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
“那讓我摸摸你的骨骼,看看是不是學武的材料。”
東方不敗說著,雙手就滑上了祁鈺的肩,順著祁鈺的背撫了下去。與其說是在摸骨,不如說是在給祁鈺順毛。
那雙手撫過祁鈺的背,便環在了祁鈺的腰上。
“你明明比較喜歡打算盤、想歪主意,何苦為了我勉強自己?是因為和我在一起壓力太大,太辛苦嗎?”
“小柏,我可沒有勉強自己。我想學武,只是想要更加適應這個世界,和你長長久久地過下去。若是有一天我們回到了我的世界,我也會讓你學一大堆東西的。”至少要學會電視怎麼看,電腦怎麼玩。祁鈺默默盤算。
“學就學,什麼能難得倒我?不過明日我們就動身去西湖了,不如你三個月後和小林子一起學起?”
“也好。”
十天後。西子湖畔。
深秋的西湖遊客較少,喜歡泛舟湖上的就更少了。偏有一隻小船搖搖曳曳之間,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那條船上坐著一對夫婦,男的一身黑衣,丰神俊朗,女的白衣飄飄,鍾靈毓秀。好像是神仙眷侶,又恰似畫中佳偶。
“祁鈺,你今早為何非要我穿白衣?”
“因為有一幅畫面,我想了很久,終是不知道你真正展現出來會是何種風情。難得今日有機會,我要珍惜。”
“什麼畫面?”
“唔,我中學時候讀書,讀到過一首古詩詞,是梁元帝蕭繹的《採蓮賦》。詩中有云:爾其纖腰束素,遷延顧步。夏始春餘,葉嫩花初。恐沾裳而淺笑,畏傾船而斂裾。那時候我就想,不知將來我愛的人穿上潔白的羅裙,回眸多情地看我時,會是怎樣的光景。今日總算是知道了。”
“我可沒有穿潔白的羅裙。”東方不敗嫵媚地一笑,扯了扯自己的衣襬,“若是你早先告訴我,我給你穿一次也是無妨的。”
“你又不是女子,因何要穿裙子?就算是為了我,我也不願讓你受委屈的。”
“我對裙裝並沒有什麼牴觸心理,也許是因為自傷過的緣故吧。”東方不敗伏進祁鈺懷裡,同祁鈺一起看著盪漾的水色,“卻不知我這寬袍廣袖的衣衫,可曾傷了相公你的眼?”
“就因為寬袍廣袖,才更顯得腰身纖細,不盈一握啊。”祁鈺滿足地嘆息了一聲,摟緊了東方不敗束著白玉腰帶的腰身,“我們一定要在夏天再來一趟。”
“哦?那又對應了什麼讓你肖想的詩句?”
“並沒有什麼詩句,只是想看看你伸手入水摘菱角的樣子,素白的手襯著碧色的水波,肯定迷人得很。我就在一邊看著你,你撈上來一個,我就給你剝一個吃,把你喂得像是菱角那樣甜。”
“哥哥……不要心急,我們有的是時間。”那樣美好的場景顯然讓東方不敗也心生嚮往。
小舟行至湖畔,江南四友已經等在那裡。不過他們顯然沒有料到自家教主會以偎在一個男人懷裡的形象出現,一個個全都傻在那裡,呆若木雞。
“哦?現在見到教主都不用行禮的嗎?”祁鈺笑得溫和,目光掃過岸邊的四根木頭,完全沒有起身下船的意思。
“哦哦,屬下拜見教主,教主萬福金安。”四個人這才反應過來。
東方不敗冷眼看了他們一眼,也未叫他們免禮,直接直起身子走下了船,微微斂了衣襬,回首去看祁鈺,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正是纖腰束素,遷延顧步。那種美好的樣子讓祁鈺直了眼。祁鈺也曾年少,也曾幻想過相伴一生的那個人會是何種模樣,卻沒有一種幻想,比得上眼前這個人的一絲笑影。
東方不敗穿慣了紅衣,旁人也見慣了他穿紅衣。如今一身白衣的樣子,竟是格外奪人眼目。他的樣子不似少年的純真,而是摻了對於世俗的通透,自有一番清靈之感。
江南四友還跪伏在他的腳邊,他的目光,卻自始至終都只駐留在祁鈺一個人身上。
祁鈺拍了兩下自己的臉,也下了船,道:“小柏,你讓他們起來吧,他們需要時間適應。”
東方不敗甩了一下袖子,算是同意四個人起身了,冷著聲問道:“你們四人一起前來,可還有人看守梅莊?”
“稟教主,丁堅和施令威尚在莊中,而關押任我行的那個地方,料想也沒人能破盡機關進去。”
“是嗎?我聽說,向右使最近和你們過從甚密,不知道你們都交流了些什麼。”
“無非是琴棋書畫之類無傷大雅之事。”四人為