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遲早都要走一趟王府,傳言是真是假,都不重要。我想我們還是早些去的好。”
“那你想怎麼處理那塊虎符?”
“我們先去見見這塊虎符能夠調動的人可好?”東方不敗沉吟了一下,道。
“好啊。我沒有意見。不過我們這麼悠閒真的可以麼?”祁鈺看了看天色,已近傍晚,而按他們今天行路的腳程來算,到京城大概還要十幾天。
“沒關係。如果朱世嘉的目的真的是拿到虎符,那麼我不出現,他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呵。”說到不出現……祁鈺看了看東方不敗的衣服,不由得輕笑出聲。當初兩個人出發的時候,祁鈺心血來潮,說紅衣是東方不敗的標誌,再配上這麼好看的臉蛋,別人一下子就能認出來,應該變裝,於是……
他當然捨不得讓東方不敗穿女裝或者是其他豔俗的裝束,只是挑了件偏顯中性的白色衣袍,然後讓東方不敗鬆鬆挽了長髮。
他擁住東方不敗騎馬,東方不敗白色的衣袖時常飄揚起來拂到他的手上,讓他忽然想到了小龍女。剛剛路邊就有人竊竊私語,說他們兩個十分相配讓人羨慕云云。虧得祁鈺一身內功沒廢,不然不知道要錯過多少好東西。
當然他是不會承認他有一飽耳福的。
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在年少的時候把小龍女當做理想型,祁鈺雖然不是其中的一員,但是此刻和戀人鮮衣怒馬、一騎而行的快意讓他很是愉悅。
兩人就這樣悠閒的走了十幾日,總算是到了京城。
他們先是找了家客棧住下,便去了日月神教設在京城的分舵。不成想,在這裡碰見了任盈盈和楊蓮亭。
“盈盈,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東方叔叔。”任盈盈已經嫁了人,所以換了婦人的髮式,整個人看起來成熟穩重了許多。她見到東方不敗,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教主。”楊蓮亭還是習慣叫東方不敗教主,“我們來這裡,是為了從楊香主這裡瞭解一下情況。出事的時候,我和盈盈並不在黑木崖上。”
“哦?先把你們瞭解到的跟我說說。”
“是。月前,平大夫診斷盈盈有喜了,但是她卻整日悶悶不樂的,還夜夜做惡夢,害喜的反應很厲害,吃了平大夫的藥也不見好,整個人一下子就瘦的走了形。屬下擔憂,便在廟會的時候帶她下崖去寺院中祈福,何曾想就在這短短的兩日裡會出禍端。”
“但是現在想來,我倆出去了也是好事。”任盈盈介面道,“那日我們兩個回去,發現山上有不少教眾的屍體,進了門立刻有暗衛稟告崖上失守。暗衛精銳大都隱藏起來保住了,童長老桑長老他們卻全都被抓去了。”
“暗衛們因何按捺不動?”東方不敗微微皺了眉。
“因為暗四被抓了。”任盈盈嘆了口氣,“暗四被抓後向他們做出了不許妄動的暗號。這次我來京城,把他們都帶過來了。”
“暗四向來做事嚴謹,又怎麼會被抓?”東方不敗已經厭倦了問問題,然而他又實在不解。
“因為非非。”任盈盈面色凝重起來,“那天非非正在後崖玩,就被捉了。我和楊蓮亭看了看暗四最近蒐集的資料,發現有一條追查的是疑似向問天的人和慶王府來往的記錄,我們又著重查了和向問天有關的情報。我懷疑……是向問天把黑木崖的密道出賣給了慶王府。向問天是任……是我爹的舊屬,先前頗受信賴,也許我爹把密道的事情告訴他了呢?”
“嗯……早些年我和向問天共事,任我行的確更加信任向問天。他想用我來牽制親信,又怕我奪了大權,籠絡我的時候也給向問天一點甜頭,是很有可能的。向問天……我倒是把他給忘了。”
“先前教主把他派去處理關外的商線,不記得他也是正常的。”楊蓮亭趕忙道,“只是不知教主又和公子去了哪裡,我和盈盈大婚之後第二天一早就找不見教主了,問平大夫,平大夫卻只是笑而不語。”
楊蓮亭想起平一指那猥瑣中透著股神秘勁的笑容,不由得打了個哆嗦,覺得自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和祁鈺想起了一件要事,去他家走了一趟,費了些時日。如此說來,我竟還沒把教主的位子正式傳給盈盈。那就等我解決了這件事,回去再辦吧。”
東方不敗說著,摘下了頸上一直帶著的虎符,小心地拆下紅線,拿過書桌邊的硯臺,滾了遍墨,接著把墨印到了宣紙上,然後手上一用力,將虎符碎成了齏粉。
他把粉末堆到一張紙上,對任盈盈道:“盈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