恩人。
抓了抓發,景雲有些迷糊了:“他真有這種魅力?可你不覺得,嫁給一個琴棋書畫甚至女紅都比你好的男人會非常鬱悶嗎?”
掩唇小小的驚呼了一下,馮衡雙眼瞪圓了看向景雲,話語之中猶帶著幾絲意外:“恩人連女紅都會?”
“對啊。”說起這個他就鬱悶,一個人太完美了也會讓人抓狂的有木有?“做飯做的比廚師還好就算了,連女紅都能讓女子羞愧,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看著少年緊皺著眉說的一臉嫌棄,不知為何少婦竟忍不住輕笑了出來,這個少年啊,也唯有說起恩人的時候才會有這般生動而真實的表情,其他的時候,無論是看她亦或者看著那些孩子,這個少年的眼總會透出一股淡淡的哀傷。
“景雲,這些你都深有體會?”在見到少年之前,她是無法想象那般柺杖孤傲的恩人會給一個人做飯做衣,但見到了才發現,原來不管多麼完美的人,他的心中總有一個特別的存在。
“不體會哪裡可能相信?”要知道當初他知道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